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了一排,按口令向前弯腰,让大夫看看我们的肛门,然后又挨个掐了掐*丸,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那是个很难忘的过程。
后来我问开车送我的利哥为什么要检查这些。
“当兵打仗呢,跑着跑着大肠头子出来了能行么,这是检查看有没有脱肛的。”于是我在脑补着跑步演习的时候,脱肛是种什么场面。
检查过后,再次回到鸟不拉屎的学院,等待着我人生另一段经历的到来。十一月份这里的天气已经渐渐入寒,我们依旧六点起床在操场上做着早操。这时候我们寝才知晓在大东北的冬天里,有一扇玻璃破碎的窗户究竟是怎样的概念。没有办法,坚持几天我就走了,心里默默的咬牙切齿的挺着、煎熬着。一心等待着离开的我,却又在此时与室友闹起了矛盾。我这人毛病太多,心高气傲不说,关键还特别注重形象。可能是自认为脑型不好,再加上睡觉不老实,从初二开始,就有起床洗头的习惯,不洗头出门见人就感觉自己好像跟个捡破烂的似的,类似犀利哥那种。所以每天下午我都去平房热水房提前把开水打好,留着第二天早上洗头用。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发现热水壶空了,可是这时候已经没办法再打热水了,我当时就像个酸脸猴子一样发起飙来,跟用我热水的室友吵架。原来是吴峰把我热水给用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情,很快就让大哥和徐航把我俩劝开。他没想到我每天早上必须要洗头才能出寝室楼,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给我气的爬到上铺和衣而卧,连被子都没盖。从第二天开始我不再和吴峰说话,同在一个寝室的室友从此像陌路之人一样。
可能人这种个体本身就是孤独的吧,每个人享受着孤独却又渴望着融入这个不知所谓的社会,也许我们需要的只是依赖而已,去掩盖那颗丑陋不堪的灵魂。
人是铁饭是钢,人不锻炼不健康,大家自从来到这个学院做早操开始,一个个虽然被冻的鼻涕横流,但是班级里的丫头片子们还真没有感冒发烧的。天气越来越冷,冷的甚至在我们寝室里都能看见呼出的哈气。由于寝室实在是太冷,跟外面温度差不太多,早上做操回来,我就又钻进被窝,连早饭都不想去食堂吃。这个时候就充分体现了爱情的力量,也许是所谓的爱情吧。黄休跟大多数人一样,做完早操回寝室楼洗漱,不知从哪天开始,也不知为了什么,不吃早饭的她头不梳脸不洗的先去食堂给我打早饭然后给我送到寝室,再回到二楼寝室洗漱。
那时候年少无知的我们真的懂得爱情吗,亦或是长大后的我们丧失了去爱一个人的本能,那纯洁无暇的情感也许就是青春本身吧,我们浪费了青春,虚度了年华,迈向了迷茫又未知的明天,不曾想过自己却是在丧失着绽放时娇娇欲滴的美艳,永不停歇的在一分一秒的默默的凋零着,剩下的只是衣着光鲜表象下的支离破碎的灵魂而已,那是让我们自己都会唾弃的灵魂。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也许所谓的成长就是另一种堕落吧。
王琳玉走了,比我们提前迈出了那世俗的一步,结婚成家过日子。也许我们谁也逃脱不掉那一幕又一幕的世俗场景,幕前幕后的你我也就好似扯线木偶一般任命运的摆布,究竟是要抱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心态虚无缥缈的游荡着,还是要秉持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念去在这个荒唐的世界里拼杀出一席之地。对于这个问题,我相信每个人都曾迷茫过。
初恋的小情侣总是粘的起腻,尤其是在我们那个朝夕相处的“山庄学院”里。这也算是我的初恋吧,记得高中时候和一个女同学谈过恋爱,现在回想起来,二十几岁的爱情也许爱的只是自己,那高中时代可能也就算是玩个过家家一样。高中那次恋爱简直太面了,也就是放学一起走过几次,连对方的嘴都没亲过,不过现在看来这也许是最大的欣慰了吧。后来还有一个低年级的女孩喜欢看我打篮球,又送水又送面巾纸,里面还带了一张情书,哎,只可惜她颜值不高啊,青葱岁月就这么在没有一次真正恋爱过的情况下流逝了,那时候咋不多亲几个漂亮小姑娘呢,三十多岁的我不得不对十八九岁的我说上一句,你这个完蛋玩意,太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