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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互相关注的雏鸡。我也反过来瞪着她,她也更锐利的瞪我。这样形成了微妙的处境。过会,远处的她插嘴说:“看,那里有只没穿衣服的老鼠。”

我与她一起看向远处的她所指的方向。那里只有没有边际的白光地带,还有样貌与她相同的近处的她。近处的她灵巧转身,说,“喔~嚯!逃掉了。”然后就露出期待的眼神盯着我看。她的眼神不是呆滞,而是那种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无知,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她给我的感觉大致就是这样。

还有呀,我为什么会来这?还像个狙击手一样趴在地上,仰望那两个陌生人。为什么是趴在而不是匍匐?或许是让我想到了小学跟大个学生摔跤的狼狈模样了吧!这倒是让我想到另一件小事。

我仰起头,身体保持原样,实际目光却落在了近处的她的黑色鬓发上。我说:“我可不可以换个舒服的躺姿或是站着?”她小心的蹲下,说:“可以的。不过请先回答我俩的问题。”说完她又盯着我看。这时我已经将姿势转换为跪坐,正好和蹲着的她面对面。

我获得了新的视角。重头观察她们,是人都会看出她俩不只是眼神,就连穿着都有本质的不同点。近处的她身着算是斗篷的褐色外套,手脚都藏在其中,让我觉得很有神秘感。我盯着她,总有不礼貌的想法。远处的她则是毫不保留的大胆。紧贴细小玉腿的白色裤袜,我要说上面什么也没有,会不会有人揍我。上身只有一件悠闲体桖。

搞不懂欸。远处的她厌恶的眼神要我用该有的步伐走去,另一个又叫我回答她的问题。还有这个破地方。另有本地人的话还好,话说她俩不就是本地人吗?所以我要把希望放在她们身上,我自己都觉得滑稽。

我用不让远处听到的方式,压低声音说,“是你们把我弄到这来的?”不知怎的,我就是对远处的她很反感。

她站起身体,向前一步,说:“是的,我们需要你的评价。就把你弄来了。”她没有停下,接着往前。我随着她的步伐,边向后退,边发表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是我。一般情况下都是有趣的人才。我是个无聊的人,不该是我。”没想到,回答的是远处的她,“废人,所以才会是你。不想别的,记得是赌约的一环。”可能是发觉到我在盯着她看,她慌乱转身,撇过脸去的同时留下一个“哼!”更不好了。

她也终于不再往前。我重新估算下,我与她之间大概有她的一只靴子的距离。

这种情况,要是别人会怎么处理我不知道。但是我,我会“说,那你们算是找对人了。”如此而已,我很讨厌她,以至于我对她们产生了兴趣。可我还是觉得有不妥的因素。所以我又提出了自己疑问,“怎么个规则,不会是大胃王吧”便是这样。我也只能想到这了,不过她们好像不理解我的玩笑。

“风格,情趣,”近处的她有节奏的敲点上嘴唇,“还有就是性格,也靠你自己的感觉。”

这就真的很无趣了。要是我来选,近处的她会赢的毫无悬念,而我也可以欣赏远处的她懊悔的有趣模样。不过,就像上述一样还是有不妥的点。我又接着问,“你们赌了什么。”“风格呀!风格。你的耳蜗塞蜗牛了吗?”她用力握紧拳头,瞳孔像是着了火。她根本没有理解我说的话。我决定婉转的提醒她的错误,“你这个笨蛋女人,我当然……”我其实是有机会说出后半句的,在那个时候,近处的她用手肘重重的戳戳我,打断了我婉转的神言。她的手又回到了神秘里。

我回到平常心。近处的她笑着看了我跟她一眼,那位的火烧的更旺了。

“我们赌了一块牛奶糖。”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也不够神秘。也就是说,我要说喜欢近处的她,就可以了吧。但,我还是有不得要领的点。我到底忘了什么?我抓抓未整理的头发,突然,我的脑袋像是被铅锥砸出了个小洞,灵感在黝黑的脑洞盘旋。从一开始我不就是不必存在的角色吗?抓头发就是有用。

“我有个小事想要请教。”我面向她俩,“结束赌约我也就回到我的世界,对吧!”

