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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秀离开客室后,就直奔后院厢房,厉馨叶和汾阳公主正在聊着天,罗秀走进厢房笑着说:“汾阳公主,在下给您问安了。”厉汾阳见罗秀来到,故意板起脸来。原本清丽脱俗的俏脸上添上了一丝丝娇嗔的说到:“小秀秀,你就这么不喜和我在一起么,刚才在亭子里看见我就想跑,结果刚到王府你就消失了,你就这么怕我吗?”

“我的好姐姐,我哪里敢啊,这不是父亲染了病,我心里惦记着么。”罗秀故作委屈的说到。

一旁的厉馨叶见到姐弟二人斗嘴,想到了她们小时候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道:“你们姐弟二人怎么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一见面就掐,分开又想念的紧。”

“谁想这个浑小子了,姑姑,你听听他刚才说的话,还在骗我呢,根本就把我当作了外人。”厉汾阳听到罗秀的辩解,更加气恼了。

罗秀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一定是母亲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汾阳,连忙解释:“是我错了,我小人之心了,不过好姐姐,这次突然来访,肯定是有事情的,即便你不知情,那楚中良暗地里也是有任务的。”

汾阳公主秀眉一皱想了想说:“皇兄倒是嘱托我,让我询问姑父是否知道国器之事,如果知道一些秘辛,不妨告之,父皇走的突然,还没有交代与皇兄。如此重器,恐有闪失。”

罗秀一听,果然和此事有关。当下便说道:“国器之事我确实听父亲讲过,不过他只是说待到真正危机之时,国器自然现世,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其实罗秀也只是说了一半,他知道国器一直都藏在临阳城,至于是什么,却也无从知晓。

但是既然当今的小皇帝对此事耿耿于怀,想必不可能只是让汾阳公主来询问一句这么简单,这楚中良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这就要交给父亲来处理吧。

临阳王府的一间卧房之中。“在来在来,我不服”随着浑厚的嗓音,一个身着藏蓝色蟒龙袍的中年男子把棋盘上的黑色棋子收入了棋罐之中,只见这名男子年过半百,身材挺拔,气势英勇不凡。此人正是临阳王罗继沧。

坐在罗继沧对面的是一个须发皆白老者,这位老者身着一身粗布短衫,长相平平,目光却十分的凌厉,是罗秀的师父姬无涯。

当年罗继沧为助厉罄几乎将流云宗弟子折损殆尽,不仅如此,自己还身负重伤,从撼山境巅峰跌落到通脉期。

在洪武大陆中,武道境界分为初武期锻体期通脉期聚气期融气期御气期凝神境撼山境开天境。据说开天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只不过近千年来还未出过一人。

罗继沧当年由于过度透支真气而使得自身气海尽毁,从当世至强的撼山境巅峰一路跌至通脉期;这位曾经神仙一般的人物一下子被贬凡人,可是他除了惋惜战死的同门,并无后悔,只为了一个义字。然而厉罄帝也并未辜负他,在他婉拒齐国王之后,依然对他照顾有加,视如己出。

而对面这位老者,则是当年流云宗的大长老,凝神境巅峰的姬无涯。当年一战过后,姬无涯同样选择了继续跟随罗继沧,而这位老者本身不喜世俗之事,痴迷于武道,江湖人称武狂。在罗秀三岁之时便看出其根骨上佳,经过十年时间,把年仅十三岁的罗秀培养成了通脉期的武者,可谓是教导有方。

只见姬无涯颇不耐烦的说到:“宗主,你说你自己出的馊主意,把自己困在了屋子里,为何还要拉着老夫我跟着你受这鸟罪,有这工夫,我在明镜湖都不知道钓到几只大鱼了。”

明镜湖是临阳王府中开凿出来的一处湖泊,占了临阳王府大半的地方。在湖中间有一座清心阁,据说罗继沧把流云宗战死的同门供奉于此,还有流云宗几百年积累的书卷典籍;就由姬无涯坐守,外人不得进入。

“姬老,我这不也是看你平日里寡寂,正好今日我也有时间,咱们坐在一起下盘棋,岂不妙哉?”罗继沧回答道,同时给姬无涯续上一杯碧螺春。

“我会寡寂?你那宝贝儿子,整天缠着我,想尽了办法要去那湖中间,我成天的和他斗智斗勇,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啊,你说这秀儿这倔驴脾气是不是都随你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老子英雄儿好汉,我当初就是凭借着这股执着的精神,在二十多岁便达到了撼山境,当时武林中人谁不倾佩。”罗继沧面带得意之色的说道。

“只可惜啊,你这武林至强者的境界没维持两年,不就被你自己给玩坏了?”姬无涯无比惋惜的感叹道

“我倒是觉得这样也很好,就是没能达到开天境,属实有些遗憾,也罢,就让我儿罗秀来替我完成这个心愿吧。”说完罗继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便不在说话。

姬无涯,一时之间,也默不作声,好像在想些什么,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正在这时,吱嘎一声推门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只见罗秀走了进来。

罗秀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师父正在下棋,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姬老头,你怎么在这里,罗继沧这手坏棋您也能看的过眼?”

罗继沧听到自己的儿子直呼自己名字也不生气,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倒是姬无涯佯怒道:“混小子,直呼你爹的名字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称呼你师父我,想我今年六十有余,膝下无子,把我毕生绝学传授给你,到头来连一声师父也捞不到,我这是何苦来哉啊”

罗秀见到姬无涯拙劣的演技,不禁笑道:“行了行了姬老头,师父这两个字我拜师那天已经喊过了,等您老人家百年之后,我也会喊的。明儿,我给您打一壶桂月楼头牌小月仙亲手酿的好酒,你看如何?”

“当真?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怎么叫我都行,但是你小子可别诓我啊,必须是小月仙亲手酿的酒,少拿别的酒糊弄我。”姬无涯听见有好酒,顿时来了精神。

罗继沧看见这一老一少斗嘴,早已成习惯。见这二人没有停战之势。当即打断道;“听罗凯说,这楚中良没有和你说明来意?”

罗秀道:“这老小子奸猾的很,他是怕和我说事情之后,我以你患病为由搪塞,而我做出的决定还可以时候作废,所以他并没有说为何前来,不过汾阳公主却说是那小皇帝让她来府上询问国器一事。”

罗继沧喝了一口茶,道:“这国器之事,牵连甚大,厉荣基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做这件事,应该还是有别的目的。厉罄帝病重之时曾召见过我,他曾对我说有心废掉太子荣基,立四皇子荣盛为太子,至于其原因也没有告诉我,后来没过多久厉罄帝就病逝了。我想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罗秀思虑了一下道;“这么一说就通顺了,定是那厉荣基听闻此事,而当年厉罄帝也应该是留下了遗诏,厉荣基知道有遗诏,却不知在何处,所以前来探听虚实。那么四皇子岂不是有危险?”

罗继沧道;“这位四皇子早在厉荣基登基的时候便去看守雁落山上的皇陵去了,想必也是知道些什么,怕有危险,才躲了过去。”

皇室的皇陵就在宣武城北面的雁落山上面,历代的皇帝都厚葬于此,所以常年会有重兵和顶尖的高手看护,四皇子应该是知道厉荣基继位之后便要对自己不利,所以甘愿前去看守皇陵,因为没有人敢在皇陵动手,眼下,这里属实最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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