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出息,在屋里不读书,上月光底下来读书了,好,只要你念书,当爹的就高兴,这么热的天,我给你扇扇风吧!”赵冲一边扇着,一边心里高兴,心里想美事。这华琦全心读书,也没注意后边的事,他就觉得很凉快,挺得劲,照样读他的书。
赵冲扇了一会儿,仔细一看。
“哎!”这不是他儿子,这不是那穷小子华琦吗?就凭你这一身穷骨头,我给你扇扇子,他这火大。
“诶!”这一叫把华琦吓了一跳。
“好他妈小子,放着觉你不睡,你跑出来嘚咕什么?还叫我给你扇扇子!”华琦心想,我哪敢叫您给我扇扇子呀,谁让你扇了?
“我打死你!”这就叫不讲理,这一顿拳打脚踢,赵冲的气还没有消,他要罚华琦,命人在马棚里牵出来一匹马,这匹马是个白马,瘦的皮包骨,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华琦,你看到了吗?从今以后你就放下别的活给我喂这匹马,期限半年,如果你给它喂好了,能骑了,你算立下大功一件,我就免了你的罪过,如果半年期限到了,这匹马没有喂好,或者中间出了差错,你给他喂死了,我拿你抵命!”
这就做出决定来了,华琦忍着气就答应了。打这天开始,他开始训练马,华琦就拿着马撒气。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忍着吧!再忍二年,等我到了18岁,在报仇也不晚!”拿马撒气,他就老拿着鞭子抽马,也不诚心往好了喂,一天他有个新发现。有一次他牵着马往前走着,脚底突然一滑“哧溜”好悬没摔倒了,这匹马前蹄抬起多高,这脑袋也抬起来了。
“哦!”华琦的眼睛就一亮。
“诶,干脆我训练训练它,我打各种的手势,让他明白,它给我使唤,借助他的力量给我报仇,就这么办!”
打这以后,华琦就爱上这匹马,精心的刷洗,精心的喂养。几个月后,精心喂养的这匹马毛色发亮,膘满肉肥,跟华琦也处出感情来了。
华琦训练到什么程度?把手往上一扬,这马前蹄就抬起来了,把手往下一落,这马前蹄就落下来了,华琦摆弄的越快,这匹马动作就越快,如果华琦一直摆弄,这匹马就蹦哒着不停。
“行了,嗯,报仇的机会不远了。”
半年的期限转眼就到了。这一天在大厅坐着,把华琦就叫来了。
“小子,我让你喂的那匹马,你喂的怎么样了?”
“回老爷,喂的挺好,膘满肉肥。”
“是吗?牵过来我看看。”一会儿把这匹白马就牵过来了,赵冲迈步到院里一看,呦,变样了,这是那匹马吗?毛色发亮,诶呦,马还真长了膘了,他围这马转了一圈,心满意足。
“嘿嘿,妈的看不出来你还会喂马呢,行了,我也算免了你的罪了,今后读书也可以了,把鞍子取来,备上我溜一圈。”他带了几个伙计和家丁,把这马鞍子备好,飞身上了马,华琦也跟着,前扑后拥,在这院子也转开圈了,还真不错,越来他越高兴,这院子里溜不开了,决心到外面。
开开西庄门,这庄门外头有一条护庄河,他们家有钱,怕别人抢,这护庄河还挺深,还挺宽,前几天下了大雨,水还挺狂,这护庄河上面还有桥,这个桥也有几丈长。这时候他就骑着马上了桥,华琦一看报仇的机会来了,等马走到桥的正中心,华琦冷不丁的把手往上一举,给马发了个暗号,这马明白啊,前蹄冷不丁就抬起来了,这下不要紧,赵冲好悬没掉下去。
“吁!”赵冲双手抓着马,华琦利用这个机会,一只手就摆弄开了,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摆弄得越快,这匹马动作就越快,华琦怕别人看见,嘴里还喊。
“注意!别把老爷摔着!”他嘴是那么说,手紧着摆弄,那马不懂得人语,懂得手势,越跳的越快,赵冲一个不注意,脑袋朝下,“扑通”就掉进了护庄河里了,这小子生长在湖边,却不会水,要说不会,还低估他了,会喝,把大嘴一张,这些雨水灌了他一肚子,“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华琦一看这个解恨呢。
“该!”华琦心中怒喊。可这时候,赵冲的儿子赵子瑜和十几个婆子都赶到了出事的现场,连蹦带跳。
“快点!快救人呐!把老爷救上来!”