近处的她又向前一步,肩头的黑发也在跟着起哄。

“不行。最后的最后,”她摆出了笑脸,我还是喜欢之前那个表情。“最后的环节是你的选择决定由谁来杀你。”然后我左右思索终是不理解。

“死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我为什么要死?”

“没有为什么,一开始就是我和未来说好的。”她又开始向前踏步了。我虽然还不至于歇斯底里,但是有时候,身体是跟不上脑子的发展的。“未来,”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所以身体真的很麻烦呀。

就像字面意思,她用大拇指俏皮的指指远处,保持向前踏出一步的姿态。“喏,那就是未来。”远处可就只有她啊!

“那你呢?”我也学着她的俏皮,“你是过去?”她接下来说出了让我笑翻的句子。“我,就是‘死’啊!”是不是很好笑?

但她很认真。该怎么说呢,我更懵了,于是乎就有了下面这句,“你要,你们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选择。”她又重复一遍。

“对,为什么选择会杀我。”这个时候就可以用上心急如焚了吧!

她撅着嘴,可怜我似的作答,“这是我与她的约定。”

事件的动机起初只是无聊,想要变得有趣。于是俏皮的死亡向孤傲的未来建议: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嘛!就是这样。不知什么原因未来答应她了。也许她也是为了有趣吧。

“我们玩了很多游戏,还是无聊。”

她们两人各出一部分点子。死亡是个开朗的女孩,找到的新奇玩意一个比一个有趣。她觉得就算找不到有趣的点子,持续思考下去总会有的。在这件事上未来处在旁观的坐席。她计划在死亡的点子上多加装饰就会有更闪亮的星星。然后到最后终于只剩下那个从未接触过的游戏。

“我想到了那个,可以改变无聊的游戏。”

比较二者,需要第三者来做评委,但,在这件事上她们的意见产生了分歧。也算是为她们推波助澜了吧!相对于未来的上进,死亡却把矛头指向了俗这个字。只要是跟那个字沾边的抽象概念都有可能成为二人的乐趣。

“所以找到了你。”

这件事最后还是依着死亡。对这件事,未来很后悔。未来很讨厌颓废,悲观的废人。在之前她一直计划在上进,热枕,二中甄选。

“选择哪一个,都逃不掉被另一个杀死的结尾。”她继续说。“走向未来我会杀你,选择我,你会被未来吃掉。”就是这样。

所以不是其他特别的因素促使我来这,我根本就是个倒霉鬼,话说这样,会不会有另一种选择?还有我为什么要受制于这两个小鬼。

“我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到头来还是没人给我解释这个世界。

“可以,”出乎意料,说话的是她。“这样我也不就用去做自己讨厌的事,你也不会用脏兮兮的爪子触碰我。真是让人痛苦的回忆。”

看来是可以的,不过一边的死又接着讲到,

“这样的话就会很遗憾吧!看这个。”她在斗篷里嘎吱嘎吱的掏出一个玻璃球。玻璃球只是比普通的弹珠大上一号,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觉得眼熟吗?”她举起玻璃球。

“我看不到里面。”

“这样啊!看来它很害羞。”

“它是什么?”

“是你的心。”

一问一答结束。她在等我下面台词,而我,我也终于有了脚后跟发凉的实感。

我战战兢兢地,问“这个心是那个心吗?”其实更多的还是感到神奇。

“问问它,‘你是我的心吗’不就明了了。”她放开玻璃球,很神奇的是它没下坠,而是悬浮在眉毛下边。看这点那就有一定的几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发发火,会变得更糟糕吧!

“你不了解?”她歪着头,“这颗心的火热,只剩下六小时的余韵。你该对自己更了解。”

这句话我明白,大概是在说我就要死了。那选中我的原因就是这个吗?我说出自己的疑问。

“不对。”她立刻否定。“是我的主意。猜拳的最终胜利。”接着往下讲。“我是有用一点点的小手段啦!不过未来也来凑热闹,是意料之外。”那我是怎样来的?“我呀,就这件事与那边的未来辩论过。

喜欢,喜欢发霉的堕落气味,尤其是哀怨颇深,最喜欢。未来讨厌哀怨,没有热情的物或人,我们起了争执,那也一样有趣。”

最后死亡想到了基础方式,也是她们惯用的手法。死亡以白皙的剪刀战胜未来稚嫩的绸缎。

“现在,是时候,我与未来,你要触碰哪个?”

