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柴府,柴昱立即招呼来福伯,让其在他的住处周边,给姜家众人划分出一块住宿区域。
“大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如此多的姜家武修进入柴府,柴福的面容略显凝重,蹙眉疑惑的问道。
柴昱笑着回道:“只是和姜家做了一笔交易而已,褔伯不用多虑,我心中有分寸。”
瞧着一切尽在掌握,满是自信的大少爷,柴福尽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心中有数就好。”
“还有一件事,福伯,近段时间,我都要闭关修炼,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切可由你们自行处理。”柴昱嘱咐道。
掌使的身份地位,需要有相应的实力为基础。
因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闭关,直到修炼到洗髓境,他才会破关而出。
安顿姜家众人的事情,柴昱放心的全权交给柴褔,妥妥的一个甩手掌柜。
“前辈,姜家小姐的事情,就要拜托您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支走白蔷,柴昱便双手合什,对着桌子上的小黑瓶拜了又拜,笑呵呵的说道。
“那个小女娃娃还真的是有些棘手,一个小家族的人情,着实太亏了。”
听完小黑瓶的话,柴昱当即傻眼,身体瞬间石化当场。
良久,他哭丧着脸道:“前辈,当时您怎么没有提醒我呢?”
小黑瓶振振有词的道:“看你入戏挺深,我就没打扰你的兴致。”
柴昱瞪大了双眼,心中甚是无语。
“前辈,您说的是人话吗?”这番话,他自然是没敢说出口。
“罢了,不逗你玩了,想要彻底解决那个小女娃娃的问题,你我都没什么用处,关键是得靠火灵。”小黑瓶轻笑两声,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柴昱嘴角扯动,脸色郁闷的看着黑色小瓶,干巴巴的呵呵笑道:“前辈,您真幽默。”
旋即,他收敛表情,一本正经的道:“前辈,之前说好的造化,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呢。”
“鼠目寸光,老惦记这点事情,没出息。”小黑瓶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柴昱被骂的脖子一缩,面色一阵讪讪,继而讷讷道:“前辈,之前可是说好的,您不会是想要赖帐吧?”
“嗤,我会赖你的帐,真是笑话。”小黑瓶不屑的冷哼一声,淡淡道:“只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现在就算把大造化直接砸在你的脑袋上,你接得住吗?”
柴昱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哑口无言。
眼珠微转,他立即岔开话题:“冰玉花再加上赤金芝,辅药也从姜家那里全部弄齐,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前辈您这一缕东风了。”
话牵到正题,原本还想要奚落柴昱两句的小黑瓶,当即把这份心思压下,沉声道:“把冰玉花和赤金芝丢入瓶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然后,你去把浴盆装满干净的水。”
柴昱点头,他没有多问,依言老实的照办。
这种提水的苦力活,他没有吩咐白蔷做,而是选择自己去水井动手。
不料,半途便被直蔷发现,惊呼一声,连忙小跑过来抢活。
“大少爷,这种粗活,你交给奴婢干就行了,何需亲自动手呢。”白蔷一边抢水桶,一边说道。
白蔷的固执,柴昱实在是拗不过,便提议一起干。
白蔷眨了眨大眼睛,在柴昱不容拒绝的目光注意下,臻首低垂,算是同意了。
将清水倾满整个浴盆,柴昱在小黑瓶的吩咐下关好房门,并且上了铁锁。
只见一滴如同祖母绿翡翠般的液体,从小黑瓶的瓶口缓缓而出,落入浴盆中,使得里面的清水瞬息之间变了颜色。
“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进去好好的享受一番吧。”小黑瓶笑着说道,落入柴昱的耳中,眼睛眯了眯,直接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还是三下无除二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义无反顾的跳进浴盆里。
霎那间,柴昱忍不住闷哼一声,眉毛倒竖,牙关紧咬,倒抽一口凉气,面容有些扭曲。
刚入浴盆,他便感觉到一热一凉两种不同属性直接蛮横的冲入身体之中,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前辈,你坑我!”望着悬浮头顶上空的小黑瓶,柴昱一张脸变成了苦瓜相,像极了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
小黑瓶声音幽幽:“这是你成长的必经之路,古人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而你想要成为强者,前进的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历经过磨难和挫折,方才拥有真正打开强者之门的钥匙。”
此时,柴昱已经没心情去听小黑瓶的教诲,因为他的体内此刻乱成了一团糟,两种不同的能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中肆无忌惮的奔驰,横冲直撞,令得他难受至极。
半柱香后。
柴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万蚁蚀骨,近乎崩溃与瓦解,甚至更加糟糕的是,他的神智在这个时候开始模糊起来。
“清醒点,坚持住。”小黑瓶的声音宛若魔音贯耳,使得柴昱灵台保留最后一点清明。
“啊……!”柴昱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双拳死死的攥住,指甲嵌入血肉中,流淌出一缕缕的殷红鲜血,面目狰狞的仰头怒吼长啸。
声音停歇,他的身体软软的倒在浴盆里,呼吸变得极为微弱,进气多,出气少,显然是力气消耗过度。
柴昱感觉自己几乎接近于休克,他宁可与人生死搏杀,也不愿意再这般遭罪一回,简直比去一趟鬼门关还要折磨人。
再看浴盆中的水液,不知何时,从翡翠绿变成了淡黑色,请约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滋味如何?”小黑瓶临近柴昱的面前,问道,语气很欠揍。
“从未有过的体验。”柴昱虚弱的回道,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态。
“我一共炼制了十二滴药液,刚才用了一滴,还有十一滴,你得有一个心理准备。”
小黑瓶的话一出,柴昱哀嚎一声,眼皮一翻,假装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