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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快见到刘羽,行过礼后刚要说话,想起管家还在旁侧,便把话又吞了回去——刘羽看在眼里,便说:“刘捕头是否口渴?”

刘得蒯连忙回说:“不渴!不渴!大人,实在是惊天大事,卑职才敢深夜造访……”

刘羽淡然点头,便对站在门口的管家说道:“曹管家,这里没事了,你先退下吧——既然刘捕头说无须用茶,你也不必看茶,出去把门掩好……”

曹管家应声退下把门掩好。刘捕头快步走到刘羽近前,又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身影,这才压低嗓音,低声却吐字清晰说道:“大人,宋水州昨夜出了惊天大事——光天化日之下,一伙数人在酒肆众目睽睽之下对4个民女实施奸、淫,且当场刺杀2女……”

刘羽闻言脸色微变,但身在衙门多年的经验告诉刘羽,这应该不是刘捕头深夜来报关键重点!纵然是太平盛世,一两起奸、淫匪盗之事绝不至于要让捕快深夜来报,正常、程序,明日击鼓开堂之后再报不迟!捕头见刘羽不言,自己心中却是先慌的一匹,吞了几口唾液,这才说道:“大人如此镇定,莫不是已经知晓此事?”

刘羽淡淡摇头,这才说话:“一无所知——不过我料想捕头深夜来报,应该不是就要跟我报告这等虽非鸡毛蒜皮,但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吧?”

刘捕头轻声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回大人——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刘羽淡笑说道:“捕头先前说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那必定人证物证俱在!你说的一伙数人虽然没讲具体,难不成是成千上万,衙门捕头拿他们不下?我料想捕头是想说行凶作恶之人身份特殊,不好缉拿吧?”

刘捕头闻言又惊又喜,一边拱手施礼一边说道:“大人英明!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行凶作恶者一行初计有十余人,领头者姓程名齐智,是程老千岁的玄孙,当今禁卫军副统领程飞剑大人膝下独子……”

刘羽听到这话不禁失声“啊”了一下,“噌”地从椅子上坐起……刘羽起身后皱眉在厅内踱了两圈,这才坐回太师椅上,厉声质问:“刘捕头,你所言属实?”

刘捕头连忙起身跪下说道:“回大人——千真万确!”

“事发何时何地?!”

“昨日午时,鸣鹤街甲元酒楼。”

刘羽皱眉沉吟片刻,又问:“既是昨日正午之事,为何不见对应卷宗——你是昨日当值捕快?”

“回大人,鸣鹤街并非卑职所辖,为马大人所辖,昨日具体情形也并非卑职所见,只是昨日内人恰巧也在甲元酒楼,回来告诉卑职的……”

刘羽脑海飞转,猛然记起昨日曾见一个《宋水州北区鸣鹤街男女互殴案卷》,深索愁眉,久久不语……

刘羽正要再问,忽闻又有巨大的叩门声响,紧锁眉头不及解锁,就听到曹管家在门高声外禀报:“大人,马捕头马大人在外求见……”

刘羽扶起尚在半跪的刘捕头,低声在刘捕头耳畔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才对门外的曹管家说:“曹管家,进来!”

曹管家进门看到刘羽和刘捕头皆面色凝重,心中也不免开始忐忑,正要说话,刘羽已厉声说道:“曹管家,你且带领刘捕头去我书房,从门外将门锁死;然后你再带马捕头到厅堂来——如有人问起,就说今夜无人到访过此地!”

曹管家微微一愣,旋而点头,也不说话,便领了刘捕头去了刘羽书房,正要掌灯,被刘捕头拦住,低声说道:“不可!”,曹管家这才住手。

曹管家从书房退出,又从外将门上锁,这才缓缓往大门前去迎马捕头——刘羽在管家和刘捕头出了厅堂后,将厅堂灯火熄灭,又转而回了卧室……

曹管家领着马捕头缓缓进到厅堂,又重新掌灯,擦椅让马捕头坐下后,笑着对马捕头道:“马捕头,我已通秉了刘大人——大人应该很快就来,还请大人稍安勿躁!”

灯光下曹管家再看那马捕头,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面相凶恶,脸上,手背上皆密布颜色晦暗的肉刺,人间常人白日见到此人,定然断以为鬼,若是恶鬼夜间碰遇,必深以为伴!

马捕头扭头望见曹管家正看自己,便高声笑道:“哈哈!管家大人,是否觉得马某相貌丑陋——不瞒不欺管家,马某未在衙门当差之前,虽不敢说有潘安宋玉之容,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只不知缘何后来身上遍起肉刺,如今竟然形同妖魔一样。哈哈哈哈……”

曹管家在目光与马捕头对视刹那,早已惊吓移开,听马捕头说话,也似魔音灌顶一般,唯有低头假笑不应,心中暗念:时间怎会有如此丑恶之人——不知道刘大人看到马捕头会有何感受?正思虑间,听得刘羽一声轻咳,身着睡袍缓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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