“很为难,也不用过于为难。”我望了望四周。除了白光之外,我就像是飘在某处,没有供我逃命的小道。

我请求她予我整理一下。现在可以说是我的人生大危机。眼下有两条路,皆是没有退路的死线,任何一条都会把我推向死。接触未来最后就是更接近死,接触死,常理来说是不会活。若是都不走,还有个外置内燃机,还是会死。要活是没办法了,用理论说服她们,有可能吗?就算成功,内燃机也会宕机,还是要死。真麻烦,为什么会这么麻烦呢?我承认自己不算是个好人,可我也没有做啥不好的大事。最后我决定,自己既然不是什么好人那就展现坏人该有的步履吧!

“我觉得有某个环节不妥。”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哪里不妥?”看来是上钩了。

“关于你们选定的主题,现在是我做评委,那要赛的方式也要由我决定。你们觉得呢?”

“说得好像不错,你觉得呢?”她微微一笑,看向她,“未来。”

“随便。”她说。那就完全没问题了,也不太难吗!

“那就这个好了,”我自信地举手,“跳绳。”

“嗯?”死疑惑的看向未来,未来频频蹙眉,然后又笑着说:“好吧!但是,未来不会玩绳子,需要点儿时间。”

“可以,”我说,“我就在这,我也可以勉强教她,早点结束你们的赌约。”

“不用你管,哼!”跟我想的差不多,未来飒爽地转身走远了。

“那我这就去了,可能要很久。”说着,她拖着不知在哪里弄来的绳子,眨眼间就追上了未来。

我也终于又空闲下来啦。自打在这里开始,就一直被这两个小鬼缠着,没有半分思考地时间,现在倒是可以留心观察她们。要我说,未来的话,看起来应该是很有运动才能的,但实际上,她的表现推翻了我之前的推论。她很笨拙的甩绳子,绳子从没在脚下离开过,死也笨拙的教着。

“真是的,看不下去啦。”

照她们这个样子,在我死前是没机会看到流畅的比拼了。

左右扭扭腰,之前撞车的后遗症还在关注我,可那又怎样,我朝她们走去。

“喂!小鬼们”我放声吼去,在未来的手里抢走绳子。她两眼冒火地盯着我,虽然没持续多久。“这样教是不成的,跳绳可是一项很有意义的有氧运动。”死轻挑眉毛,“嗯~哼!有多重要?”

“一定要解释吗?”我说。实际上我也不了解跳绳的由来。

“不用。”她也没穷追猛打。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我开始甩动绳子,给她们做示范,结果死过来指指点点,“这样难度系数过高”“那也太不雅观”之类的。就这样我们成功惹怒了她。

“你们两个,”她举起拳头,就外表来看应该是怨怼二字,“都给我滚——!”在她的怒吼下,我与死迅速逃离。

我又回到了原地,死重新取得未来的信任,陪她一起玩耍。她们感情真的很好。但未来也是真的没有运动才能,光是我看到的,其中有十二次,甩动幅度不大被自己的头发勾住的情况现在还在增多。我也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成功率有所改变,能够跳出两下,这个时候,她都会停下对着死无虑的笑。她笑的很灿烂,也很可爱,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未来。这让我不禁认为,想要了解某个人不如去跟他来一场畅快的跳绳比赛。但是,死说过未来讨厌颓废,讨厌像我这样的无用男士,可这毕竟未被证实。即便存在,像她这种外冷内热的傲娇怎么会顺着死的主意?而且还接触到了她讨厌的人。最后我的结论很武断,就是未来与死都是可爱的女孩。未来讨厌我肯定不是那个,原因嘛!综上所述做个总结,她是在畏惧我,所以在开始就与我保持可观的距离。我也不是妖怪之流。那可以做推理的就只有那个了,心,剩余六小时的心。她是害怕死亡,正真的死亡。但是她却和死成了知心朋友。那么害怕死亡为什么又要来这,来到我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为了游戏也许是真的,那是要玩什么游戏呢?

“感慨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来到我的眼前。

“就在你说心的那个时间来的。”

“哈?”

说的莫名其妙。

“找找细节就明了了”

“嗯?”

这不是在回答我上述所想吧!

“你猜猜看。”她饶有兴趣的侧着脸。

人有多少根手指。

“五。”

“哇!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撅着嘴,随性晃动身体。

“你怎么做到的?”

