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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华琦已经到了十岁,于氏就发现,儿子华琦与众不同,她好几个孩子都比不上他长得好,华琦细腰梁,宽肩膀,浓眉,大豹子眼,宽宽的前额,高高的颧骨,两个眼睛倍儿亮倍儿亮的。另外华琦懂事,帮着母亲干活,什么苦他干什么,一个小孩儿,当大人使唤,这就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单写华琦,每天早上起来,就帮母亲上山打柴火。在这一天,华琦腰间别着一把柴刀,拿着一根绳子。他觉得南山没什么意思,决定到北山转悠转悠。

来到北山半山腰,他柴火还没等打呢,就发现一座古庙,这个庙真是大,十岁的孩子他好奇呀,华琦到了这个庙前来,来到庙前一看,这是一座天王庙。庙门还开着,他就迈步进了庙里,这庙还没人,华琦往这儿看看往那儿看看,就听见庙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读书声还不是一个人。

“哦!这还是所学校。”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钱,有那么十几个学生在这儿学习,老师的嗓门也挺高,学生随着念的声音也不低。华琦听得真真的,一听到读书声,华琦就迈不动腿了。他就顺着门摘耳侧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里边正上第一课,读的正是三字经。

华琦就不动了,老师讲的也好。

“同学们,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昔日孟母为什么要三迁,就是想给儿子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讲的这个道理使华琦非常的感动。

由于听得入神了就忘记了打柴,等人家散了学了,他才明白过来。

“呦,柴火还没打呢!”赶紧上山打了捆柴火回家。

简短捷说,打此以后,华琦就天天来门口听学。

单写这天,他早早的又来了,往那儿一蹲,伸着脖子就听,他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心想“这是谁呀?在这我也没熟人啊,从来也没跟谁闹着玩儿过。不对,这怎么往死里掐。”

华琦由于老干活,有把子力气,他把脑袋一歪,使劲儿一翻身。

“哎!”把这手就挣脱开了。他手中拿着柴刀,定睛一看,打后边儿站着一个小子,这小子肥头大耳,岁数也不大,顶多十六七岁,斗鸡眉,小眼睛,脑门子倍儿亮,穿着绸缎,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华琦不认识,瞪着眼睛就看着他,就见这小子用手一指。

“你哪儿来的穷小子?你跑这儿干什么来了?来偷东西的吧,我把你送到官府!”啊,把我当贼了,我得跟他解释解释。华琦想到这儿,把柴刀别上,冲这小子一抱拳。

“你误会了。我一不做贼,二不偷赃,我是来这儿听书的。”

“什么,你听多少日子了?”这小子把眼睛一翻。

“听了不少次了。”

“好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儿听课?啊,你打听打听,这是我们家出钱请的老师,上这儿听读书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瞅你这模样,脸像大粪,浑身破烂儿,你不玷污这圣地吗?你也没问价,就上这儿来偷听来,这还了得,今天我非打你不可!”

华琦能让他打着吗?往旁边一闪身,这小子打空了。这小子脾气更大了,伸手将华琦这衣服给抓住了。

本身华琦这衣服就破,是他母亲亲手给他缝的。让这小子抓住,三挣两拽,把衣服给拽破了,这下华琦可心疼了,我母亲在灯下给我做一件衣服这么容易吗?我们攒多少日子才能缝一件衣服,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他还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他就是本地最大的财主赵冲的儿子赵子瑜,他爹是大恶霸,他是小恶霸,要不他这么横呢,确实是他家请的先生,都是有钱子弟在这听书,但这小子根本听不进去,正巧碰到华琦,拿穷人开心。

三说两说,两个人说翻了。

华琦一想“我娘经常教育我,不要跟别人动手。一伸手,我娘生气,不伸手,这小子欺人太甚,哪有这么干的。”又一想“得了,别让我娘生气,衣裳坏了坏了吧。”

“我说这位,你不让我听,我不听行不行,好,从今以后,我不来了。”说着拿着扁担转身就走。

赵子瑜这小子不答应,随后紧着撵,华琦一看,这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都是小孩。

三挣两挣,这回真翻了脸了,华琦忍无可忍,上去使了个四两拔千斤,赵子瑜太胖,站立不稳,哎呀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华琦一看,这一下也是打,要揍我就狠狠的揍。

