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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面向众人,笑道:“感谢诸位来我公孙正的山庄赏脸,不胜荣幸。今日乃是犬子成婚之时,望诸位不必拘谨,尽情同乐!”

说罢,公孙正便向众人做了恭迎的手势,请众人按秩序地进到大殿内,这时,他看到了刚要踏入大殿的林寅,便问:“那位背大剑的小伙子,令尊乃是林天元?”

林寅一惊,忙到了公孙正面前问:“前辈认得家父?”

“那是自然。”公孙正说:“我与令尊乃八拜之交,如何不认得?”

一听眼前之人竟是自己父亲的结拜兄弟,林寅不禁大喜,“既然您与家父是兄弟,那您知道家父目前的下落吗?”

“唉~”公孙正摇了摇头道:“不瞒你说,令尊在八年前便撒手人寰了。”

“什么!”林寅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激动,容我细细道来。”公孙正说:“八年前,我派人约见天元兄,天元兄说半个月后便能赶来正气山庄,谁知我等了足足一个月也不见他来,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不守信之人,于是派人去找,后来,我们终于在秦岭附近找到了他,但是他已经断气很久了。经过确认,我们发现他被人下了尸毒,为了防止尸变,便只好将他的尸体焚毁。”

“他被人下了毒?是谁这么残忍!你们弄清楚了没有!”林寅激动地说。

“这八年来,我一直在派人调查毒害天元兄的凶手,目前尚未有头绪。”公孙正见林寅黯然神伤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道:“故人之子,节哀吧!”

“但是,他既然要赴约,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呢?”林寅问。

“我与天元兄有十载未见,突然邀他前去,他怎能不心急如焚呢?”公孙正叹道:“只是想不到我的一番好意却让天元兄丧了性命,至今想到仍悔恨不已啊!”

一想到养育自己十年、面目慈祥的父亲,林寅便泪流满面,他紧握双拳,愤恨地说:“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爹的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放心吧,只要一有凶手的消息,我便立刻告知于你!浩然天地,正气长存,害人者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公孙正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坠,对林寅说:“孩子,这玉坠是天元兄生前仅剩的遗物,你好好保管吧。”

林寅接过玉坠,轻轻地抚摸了许久,然后挂在脖子上。

“谢谢公孙前辈,大恩大德,林某没齿难忘!”林寅说。

“以令尊与我的交情,你该叫我什么?”公孙正问道。

“公孙叔叔!”林寅想了一下,说道。

“嗯,”公孙正应道:“令尊的事日后再详谈,你且入内,待会与你引见吾儿及儿媳。”

林寅没有再说话,而是失神地进了大殿,殿内布置得喜气洋洋,欢歌笑语不绝于耳,却正与林寅此时的心境截然相反。冯茹在一旁看到林寅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免难受,便轻轻地对他说:“林大哥,你还好吗?”

“好?我怎么能好?”林寅伤感地说:“我与爹相依为命了十年,这十年是他供我生活、教我做人、陪我玩耍、逗我开心,白天给我做饭、叫我起床,晚上帮我洗漱、替我盖被。这份恩情,我本想等再次与他相会时,用一生一世来还,可是,我等不到这个机会了,他走了……”

感受着林寅的惆怅,冯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只能尽量安慰林寅道:“林大哥,别这么难过了,如果你爹知道你现在这么难过,他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吗?”

“我也不想如此难过,可我做不到!”林寅闭上眼睛摇头道。

“林大哥,你听我说。”冯茹对林寅道:“我也有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都过早地相继去世了,尤其是我的母亲,她身为碧水宫的宫主,养育了我十四年。在我十四岁那年,她得了重病走了,我很伤心,但是姐妹们都开导我,最终帮我摆脱了难过,坐上了宫主的位置。林大哥,我相信你也能够做到!”

林寅听了冯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喊了一声,“茹儿。”

“哎,什么事?”冯茹应道。

“你对我真好。”林寅凝视着冯茹道。

“这……”冯茹见林寅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根本无法正视他的眼睛,只好尽量把自己的目光移到别处,道:“朋友之间,理所当然啊。”

这个时候,公孙正刚好引出自己的儿子和即将过门的儿媳。

林寅一看新郎官的样子,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在永州富贵酒楼里见到的那个少年吗?

