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两人从海洲过来,坐了7个小时的快运大巴,到达义阳时天黑了,住了一宿,早上来查看市场。秦立夏说:“义阳是红木家具生产基地,东欧班列在义阳起点,他们通过义阳商贸城,把产品销到欧洲。”张芷妹点点头:“我们应该去火车站看看,哪家的产品运往欧洲?”两人叫辆的士,往火车货运站而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铁路货运站,东欧班列的集中箱货柜集中一处堆放,两人看了货场,来到货运调度处。一位工作人员问:“你们要办理货运吗?”秦立夏说:“我们是海洲紫檀街红木家具公司的,了解一下东欧班列的情况。”
“喔,海洲紫檀街,听说过。”
“到东欧的专列,一趟要多长时间?”
“那要看到哪个国家,土耳其就快了,这趟终点站马德里,21天到达。”
“那真快,船运要两个月!请问,这趟班列有红木家具的货柜吗?”
“有,是杭城《龙锦红》的,4个专柜。”
“谢谢!”两人走出货运处。秦立夏说:“《龙锦红》是百年老品牌,义阳也有他们的展馆!”张芷妹说:“我们去参观,看他们的产品款式、质量怎样!”两人乘的士回去。
义阳红木家具城繁华地段,有一个宏大的红木馆,上挂一块古香古色的牌匾:《龙锦红》。两人在馆前下车。展厅内,一位女销售员微笑问:“两位买什么家具?”秦立夏递上名片,说:“我们是海洲紫檀街的,来参观学习,拜谒贵公司老总!”女销售员说:“我们樊总今天去车站发货,你们先喝茶,里面请,”两人来到经理室。
红木馆外,一辆豪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位身材壮健的汉子,西装革履,他便是杭城《龙锦红》公司董事长樊铭川,56岁,精神矍铄。他大步跨进展厅。女销售员介绍:“樊总,这两位是海洲紫檀街的。”她把名片递给樊铭川。樊铭川与两人握手:“欢迎欢迎,你们的产品上了国宾馆,又风靡瀛洲,真是后来居上,可敬可贺!”
秦立夏说:“《龙锦红》是百年品牌,名扬天下。今天在火车站看到你们发往东欧的专柜,真是红木界龙头企业,走在前列!”
“哈哈!”樊铭川大笑:“你们去火车站调查了,不瞒你们,东欧班列一开通,《龙锦红》的产品就销往那边。”几人坐下,樊铭川亲自沏茶樊铭川说:“二位光临,我求之不得,今年华东红木家具博览会在杭城召开,我愧任副会长,正想邀请你们参加!”秦立夏说:“那太好了,届时,上贵公司拜访参观!”樊铭川带领两人参观家具展品……
柳玉琴今天很忙,直到下午5点,才从银行回来。秦立夏从义阳返,汇报了《龙锦红》公司董事长樊铭川邀请参加红博会的事。
今晚,柳玉琴很兴奋,把挎包扔在沙发上,大声嚷:“玉茹,把那箱人头马开了,咱三人晚上喝个痛快。一亿贷款到账了,累死我了!”柳玉茹笑了:“罗文斌这回不胡弄我们。”柳玉琴说:“这王八羔子,天天打我主意;我答应他了,今夜11点到我房间。”
秦立夏惊诧:“柳总,您答应他了?”柳玉琴红了脸,怒道:“他想占我便宜,再修他一千年吧!你俩夜里外面等着,待我呼叫时,你们进去,有好戏看!”柳玉茹担心地说:“姐,你一个人会吃亏。”柳玉琴说:“在家里吃什么亏?你去食堂下酒菜做几个,晚上喝人头马,别他妈的天天送人!”
柳玉琴叹了一口气:“我上辈子欠了他的债,他在外玩按摩女,一张床上躺三个女人,一夜都干了。回家染上花柳毒,给谁传染都不知道。我为这样的老公守贞操,冤不冤?三年了,我跟哪个男人有染?那回上海洲岛,看见你在台上唱《外婆的澎湖湾》。是那样帅,那样朝气蓬勃,我在心底深处爱上了你。当天夜里,我呼唤着你,我的防线被你冲破了!”
夜11点,罗文斌醉醺醺来到柳玉琴办公室;只见她一人独酌,桌上杯盘狼藉。柳玉琴醉眼乜斜,给他倒了一杯:“来,陪姐喝!”罗文斌挨她身边坐下,嬉笑说:“柳姐,这杯是合欢酒吧!咱俩一起喝!”
