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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悬挂天际,灼热的阳光照耀天地,空气中的温度宛若蒸笼一般。

明亮的光线从窗户的缝隙透射而进,点点细碎的光斑,点缀着略显昏暗的整洁房间。

屋内,柴昱赤裸着身躯,在浴盆里双腿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面容平静,双手各捏一个奇异的法印,平放在膝盖上,他的胸膛轻微鼓荡着,呼吸均匀有力,带着某种特定的韵律,好似与天地契合。

庞大的浴盆里,晶莹透亮的绿色水液,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点点的异芒,显得颇为神奇。

随着修炼时间的缓缓流逝,浴盆里的水液,祖母绿翡翠般的颜色逐渐褪去,继而被一层黑色的污渍覆盖,柴昱仿佛是在进行着脱胎换骨的蜕变,原本略显古铜色的皮肤,现在却是散发着如同白玉般的淡淡光泽。

感受到体内越来越壮大磅礴的气血,柴昱的嘴角,扬起一抹欣慰满足的笑意。

自从上次借助药液修炼过后,略微恢复的柴昱惊奇的发现,经过一次药浴,他刚晋升的修为不仅巩固下来,而且竟然还有着非常明显的增长。

于是,在尝到甜头之后,尽管仍然心有余悸,但对于那种非人折磨的药浴,他不再有之前那么的排斥。

近一个月来,今日是柴昱使用的第十滴药液,而他修为的提升,可谓是一路高歌猛进,从练骨晋升到练膜的层次,达到锻体圆满的境界,距离洗髓之境,只差半步之遥。

按照如今这种效率,柴昱有足够的信心,在一个月之内,突破锻体境的桎梏,彻底的踏入洗髓境界。

浴盆之中的药水,最后的一丝药力被他吸汲干净,睫毛微微眨动间,缓缓的睁开双眼,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幽邃的光芒,嘴巴一张,将胸中的一口浊气倾吐而出。

哗啦一声,柴昱从浴盆里豁然站起身子,溅起不小的水花,上半截没有丝毫赘肉的健壮身躯暴露在空气中,扭了扭脖子,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身体内发出如同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声,脸上露出极为舒坦的表情,心里美滋滋的畅快想到:“最多半个月,应该就足以尝试着去突破洗髓境。”

抬腿跨出浴盆,扯过衣架上的毛巾,擦拭头发和身上的水渍,最后换上一件干净的青色衣袍,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缓缓的行至到一面铜镜前,拿起一把木梳开始整理长发。

差不多一个月的深居简出,苦行僧似的清修日子,柴昱估摸着,姜家那边应该快疯了吧……

果然,当柴昱来到福伯安排姜家住的庭院时,迎接他的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每一个人都是赤裸裸不友善的态度。

“柴掌使,老身以为你把答应姜家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本想着过两三天,若是再见不到柴掌使的身影,老身亲自去请你呢。”

姜璇所住的房间门口,柴昱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站着一位满头银发如雪,手握乌蛇拐杖的老妪,看其外表,离进棺材入土,估计不远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位老妪,她可是有着实打实的炼神境修为,姜家硕果仅存的元老级人物。

“婆婆,你这堵着门,到底还想不想让我治你家小姐啊?”面对一位炼神境强者,柴昱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是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老妪脸上的表情一敛,重重的冷哼一声,旋即便转身走开,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柴昱耸了耸肩,对此不以为意。

毕竟,他和姜家只是交易的关系,连熟悉两个字都算不上

“婆婆,能否麻烦你到外面护一下法呢?”柴昱挥手打发走屋内的侍女,接着转头望向老妪,笑容不减的说道。

闻言,老妪没有回话,只是眼睛微眯,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看着柴昱,那般表情,绝对比防贼更甚之。

柴昱被老妪盯的浑身不自在,皮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婆婆,我这治疗之法是独门绝技,况且,我是真的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然稍有差池,恐怕会误了姜小姐的性命。”柴昱神色一本正经,语气严肃的满口胡说。

见老妪依旧用怀疑且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柴昱不仅大感头疼,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不过才是锻体境的修为而已,不提你们姜家派来那么多的高手护卫,单凭婆婆你炼神境一个人,我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吗?”

“这话说的没毛病,希望你能如同嘴上说的那般识相。”老妪的表情和言语,都透露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柴昱拍了拍胸脯,认真道:“医者父母心,婆婆,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老妪冷笑一声,嗤之以鼻。

“婆婆,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别像是看登徒子一样,我好歹也是柴家的大少爷,梵城远近闻名的君子。”柴昱干咳一声,为自己辩解道。

“哼,好自为之吧。”

老妪没心情再听柴昱说半个字,丢下一句话,方才不情不愿的缓缓朝着门口走去。

“婆婆,请将门关好,谢谢。”在老妪半只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柴昱突然笑着说道。

老妪的身体骤然一顿,面色略显铁青,只觉得牙根一阵发痒。

房门被老妪关上的那一刻,柴昱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得意笑容。

转瞬之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无影无踪,变得肃然,开口道:“前辈,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总得给姜家人一点甜头吧,不然我难以向姜家交差。”

“早就为你想好了。”小黑瓶的声音直接传进柴昱的耳中:“接下来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

柴昱重重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无疑是对小黑瓶百分之百的信任。

“先解开她的衣裙。”

小黑瓶语不惊人死不休,刚走到床榻前的柴昱,身体骤然僵硬在原地,他觉得,应该是自己耳朵的问题,听错了。

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柴昱小心翼翼的道:“前辈,您刚才说的是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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