不过,林寅也没有惊讶多久,他想:“也对,他上次说他叫公孙玉龙,用这个复姓的很少,我早该想到他是公孙叔叔的儿子。”

“贤侄,”公孙正招手示意林寅过来,林寅过去后,公孙正便指着新郎官道:“这便是吾儿,公孙玉龙。”

“父亲,不必再介绍了,”公孙玉龙见公孙正要介绍林寅,便道:“他叫林寅,我们早已见过面了。”

“原来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公孙正说。

这时,林寅看了看新娘,她盖着紫色的盖头,但感觉上似曾相识,林寅便问公孙正道:“公孙叔叔,这位姑娘……”

“哦,”公孙正说:“她叫水云烟,她无父无母,自从出生便住在这山庄之中了。”

“是这样啊……”林寅有些失望地说。

“那么,”公孙正转向大家道:“诸位,我们即刻开始举行婚礼吧?”

“且慢!”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身穿法袍的白眉老僧,那便是神武寺的觉空大师,她指着新娘大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化作人形混入人群之中,意欲何为?待老衲来降妖除魔!”

觉空大师说着便要举起禅杖上前打那新娘,公孙正见状忙上前护住,道:“觉空大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老衲有镇寺法器照妖镜在手,如何会错?各位要是不信,待老衲用宝镜照她一照,便知分晓!”觉空大师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面银镜,照向新娘,镜子上银光一闪,却仍然显现着新娘的样子。

“奇怪了,难道真的是老衲看错了……”觉空大师寻思道。

“觉空大师,你对了,也错了。”公孙正说:“水云烟的确是妖,但她却绝非害人之辈,这点我可以担保。”

听了公孙正的话,在场的武林人士立马闹开了锅。

“庄主的人格自是毫无问题,只是这人与妖结合,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觉空大师说。

“其实,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之所以同意犬子与水姑娘成婚,只因二字:天意。”公孙正道:“相信在场诸位都明白,我公孙正行事向来顺应天道,不敢有违。十几年前,山庄降大雪,后花园的地面突然裂开,有三朵伴着妖气的花从地缝中飞出,化成女婴,当时我是十分震惊的,欲取此三妖的性命,但见三妖尚小,不忍下手。左思右想,我还是决定把她们抚养长大,日日教与天道人理给她们,紫薇花妖心性善良,深得我的喜欢;但其他两个花妖却不受教化,害人之心一直不消,于是,我便有意除掉这两个妖精。”

百炼门的武玄风听了后,点头道:“公孙庄主做的对,如果是别人,见了妖精早就动手了,谁会如公孙庄主这般既宅心仁厚又大义凛然呢?”

公孙正接着道:“正当我要动手时,竟有神仙下凡阻止了我,从他口中,我得知这三妖必须留到十八年以后,尤其是紫薇花妖,她与日后的天地之命息息相关,而且,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必须与山庄里的人办一场婚宴,这个婚宴也只会举行一半。听了她的话,我便把紫薇花妖留了下来,而其他二妖我就直接将她们的法力打散,逐出了正气山庄。紫薇花妖很知恩,一天晚上,她把所有瞒着我的事都跟我说了,原来,她叫水云烟,大姐和小妹分别叫水云尘、水云月,她们三个都是鬼藤大王派来借机接近我的小妖,这种事并非她的本意,但是迫于本元被鬼藤大王掌握,所以只能听命于他。我便要她先试着答应鬼藤大王,帮它做些不算害人的事,我再在暗中帮她找鬼藤大王的下落,夺回本元,助她恢复自由身,不过,这鬼藤真可谓狡猾过人,找了这么久我还没找到他真正的所在,这事也只能搁置一边了。接着,就在云烟十八岁生日前一个月的晚上,犬子突然跟我说,他想和云烟成婚,原来他天天游园见到云烟,竟然对她渐生情愫,回想神仙说的话,我顿觉此乃天意,于是便安排了这次婚宴!”

