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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扬连忙转过身,一个70岁出头的老头站在宁扬身后不远处,只见这老头身穿一袭黑褐色袍子,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头发剃得很短,面容看着很沧桑,但是双眸明亮有神,显得精气神很足。

此刻老头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他连忙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老板您好,我这边想买一些黄纸和香火蜡烛之类的祭品。”

老头子‘嘿’怪笑一声,声音沙哑着说道:“小伙子我这什么都有,你尽管挑。”

宁扬听得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他干笑道:“呵...呵呵。老板我要普通的成,你给我拿一点...”

“成...”老头子应了一声,往身旁的柜台摊手:“小伙子,你看这些中不中?”

宁扬顺着他枯瘦如树枝般的手看过去,都是一些寻常普通的香火蜡烛。

宁扬连忙答应:“这些就成...这些就成。您帮我拿30个白蜡、两捆16开的黄纸...”

老头一边数一边问:“纸钱冥币这些...要吗?”

宁扬吞了口唾沫:“不...不用了。”

老头眯着眼数着黄纸:“红线墨斗之类的...要吗?”

“也不...不用了。”

“成,一共40块钱...”

宁扬练忙从兜里数出四张十块钱,准备递给对方。不料对方枯黄发黑的手指遥遥一指墙上:

“扫码付款...”

宁扬脸微微发红:“哦....哦好的。”

拿出手机扫码支付...

滴...

“微信收款码到账四十元。”机械电子音冷不丁从店里某个角落响起,再次把宁扬吓得一机灵。

从老头枯瘦的手中接过黑色塑料袋,他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香火铺...

...

宁扬一口气走出几十米这才放慢脚步:“什么香火铺,搞得跟阴间似的。”

随后又在脑海里面痛斥两鬼:“师傅,你怎么能制止子鹿姑娘给我报信呢,差点就吓得尿裤子!冷不丁出现在我身后,我差点就没原地去世了。”

“诶!怎么能这样说你师傅呢。为师刚刚打盹去了,没发现也是很正常的嘛。”吕微子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脑海响起。

???您一个残魂真的能打盹吗?

宁扬内心十分怀疑...

宁扬愤愤然:“师傅您这种行为在现代社会叫做不遵师德,哪有您这般坑徒弟的!”

“咳咳。为师刚刚观察过这个老叟,此人气息内敛,走路寂静无声,应当是个练武之人,这个老头不简单呐。”

宁扬狐疑:“真假的,我随便出个门买东西就能遇到个不世出的高手?”

吕微子语气肯定:“应当没有错。我虽然一直在青铜镜中没有出来,无法用道门手段窥探对方底细,但是我的眼光不会有错。”

“那这就恐怖了...”宁扬暗自咋舌...

“世俗社会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玄门中人?我的行迹得隐藏好才行。”他回头看了一眼看着不起眼甚至有些普通的清阳香火铺,顿时觉得一点也不普通了...

...

清阳香火烛店内。

柜台后的太师椅上,老头子正躺在上面,目光深邃而富有智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此时一道清冷女声从店铺里面传出:

“谢老头,我说你怎么天天窝在店里面?谢家怎么回事,让你一个老人来看店。现在这些年轻小伙子也太不像话了吧?”

老人叹了口气,手中折扇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说道:“人老了,不想动弹了,又不想窝在家里等死。正好扬州这里环境不错,于是把窝挪到这里了,给家里的后生们看看大门也不错!”

“啧啧啧,谁能想到当年赫赫有名的掘子谢,现在竟在一处香烛铺当老板。要我爷爷还活着,他肯定能把假牙笑出来。”

“特娘的,你爷不也开了个鉴定行当掌眼掌柜吗?他笑个屁笑!夏妞,这么多年没见,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顿了顿,老头笑着问:“说吧,夏家大小姐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买香烛祭奠踢斗夏么?”

“谢溪,你也就欺负我爷化成灰了不能飞起来踢你一脚!”

说话间,那女子已经从铺子后面穿过一摞摞高高叠起的黄纸符、纸钱以及冥币走到铺子前堂。

老头眯着眼看了女子半响,嘿嘿怪笑两声:“出落得挺水灵的,可惜我那孙子才十五岁,不然我指定把我孙子介绍给你!”

只见此女身段婀娜,胸脯高耸饱满,臀部滚圆,涂着艳红色唇膏和浅浅的眼影,颇为诱人妩媚,但是表情颇为高冷,似要拒人千里之外。宁扬若是还在场,那一定会十分震惊:因为眼前此人正是兴盛超市的新老板夏殊柔!

“方才我在后面听见有人在店里,于是就没着急进来,怎么?你这个破铺子还真有正经人来买东西?”

掘子谢谢溪开口:“我这儿的东西倒是挺正经的,就是不知道买的人正不正经。”

“哦?此话怎讲?”夏殊柔美眸一扬。

“不跟你讲,臭丫头,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有屁就快放!”谢溪并未多谈,问起了夏殊柔的来意。

夏殊柔:“我找你能有啥事,下斗呗。前段时间内蒙有人发现了两尊北魏文武守墓佣,我看规制应当是王侯之上,想问问你们谢家有没有兴趣分杯羹罢了。”

“盗墓犯法的啊!我们谢家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家庭啊!”老人痛心疾首说道。

“据我所知,去年宁夏出土的唐斩|马刀、今年三月湖南出土的宋黑釉龙首盏以及上个月陕西出土的明犀首玛瑙杯,都是你们谢家的大手笔,你可别不承认。这几件东西都是经我夏家转手的,资金流向都是你们谢家这里。您可别不承认啊!啧啧啧...真是奉公守法啊!”

谢溪支支吾吾:“...那几个小兔崽子干的事情...跟...跟我掘子谢又有何干?”

“哈哈哈,这回真要是我爷爷还在他肯定笑掉假牙了!”

夏殊柔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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