“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喝的酒,会毒死你!”
“死在你裙子下,我不后悔,晚上怎么玩?”他在她耳边问,柳玉琴喝了半杯,酒气熏人:“我醉了,想不起来,就那个玩法吧!”罗文斌恍然大悟:“柳姐,您真行,太刺激了!”他一把抱起柳玉琴,踉跄往她卧室去,放在床上。终于,柳玉琴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撕了下来。
柳玉琴挣扎大叫:“来人呀,强奸啦!”
门开,秦立夏和柳玉茹冲了进去,柳玉茹上前“啪”地打了罗文斌一个耳光,怒斥:“你这个畜生,连我姐姐也敢糟蹋,无耻!”秦立夏扯起他:“文斌,你怎能这样对待柳总!”
柳玉琴坐在床上呜呜咽咽,罗文斌懵了:“我,我……”
他急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早上,罗文斌来到柳玉琴办公室。她在沏茶,给他倒了一杯,若无其事地说:“来,坐下,这武夷山大红袍喝一杯。”罗文斌不敢坐,站着说:“柳总,昨夜我喝多了,酒后失礼,您大人大量,别给我计较。”柳玉琴微微一笑:“昨夜我也喝多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早上看了监控视频,才知道。”
她红了脸,按了一下屏幕遥控器,昨夜她室内的情景,又展现画面。荧幕上,罗文斌压在柳玉琴身上,一件件被撕破的衣服,向画面飘来……罗文斌看傻了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嚎哭,打自己嘴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对不起您!”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个不停。
柳玉琴拉他起来,说:“文斌,咱们都是老朋友,酒后失态,情有可原。只要你以后真心帮我就行了,昨夜的事,我不会提起。”罗文斌爬了起来,如得大赦:“柳总,您要我干什么,都行。”柳玉琴笑了:“我不会害你,另1个亿的贷款,什么时候给我办了?”罗文斌说:“柳总,下一个月,一定办好。”柳玉琴给他端过杯子,笑说:“喝吧,茶都凉了。”罗文斌喝完茶,又与柳玉琴谈了一些贷款细节,柳玉琴挽着他的手,送他出去。
看着罗文斌上了轿车,柳玉琴才进来,心想:“你不是叫我王熙凤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该办的事都不给我办,看你以后敢打我歪主意!”
公司办公室,葛德古问:“我们那笔贷款办的怎么样?”葛晓冰说:“罗文斌拖拖拉拉的,这几天在柳玉琴公司,我看也是办理贷款的事。”葛德古说:“柳玉琴诡计多端,钱都给她先拿去了!唉,你跟文斌的婚事要是定下来,就省事多了。”葛晓冰说:“罗文斌见一个爱一个,恐怕结婚没三天就会离婚!这种人,我不嫁!”葛晓冰说罢,生气地走了出去。
葛德古叹了一口气,女儿长大了,不听他的话。他迁怒于秦立夏,认为秦立夏勾走了女儿的心,致使葛晓冰看不上罗文斌,他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劝劝女儿,回心转意。
夜,紫檀街灯火辉煌,新街口一家新开的《上海滩》咖啡厅生意火爆。葛晓冰百无聊赖地走进咖啡厅,找个靠窗座位,打响秦立夏手机:“我在《上海滩》咖啡厅,过来喝一杯。”
一会儿,秦立夏风尘仆仆过来,葛晓冰说:“你这样子,又要出差啦?”秦立夏点头:“明天去杭城,这次我们在义阳结识了《龙锦红》老总樊铭川,他是华东红愽会副会长,华东红木家具愽览会今年在杭城召开,邀请我们参会。”
葛晓冰惊讶说:“《龙锦红》是义阳著名企业,专做高端产品,是全国十大红木品牌!”秦立夏看她脸上泪痕:“你怎么啦?”葛晓冰说:“爸逼我与罗文斌订婚……”
“唉,”秦立夏不知怎么讲,葛晓冰靠他肩膀,伤心地哭泣:“立夏,回到我公司吧!没有你,我丢魂落魄的,整天干什么都提不上精神。”
“以后再说吧!”秦立夏安慰她,心里很纠结。平心而论,葛晓冰的美在紫檀街是屈指可数的。她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而显得清丽秀雅。上门提亲的都是豪门权贵的子弟,但她不屑一顾,对秦立夏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