他过来抓住赵子瑜的头发,狠狠的往地下撞。

“我叫你横,我叫你横!”咣咣咣咣。

哪有拿脑袋碰地的呀?时间不大,赵子瑜一个大脑袋长出好几个小脑袋。

哎呦,这赵子瑜可不干了。

“啊!杀人了,救命啊!”连哭带喊。学堂里的学生也上不了课了,老师也出来了,一看是赵少爷,这还了得。

“呦这怎么了,鼻子也破了。”大家护送着到了他家的庄园。他爹赵冲,今年46岁,就这小子大老婆,二老婆,还有好几房姨太太,乱七八糟,就这么一个儿子,月明珠般的瞎宝贝,那真是爱如珍宝。他儿子有个头疼脑热,风吹草动,他爹简直就是痛不欲生。长到16岁也没受过这欺负,今儿个赵冲一看是大吃了一惊,赶紧把赵子瑜抱到怀里。

“儿啊,你是怎么了?你这是摔的,还是叫人打的?”

“爹呀,我不活了,我的是叫一个穷小子给打的,啊!”

“别哭,别哭,谁打的?”

“我也不知道。”赵子瑜这小子哭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赵冲的大老婆,二老婆还有几方姨太太,围着少爷连咬牙带跺脚。

“这是谁家的孩子?把他抓住!把他碾碎!把他大卸八块!”

这回可捅了马蜂窝了,赵冲立刻下令“根据这个模样给我他妈查,他既然上这儿打柴,肯定离这儿不远。”

那能找不着吗?过几天就得到了消息。说在西山舟上,有户新搬来的,这小子老打柴,就跟咱少爷说的模样差不多,赵冲亲自领人去查看,赵子瑜也跟着,后面跟着一帮打手。到这儿就找着了。

华琦惹了祸,没敢跟母亲说,打完柴火回家了。最近那华琦攒了几个钱,买了两本书,回家是用心攻读,如饥似渴,把那书皮都看烂了。

这阵儿,母亲正在做活,华琦正在看书,就听见外面一阵大乱,华琦这心就跳出来了,准知道不好,还没等看个究竟,哐当,这帮人就闯进来了,赵子瑜这小子一看。

“爹!就是他,他打的我。”打手们全都进了屋,把于氏吓的,心都要碎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各位,你们找谁?”

赵冲气的脸上的肉直蹦。

“好啊,那小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华琦先前也害怕,后来一看,他也就不怕了,华琦绷着小脸蛋,握紧拳头,站到赵冲的面前。

“我叫华琦!”

“那是谁?”

“那是我娘。”

“嗯,我且问你,我儿子是叫你给打了吗?”

“正是!”

“好小子!”赵冲抡起手来就打。于氏能干吗?把话题护到身后。

“老爷,我儿哪点不对,您只管说,我这个当娘的教育他,华琦你给我惹什么祸了?”

“娘,是这么回事儿。”华琦也把经过说了一遍,可你说的再有理也是没理,这赵冲不答应,喝令打手往前一闯。把华琦摁翻在地,这顿胖揍,华琦还真结实,要换个旁人就死这儿了,于氏扑到孩子的身上,连哭带喊。最后,赵冲这才消了气。

“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往左右看看。

“我说,你们家男人呢?”

“我老头儿早就不在了。”

“家里几口人呢?”

“就是我们娘俩。”

“哦,我说你们知道这地方归谁管吗?”

“姥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你他娘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告诉你,我姓赵,叫赵冲,就在这黑龙湖一带,往上说是天空中飞的鸟,往下说是水里游的鱼,一草一木都是我们老赵家的,你他丫的上这安家落户不经过我的允许,能行吗?你们打了这些日子的柴和鱼,折一折算一算得多少钱?你们两条命也他娘的还不起!这么办得了,我这个人乐善好施,过去的就叫它过去,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人就搬到我们家庄园,帮我干点活,你儿子也得去给我干点粗活,我什么时候看着你们不错,就释放你们,来人,给我带走!”

多倒霉,这就叫绑架。从今天开始,华琦母子就被绑架到地主庄园。华琦就跟她母亲商量,咱们就先在这儿干活,等我长大成人,我在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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