见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公孙正道:“事实上,觉空大师的出现也是天意,我们都在天意之中行事,孰能违之?”

“阿弥陀佛。”觉空道:“庄主所言甚是,这的确是天意。”

在场的人见百炼门和神武寺都表了态,便纷纷表示支持公孙正的做法。

“谢谢各位前辈深明大义,我公孙玉龙在此谢过!”公孙玉龙说着,把扇子一收,带入袖中,道:“这样的话,我想应该没人再阻止我了吧?”

正当公孙玉龙自信满满地要拉新娘拜堂时,林寅突然说:“公孙兄且慢,林某还有一事要问这位姑娘。”

“好吧,有问题快问吧。”公孙玉龙耐住性子道。

“谢谢。”林寅说着,走到新娘面前,问:“你是小薇吗?”

新娘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哭泣,她说:“公子认错人了。”

“就算你换了衣妆,掩住容貌,但你身上的香味和说话的声音都骗不了我,你就是小薇!”林寅肯定地说。

“这又是何苦呢?”雪薇抽泣着说:“我本妖类,是受迫与你相识,而且时日也不过一月,既然你都已知道,便犯不着与我再有瓜葛了!”

“那怎么行!”林寅激动地张开手道:“一个月的时间,我早已你当作最要好的朋友,妖精又如何?受迫又如何?既然认定了,做了朋友,那便是一生一世的朋友!”

“阿寅,你……”紫色盖头下的雪薇早已泪流满面。

“看到你现在平平安安,我很高兴。”林寅说:“可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愿意嫁给公孙兄吗?”

雪薇沉默不语,从她看到林寅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心乱如麻了,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对于林寅的感情要比公孙玉龙深得多,但是公孙庄主待她恩重如山,公孙玉龙也对她痴心一片,她是绝对不能辜负他们的。

当在座之人都因为这戏剧化的场面而议论纷纷时,公孙玉龙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指着林寅道:“林兄,我好不容易才办了这个婚宴,方才觉空大师已弄得我有些不悦,不过,后来你说你有问题要问,我还是让你问了,可见我是真视你为兄弟。可你呢?你却趁此机会欲刺激云烟,破坏我二人的婚宴,这实在叫我无法忍受!”

“玉龙,我不是早说过吗?”公孙正道:“婚宴不可能进行得完,因为这是天意!”

“父亲,请不要再对我说什么天意了!”公孙玉龙急道:“我不相信什么天意,我现在只想和云烟成婚!”

林寅见公孙玉龙面带怒意,便道:“公孙兄,我的做法着实唐突,十分抱歉,可是成婚不是小事,至少也要把小薇的感受弄清楚吧?”

“住口!你这分明是有意要搅我婚宴,坏我人生大事!”公孙玉龙扇子一亮,飞身来到林寅面前道:“林兄,你若不把这事说清楚,今日休想走出这大殿!”

“玉龙!”公孙正正声厉色地道:“不要胡闹,此刻你赢不了他,切勿逆天行事!”

林寅见公孙玉龙要动手了,忙道:“公孙兄,林某不愿与你兵刃相向,请不要咄咄相逼。”

“我偏不信我赢不了你!看掌!”一想到眼前的这名男子有意要抢走自己的心上人,公孙玉龙怒不可遏,一掌朝林寅打去。

林寅未料到公孙玉龙这么快便出手了,先是一惊,继而机敏地用起了疾影步,化出十数道残影,公孙玉龙那一掌便打在了其中一个残影上。

“这是什么怪招?”公孙玉龙皱着眉头道。

“像是蜀山派的疾影步,但却又比那步法玄妙不少!”觉空大师惊道。

“哼,不过雕虫小技罢了!”公孙玉龙说着,便沿着残影追去,扇子一挥,便散去一个残影,接着,林寅每造出一个残影,公孙玉龙就能散掉一个以上,林寅的残影渐渐所剩无几,这时公孙玉龙也已估算出林寅的行动路线,凌空飞起,一脚踢向林寅的真身。

林寅知道再用疾影步也无意义,于是停下来,使出了“不动如山”,硬生生地接下了公孙玉龙的那一脚,并将他反弹回去,幸得公孙玉龙自己用力不多,反力也没把他弹回多远。

“好!”公孙玉龙站稳身姿道:“身法、内力我们各有千秋,那就比比剑法吧!”

