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尹旭阳的背影,余陈摇了摇头,纵身一跃,跳进了河水之中,余陈是会水的。
随后看到那把即将被卷走的苗-刀,一把拦住,将刀柄握在手中。
余陈眨眼间看到从刀鞘的缝隙中渗出丝丝黑色的水雾。
眼神一凝,拔出刀鞘,水雾扩散,将那一片河水染成了黑色。
“万寿无疆。”司徒婴的声音传来,“我记的,这是一个书生的佩剑,嘶~”
直通东海的河水有些寒冷刺骨,余陈奋力向上游去。
破水而出,看着手中的刀身依旧是一片深黑色,但反观身下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这把刀什么来历?”余陈皱眉道。
“我依稀记得这把刀,貌似曾经被放在一个大染缸里。”司徒婴说道。
“染缸?”余陈眼露迷茫,所以说这把刀是被染成这个颜色的?但是哪怕泡了水,刀身看起来也没有掉色的现象啊,不过这河水确实被染成了黑色。
不敢继续在河水里久留,赶忙爬上岸。
就看到尹旭阳无奈的走了过来。
“没有追上。”尹旭阳摊摊手,“他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正在追逐之时,本来面向他的时候,我瞬间换了一个方向,给了他一个逃跑的机会。”
“你看。”余陈指了指河水中一团逐渐散开的黑色水雾,“这刀什么来头?”
“听第一次将它带出来的人,它在一个装着石墨的水缸底部发现的。”尹旭阳皱了皱眉头,“是特性?”
两人也商讨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刀被尹旭阳拿走了,随后两个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哎~”余陈走着突然长叹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什么事情。”司徒婴问道。
“啊,所有。”余陈边走边看着天,“以前的生活多好,没有这些破事情,以前确实想过有超能力什么的来拯救世界,可是,现在,感觉并没有多好啊,就是感觉一种荒谬感萦绕于心。”
“嗯。”司徒婴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余陈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小跑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小鱼露出了小脑袋:“余,余陈,你,回来,了。”
“嗯,怎么了。”余陈感觉陈小鱼的眼神有些不对。
陈小鱼走了出来,轻轻掩上了门,抬起头来,看着余陈的眼睛,黑色的瞳眸,水润润的。
“就,就是,你,你,父,亲来了。”陈小鱼有些担心的看了余陈一眼。
“我,父亲?”余陈神色凝重起来,打开门,拉住陈小鱼,进了门,就看到沙发上有一个中年人显得有些正襟危坐,看到余陈拉着陈小鱼进来,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来。
那中年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明明正值中年头发却已经花白,身体上的肌肉已经显得有些松松垮垮的了。
寂静无声,只有新买来的二手立式空调嗡嗡作响,余陈脸色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面露囧色的男人。
“余,余陈。”陈小鱼拉了拉余陈说道。
“啊,余陈,我,我那个,”那个男人结结巴巴的想要说些什么,只看见他手忙脚乱的翻着衣兜,从里面拿出一大堆纸质合同,白纸黑字还印着大红章。
“好了。”余陈沉声说道,“有些晚了,您先回去吧。”
这一句话让那中年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停下了翻找各个亲子证明的动作,瞬间弯下了腰,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说道,“余陈,我直到我,我。”
抿了一口唾沫:“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补偿你。”
见到余陈完全没有想听解释的样子,中年人低下了头,慢慢走了出去。
关上了门。
看着中年人离开,陈小鱼有些担心的看着余陈。
“余,陈,你,你没事吧。”拉着余陈坐在了沙发上。
余陈笑了一声说道:“没事,说实话,我只是一时间感到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陈小鱼不解的看着余陈。
“其实很早之前,我也曾经迷茫过,为什么我的父母会抛弃我呢。”余陈摸了摸陈小鱼的头说道,“我也曾经恨过他们,为什么就如此轻易的抛下了自己的儿子,但是后来,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此,那是他们应该也很为难吧。”
“也许有什么极大的苦衷,也许存在什么误会,很久以前,我幻想过,突然有一天我的父亲母亲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告诉我,他们爱我。”
“现如今,他们真的出现了,但,”余陈苦笑了一声,“我又有一种不甘心突然迸发了出来,曾经那个问题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他们真的爱我的话,为什么要把我仍在一个孤儿院的旁边呢。”
余陈摇了摇头。
“今天我是带了一些怨气的,所以才如此说的,明天我要亲自去找他,跟他问问清楚。”
“我,我还,怕你伤心,呢。”陈小鱼松了一口气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骗子,没打算让他进来,结果,他拿着你的,寄养证明,我就,放他进来了。”
“相信,叔叔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陈小鱼宽慰道。
“不说这个了。”余陈突然正色道,“陈小鱼,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
见到余陈突然这么严肃,陈小鱼有些奇怪。
随后余陈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认为陈小鱼有必要知道这些。
“你是,说,原来的世界,被更改了?”陈小鱼一脸的惊讶。
“嗯。”余陈满脸的严肃,“此事,你知我知,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清楚吗?”
“那,那个,司徒婴。”
“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余陈挠了挠头说道。
“可是,我,的脑海,里你的经,历我都,一清,二楚啊?”陈小鱼皱着眉头。
“也有可能是两个世界的融合导致记忆重叠了。”司徒婴在余陈的脑海里说道。
然后余陈就将司徒婴的话转述出来。
“也,也许吧,不,过,你说,司徒,婴,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陈小鱼心中莫名的出现一种紧张感。
“嗯。”余陈想了想司徒婴好像除了服饰与发形之外,二人没有什么差别。
“那,她,能出来,吗?”陈小鱼忧心忡忡的问道。
“貌似,不能吧。”余陈问了问司徒婴,司徒婴只说过他是自己脑海中意识的掌管者。
“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去一趟俄-国。”余陈将考虑了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要不要一起去,就当公费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