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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咱继续说刘羽这边的事——没多久后,一个睡眼惺忪、拉长着苦瓜脸的奴婢托着茶盘端茶上来了……看过电视剧和电影的人也都知道婢女能说啥,刘羽会说啥,马捕头说了啥,我就懒得细说啥了,只说刘羽和马捕头分别接过茶后刘羽吩咐婢女退下,又让婢女从外把门掩好——

从刘羽起身呼唤管家看茶到婢女上茶的功夫,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内心早已万马奔腾的刘羽也“权衡”出了一条思路了,这次让下人上茶,着实是当“压惊”来使用的!

马捕头从昨天出事到见着刘羽之前,心其实也一直是悬着的:他知道昨天在甲元楼的事儿刘羽一定会知道!自己在事发现场,从律法来说,属于“帮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刘羽有权对自己进行“先斩后奏”——马捕头知道程飞剑的底子和能量,但并不清楚刘羽的底细,只是知道刘羽是刑部直接“空降”到宋水州的钦差大员,从情形来看,也是来宋水“鎏金”的——评书上说,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个话,那都是绝对的金科玉律!马捕头虽然在投奔程飞剑之前是宋水的一个地痞流氓,但混迹衙门多年,该懂的事儿也都懂了。

在婢女退出厅堂之后,马捕头又将昨日甲元楼之事细叙给了刘羽——刘羽虽然已到“知天命”年纪,身处官衙多年,见闻各类事由,在马捕头说话之间,仍不时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在马捕头将昨日正午之事叙述之后,刘羽强压心头怒火,眼神直刺马捕头面庞,沉音低声喝道:“如此恶劣、骇人听闻之事,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发生——程公子莫不是患有失心疯?马捕头莫不是当王法国纪是童装儿戏?你既然当时在场,缘何不予阻止?!”

在讲述昨日事发经过之时,马捕头也曾数次观察过刘羽神色,也料想刘羽知情后会发怒责问,但刘羽言辞之厉,语气之重还是超出了马捕头心理预期,听到刘羽质问,马捕头诺诺回道:“昨日卑职陪同程公子在甲元楼吃酒,原意是吃罢了去“凤仙楼”的,估摸是昨日甲元楼的鹿肉和药酒过于生猛,才让一众人失了心智……卑职不敢欺瞒大人,昨日事发之时我等一行数人,个个欲、火焚身,无法自持……”。

未待马捕头说完,刘羽早已霍然起身,厉声喝道:“住口!尔等做下这伤天害理、惨绝人寰之事,休要再给自己寻找借口!”,言毕,又在厅堂之间来回踱步。

那马捕头也不敢再说其他,只是低下头默等刘羽发落。

其实刘羽此刻也非常清楚,马捕头不是带着一个身份来的刘府,此刻的马捕头既是宋水州捕头,也是甲元楼事件的帮凶,证人,更是程飞剑的爪牙,眼睛,喉舌;马捕头也不是带着一个目的来刘府:马捕头今夜到刘府陈述昨日甲元楼事件前后经过既是出于职场上的礼仪,更多的,是在试探——试探的同时,还有一种没有直接表达出来的威胁!

在厅里走了几圈之后,刘羽又坐回了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用沮丧无奈的语气说道:“马捕头,事情经过你同我说,我已知晓了——只是,你同程公子一起做下这惊天骇人之事,可曾想如何收场?”

马捕头见刘羽神色语气略有缓和,猜测刘羽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加上进入刘府起初就跟刘羽暗示过自己与程家的关联,便壮了壮胆子,抬起眼直视着刘羽说道:“回大人——此事已然如此,卑职与程公子也是追悔莫及,只恨回天无术——不过,只要大人这边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此事也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昨日事发之后,程大人身边的苟虑石苟参事已经做了细致分析,并作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

刘羽作惊讶状,连忙问道:“哦?打算如何应对,刘某洗耳恭听!”

看刘羽言语神态,马捕头笃定刘羽也只是一个官场混子,胆汁估计早被程老千岁和程飞剑的名头吓的流出了,心说:这TM从长安派来宋水“鎏金”的人也不个个都似程飞剑,有勇有谋有手段——好在你刘羽也算懂事明理!我马某人今天既然能大摇大摆地来,自然也是做好了大摇大摆回去准备的,你刘羽可能还不知道,在你这刘府的四面周围,程大人早就作了安排埋伏……

马捕头清了清嗓子,谄笑说道:“卑职料想刘大人跟程大人一样,早晚也都是长安殿在皇上身边办大事儿的人!不过这宋水,虽说距离皇城不远,但快马加鞭也要几日行程——说句斗胆的话:程大人想让这天是白这天便白,想让这天是黑天便是黑!”

刘羽装出怯懦惊惶的表情,急忙说道:“马捕头,不可造次!不可造次!这话儿要是听闻,你的身家性命是小,程大人累世功德也要被你这话断送……”

马捕头“嘿嘿”一笑,说道:“是!是!大人提醒的极是——卑职口误!卑职口误!”,说完这话,马捕头才将苟参事的应对之策说与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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