“喏,”她拿出了那个叫心的玻璃球。

“这不可能。”我说。她像是在反驳我,“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确认。”那是我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你也知道我选跳绳的目的吧!”

“你猜呢?”她眯着眼,身体向前顷。

还用猜吗?

“是不用了,哦,未来过来了。走吧!看看未来。”她突然又加了一句“好好欣赏。”

她果然真的知晓我的目的。

“也好。”

我伸伸懒腰,支起疲乏的身体,向她俩走去。

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搞定了未来。在我看来,未来比刚才有明显的变化,她变得认真起来。

“那就,请双方仔细听以下规则”我开始自己的计划,她们也郑重地临阵以待,“如下,时间在4分钟以内,然后呢就是获胜条件,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到150个者为优胜。还有没有不明白的点?”

二人同时摇头。

“好,预备,”我做了深呼吸,“开始!”

就跟上述一样。一开始未来很努力的想要赶上死的频率,可是新手怎么可能跟得上死,没过多久未来就出现失误,但那都不重要,这是一场怎么也不会输的比试。我细心观察过未来能在一分之内的成绩,造了以上规则。

一切都跟眨眼一样,还没看清就错过了,就像我猝不及防的来到这。今天是这样,昨天也是这样,明天呢?没有明天了。终结的莫名其妙,没有规律可寻。总之内燃机还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吧!也就是说我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与她们做个了结。未来与死,她们都是好女孩。嗯?那不好的是谁呢?反正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会是他。不过,我也确实不是啥好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放弃逗哭她们的想法。死是了解,我只是单纯的想看女孩玩耍而已。她一直都了解,却一直配合我的行动,我想,我可能是没时间思考她了吧!二者之间我已有了答案,我打算这么做。我在心里打定主意。

两人也终于结束比试。结果是未来224个,死531个。两人都在四分内超过150。当我宣布两人皆胜时,未来也不吵闹,只是说:“这样就分不出胜负啦。”正当要我开口之际,死抢在我前头说:“来一场加时赛,就没问题了。”

“好是好,”我说,“就是要怎样玩呢?”

“那边,”她的手指向不远的距离。那里有条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塑胶跑道。“听听我刚想到的。”她接着往下讲,“五千米。我们仨,用时最少的获胜。”

“也有我的份?”

“是~!”她有些不耐烦,“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谁能获胜,你就选择哪儿边。”她面对我们,又补了一句,“还有。要是你侥幸获胜,就有二者选一的国王权利。”这不和刚才一样吗?

“是没变啦!但是现在你的心,不是有完美的对象了吗?”她拉起未来的手,“来吧!最后喽。”

果然瞒不过她,我晃晃脑袋。“好嘞,确实是最后了。”

在死的调度下未来跑第一位我次之,最后是死。死在每人脚下放有猫耳朵钟表,听着响,未来开始向前奔跑,到我还剩一分。

“未来很努力!你说呢!”

“是那样吧!”我突然想调侃她一下,“真是的,明明是个小鬼,讲的话跟个大人一样。”

“彼此彼此,”她眯着眼睛,“喜欢看女孩跳绳的大叔。”她接着讲,“时间到了,最好快点,到最后谁都没追上可就再没加时赛了”

“好~嗷!”我开始向前奋进,但是死很快便追到了我前头。怎么会这么快?没余力感概的我望向远处,那里只有看不到边界的白光地带,还有两个奔跑的少女。两人一前一后,互相有点距离,两人皆是女性。跑在远处的少女是穿着白色休闲体桖的未来,正在追赶她的少女,是有着夜色美的死,不甘心跑在最后的是一个无名的大叔。在跑道两边没有为她们加油的队伍,更没有观赏的人海。大叔看起来尤其疲乏。他似乎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异常的事。大叔紧抿嘴,像远处的未来一般,准备卯足了劲做最后的冲刺,他要胜过她们。他觉得,死与未来都是可爱的女孩,但,摆在那里的只有一个选择。大叔有计划,一个从开始就与死商量过的计划,她要越过死追上未来。就像上述所写一样,接触未来便能瞧见死,接触到死,就会被未来所食。大叔是个性差劲的坏人,那坏人要做的是?还没找到后话,突然有人打断了我说,良,晚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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