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
“大监,案件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薛尧想要办成上三案那是痴心妄想。”许主事一脸傲然的说道。
“阿远,你把这些事情看简单了。”
“请大监赐教。”
老者看着男人道“不说薛尧本事到底如何,就他那个父亲,我就不信他没有一点办法,那就是一只老狐狸,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那大监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三件事,即可吩咐下去。一:你即刻调集司中擅长查案的人,老夫再去大理寺借调一些,组成联合调查,等查出薛尧准备查那件案子的时候就动起来。二:吩咐司中暗组派出三波人,十二时辰不间断的跟踪薛尧,再把潜伏在夏文言的人启用起来,老夫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三:你去联系城警司让他们派一只警备部队时刻配合我们行动。”
“是,大监,我即刻去办。”
夏文言府:
“郎君,我劝你还是寻求一些其他案几的情况吧!这幽州案就算能查必定也耗时日久。”男子看着薛尧。
“阿尧我觉得他说的在理,毕竟这三件案,当时朝廷可是派了很多能人都没有查探出来啊!”夏文言也看着薛尧道。
“我们也可以看看其他的案件,比如这平康坊叛乱案,乾奎渠决堤案。”
薛尧端起茶盏思索片刻后饮下“叔父,侄儿也看了其他的案件的大概情况,可是认为其他的案件大都属于朝堂案件,如果去做恐怕不可预测啊!”
“此话怎讲。”
“首先这十五年前的平康坊叛乱案,里面记载叛乱的原因在于魏相被刺杀,城警部队冲入平康坊捉拿刺客误杀了平康坊的人,激起了民变造成了平康坊案,刺客却全无踪迹。事后魏相因此提前致士,侄儿觉得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因素。”薛尧看向夏文言想获取一些信息。
“不错,老夫当时就在朝堂之上。当时刺客逃进了平康坊,城警部队无法在人群中找出刺客只能把平康坊包围,向朝堂寻求办法。因此事朝堂分为了两派,一派是魏相为首的,一派已张相为首争论不休,最后魏相一派胜出是派了魏相的门生,时任礼部尚书的徐宪亲往平康坊解决此事。他到了平康坊后,便直接命令城警部队进入平康坊,百姓一开始还配合,后来不知为何居然和城警部队起了争执,在争执期间士兵误杀了百姓,彻底激起了百姓的怒火发起了叛乱。后来局势失控有蔓延周围各坊之势,徐宪不得已下令屠坊。事后自动请求斩首,魏相也不得不提前致士。魏派失势不得不低调起来。”
“所以叔父此事绝非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可不能被魏派的人利用。”
夏文言听后点了点头,认可了薛尧所说。因为他知道魏派虽然失势但在朝中还有不小的话语权,万一查出此案被有心人利用,那么又是一群人头落地啊!万一因此被张派的人记恨在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看来阿尧你已成竹在胸了,老夫静听。”
“不敢隐瞒叔父,侄儿认为上三案当为首选。”
夏文言没有丝毫吃惊,因为从刚才薛尧的言语中,便能看得出他想查上三案,但他还是疑惑薛尧到底有什么办法。“那你想查那件案。”
“一时还下不了结论,所以我希望得到叔父的支持,能让我了解到更多关于三案的卷宗。一点点都不要放过。这样才能让我有更好的判断。”
“没有问题,我这派人去查,顺便去请教一些故友帮帮忙。”夏文言不知道薛尧到底有几成把握,可是那怕只有一成他还是愿意陪他试一试。说着看向了男子。
“没有问题,来之前我家主人已经说了,敬月斋愿意全力夏公。我这就回去组织人马去查。”然后看向薛尧,因为他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些朝廷做不到的事,那怕能解决一件也好。
“阿尧,老夫也出去拜访一些老友。”
“真是麻烦叔父了。”薛尧也很无奈,因为时间紧迫要不然他也不希望这么晚了还要夏文言去为他奔波忙碌。
夏文言站起身道“无碍,老夫做这些不光是为了你,因为不管阿尧你做成那件事,对朝廷都是莫大的帮助,帮你就是在帮朝廷,帮大唐。”
骊山:
俩个仆人打扮的人打着灯笼走在山路之上,后面跟随着一名身穿黑色常服的老者。满头银发,但梳理的整整齐齐。虽然年老但身体依然挺拔,双目犀利的看着前方。
突然仆人在山腰止住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人工开凿的湖泊,四周站满了穿戴着雄武盔甲的长安禁军士兵。他们眼神齐齐的望着在湖泊岸边垂钓的一位老者,老者的身旁还矗立着一个穿着红色常服的男子。
老人缓缓向他们走去,周围的士兵看见老人不自觉的底下了禁军高傲的头颅。
老人走到老者身旁的木椅坐了下来,红色常服男子赶紧上前把已上过鱼食的鱼竿递给老人。
老人把杆抛进湖里说道“大哥,你让彪儿喊我来因为何事啊!”