“华琦你还愣什么,还不下去救老爷!”赵子瑜气愤的说。
华琦一听,正中下怀,他嘴里答应着一声,把上衣脱了,就跳进水里,华琦的水性很好,他到了水下,正好抓住了赵冲的脚脖子,他就往下拽,赵冲刚把脑袋露出来又叫他给拽下去了,华琦把手伸出来掐赵冲的两肋,他使了多大劲,把赵冲的肋条都掐出来了,连灌带疼,赵冲一扑腾,这条狗命就没了,华琦可报仇出了气,在水里面出来一看,这岸上都是庄园的人,这可怎么办呢?眼睛一转有招了,36计,走为上策。
“水太狂了,庄主又太胖了,我捞不上来,等着,我拿杆子去。”大伙认为他找杆子去了,实则华琦跑了。
华琦一口气跑到母亲那,母亲一看他跟落汤鸡似的。
“呀,这怎么了?”华琦就把事情的经过做了简短捷说。
“这可怎么办呢?”
“大祸临头我只能跑了,娘您跟我一块走吧!”于氏吓得都坐到地上了。”
“孩子,咱娘俩怎么跑啊?你快先逃命去吧!”
“那娘您怎么办?”
“不用管我,他们赖不到我头上,你放心,不管在什么时候,娘都活着,等你回来。”
“娘,那我可走了,您一定要保重啊!”华琦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换了身衣服,开门就跑。等他们发现了赵冲的死尸,再找华琦踪迹不见。
华琦跑哪去了?她自己心里也没有数,出了南门就是大山。
“我是跑的越远越好!”华琦翻了一座大山,又是一座大山,跳过一道山涧,又是一道山涧,他一口气跑了两天两夜。
这一天,华琦实在是跑不动了,躺在地上,往下面一看。
“我天呐,这是什么地方?”低头是白云,抬头是蓝天,四外渺无人烟,都是密林,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华琦心想这地方能活下去吗?他又想起了他娘。
“这帮家伙找不到我,能为难我娘吗?她老人家受了一辈子的苦,还要受我的株连,我这是当儿子啊,是大逆不道啊。”华琦想到这,眼泪也掉了下来,但是眼前只能先顾自己,他所在的这座大山,高耸入云,又有山涧,又有野兽。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得冻饿而死,难道我华琦这一生就结束了吗?这不公平啊!”华琦正胡思乱想呢,忽听身后有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断喝一声:
“呔!前面那是谁?不许动!”
这声音就跟佛家敲的铜钟一样,嗡嗡的,把华琦的耳膜震得发疼,吓得他打了个寒颤,冷不丁地回头,定睛瞧看,离着他不远,树旁边站着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者,一看这位老者,宽宽的肩膀,挺实的胸膛,腰里别着刀,左手挽着一张硬弓,在往脸上看,红扑扑的脸膛,特殊的是这双眼睛,好像能发光,炯炯有神,叫人看着就害怕,瞅着样子像有70多岁了,但看着身子骨也就30来岁。就见这个老者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盯着华琦,又问了一遍。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干什么的?”
“额,”华琦站起身来,把衣服上的灰尘抖了抖,来到老者面前恭身施礼。
“老人家,我是逃难的。”
“哦?,逃难的?”这老者围着华琦转了几圈,从上往下看,左一眼,右一眼,接着又问:
“你是从哪儿逃出来的呀?”
“太原县,黑龙湖边的。”
“哦,小孩,你为什么要逃难?跑到深山里来呀?”
“哎呀,老人家我摊了人命官司了。”
“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华琦一五一十的把淹死赵冲的过程讲给老人听,老人听完大吃了一惊。
“哦,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你叫华琦。”
“正是。”
“好孩子,有骨气,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孩子,你跟老朽差不多,我从年轻那会儿就不怕硬的,实不相瞒,你摊了人命官司,我比你摊的还多,咱们两个人是命运相同啊,哈哈哈哈哈。”华琦一听,什么?跟我一样,这心可放下来了,他朝着老人,二次施礼。
“老人家,请问您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孩子,来来来,咱别在这杵着,到那边石头坐着慢慢谈。”
说这话,老者就抓住了华琦的手腕,华琦感觉胳膊都疼,这老头怎么这么有劲?拉着自己跟拎只小鸡差不多。
俩人到了一块青石坐下,拍着华琦肩头,把身世说了一遍,这老者正是欧阳辉,是灵泽蛮的头头,蛮是古代统治者对地方的蛮子一种侮辱,实则是这里历代都受封建统治的压迫,老百姓不甘示弱,不管哪个朝代都纷纷揭竿而起,反抗官府,历代统治者对这个地方怕得要死,恨得要命,所以起了这么个绰号。欧阳辉也生长在这个地方,在年轻的时候保过镖,护过院,给人家做过工,也开过武馆,对这个朝廷是深恶痛绝,他年轻的时候就有个志向,要推翻这个朝廷!
他创立了灵泽蛮,到处杀富济贫,领导百姓运动是轰轰烈烈,后来出现了叛徒,联合朝廷,打击百姓运动,欧阳辉无处逃窜,这才跑进了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