“嘘,先不要说话,不要把我的鱼给吓跑了。”
紧接着老者的鱼线绷紧,这是有鱼咬杆了。但应该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老着拉了几回都无法把鱼拉出水面。旁边红色常服的男子看样子脱去外面的常服,缓缓下了水,游到鱼挣脱的地方把鱼抓起游了回来。
在上岸之时特地避开老者坐的地方从旁边游上了案,跪在了老者旁边,把鱼扔进了鱼桶,便转身拿起刚才脱下的衣服迅速离开。
老人看着离去的男子“大哥这李敖在你的教诲之下是越来越懂事了。”
“如果你当年像他一样,我也不用为你操那么多心了!”老者绕有兴趣的看向老人。
“大哥,您就别绕我了,我可没有李敖的那个脑子,这小子也是走运,被大哥你给看中了,要不然估计还在汕州做他的刺史呢”
“话说大哥,您深夜叫我来次为何事啊!”
“今日傍晚,皇城司调动了畲族案的卷宗。”
老人听后笑道“放心吧大哥。这二十年那年不得有几个想一飞冲天的去查此案,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次不一样。”
老人听着老者略微严肃的话语道“这次怎么了大哥。”
“叶成涛亲自关注了此案还亲去大理寺,借调了十数人支援查探。还派人去城警司借调了一只全副武装的士卒,时刻准备行动。”
“那又怎么了,皇城司又走不出长安,到了那里,他们照样不行。”
“我担心的不是叶成涛而是另外几个人。”
“谁?”
“夏文言,敬月斋还有薛尧。”
老人听后愤愤的说道“大哥,这夏文言和敬月斋可不好惹啊!进京这些年夏文言可没少找我们麻烦啊!还有那敬月斋,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居然敢搅乱我的买卖。大哥,我府里还有些死侍你说句话,我这就派他们去做了这些人。”
老者蹬了他一脸“你还是改不了你这个毛病,你也不想想要是能做,老夫早就让你做了。还等到现在。而且你记住我们在长安始终是外来的,根基浅,不要老是打打杀杀。要想过好日子就万事要忍。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是大哥。”
“其实老夫觉得夏文言和敬月斋没有什么可惧的,你我要担心的恰恰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薛尧。”
“为什么大哥,薛尧没听说过啊。”
“薛尧是薛端的儿子,而且是独子。”
“薛端的儿子又怎么牵扯到里面了,难道不怕把他父亲牵扯进来。”老人有些疑惑。
“这也正是我害怕的,我不怕其他人去查,因为就算他们去也是一无所获。就怕薛尧是被他父亲推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当年的事情他也是有份的,就不怕自己也折进去。而且后来他想调出长安,我们也是出过力的。”
“从他的所做,就算事情发了,跟他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帮他,我可不认为他会讲这些感情,他可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那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慌,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听我的,第一:你即可派心腹之人给薛端送信,询问他是否知道此事,询问一下他的想法。第二:把你的那些死侍都给我派出去分别查探叶成涛,夏文言,还有薛尧。要事无巨细,见过什么人,吃的什么饭全部汇报。”
“没问题大哥,那敬月斋呢!他们在长安势力可不小。”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去找人约一下敬月斋的主人,看看他的想法。毕竟敬月斋是开门做生意的,那里有不挣钱的道理。”
“好的大哥。那我现在就去安排。”男子说完站起身,向老者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老者也站了起来对着还未走远的他说道“阿存,记住大哥的话,改改你的脾气。”
老人回身“好的大哥,你也早些回去,天寒,别冻坏了你的身体。”
老者看着越走越远的老人,眼眶不自觉湿润起来。
夏文言府
后院客房:
薛尧躺在床上看着房梁。没过一会窗外便想起了一阵鸟叫。薛尧坐了起来看着跪在他床前的男子。
“人都安排好了吗?”
“主人放心,按照您的吩咐,人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