说完,公孙玉龙将扇子收回,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宝剑,宝剑出鞘后,寒光闪烁,并发出有如龙吟般的鸣叫声。

“此剑名曰‘龙吟剑’,长三尺三,宽二寸,重六斤五两!”公孙玉龙说:“林兄,见你身法与内功,好像是蜀山派的,蜀山派堪称剑派之祖,你身上想必不会没剑吧?”

林寅见情势已至此地步,不得不专心应战,于是把背后包剑的布料一扯,霸煌剑随着抛力飞向空中,林寅轻轻一抓,握在手中,道:“此剑名为‘霸煌剑’,剑长五尺八寸,净重三十七斤九两!”

“好大的一把剑啊!”百炼门的武玄风惊叹道:“而且重量也不像一把剑该有的重量!这样的剑确实霸气十足,但是速度却不占优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付快速的近身武器,这把剑只怕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武玄风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林寅舞着大剑虽然生猛,但是面对行动灵活的公孙玉龙却是破绽百出,几次差点就快落败了。

看到这里,一直默默关注着林寅的冯茹,忍不住开口道:“林大哥,不要一味地防御,要主动进攻,这样才能发挥你的优势!”

听了冯茹的话,林寅便静下心来,再次用出了疾影步。

“哼!这招早已被我看破,居然还敢再用!”公孙玉龙说完,舞起龙吟剑,如狂风扫落叶般轻松散去林寅的残影,顷刻间,便只剩一个“林寅”出现在公孙玉龙的面前,正当公孙玉龙得意地要去刺那“林寅”时,他突然发现半空中竟然还有一个“林寅”!

公孙玉龙没有把步数记全,一时也辨不清这两个“林寅”到底谁是真身,但凭直觉,他认为跳到空中的那个十有八九是真身,于是,他往旁边一闪,想躲开从天而降的“林寅”。但是,令他万万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地上的那个“林寅”竟然猛地一下冲过来,举剑压向自己的顶门,短促的时间令公孙玉龙只得架剑抵挡!三十多斤的重剑又岂是龙吟剑所能力敌的?公孙玉龙双手紧握宝剑,但宝剑却在霸煌剑的威压下一点点地后退,不单是宝剑,公孙玉龙本人也快站不稳了。公孙玉龙知道,不使出绝招就必败无疑了,于是他把双手的真气注入龙吟剑上,这时,异变发生了,龙吟剑发出了刺耳的龙鸣声,剑身上有一股龙形的气息在来回游走,巨大的能量也在剑上迸发。转瞬之间,林寅便发觉龙吟剑上的压力徒增了数十倍,竟慢慢把自己的霸煌剑推了回来!

“泰山压顶!”林寅脑海中再次闪过一个词,他把全身的力量与真气尽数注入双臂之中,一鼓作气,压了回去。公孙玉龙的脸色在那一刻变了,他感觉林寅身后似乎有一只猛虎在恶狠狠地瞪着他,而林寅手中的那把霸煌剑更有如一座大山般重重地压向了他!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公孙玉龙为什么脸上写满了恐惧,只有公孙玉龙自己明白,看着霸煌剑以万钧之势逼了过来,公孙玉龙心中万念俱灰,耳旁仿佛听到了冥府的丧钟声。

林寅看到公孙玉龙绝望的样子,再看霸煌剑压龙吟剑时凶猛的势头,心知危险,便急着对公孙正道:“公孙叔叔,如果不想见你儿子死的话,快来帮忙引开这剑的力道!”

“正有此意!”公孙正说着,一个箭步赶过来,伸出单掌欲推开霸煌剑,谁知那剑竟纹丝不动!

“公孙叔叔,”林寅急道:“你我一同使出十成功力,把这剑引开!快!”

“好!”公孙正说罢,和林寅一道用起全力,终于缓缓将霸煌剑引到了一旁。

“快些撤力避开,我撑不住了!”林寅大喊着,终于让公孙玉龙从恐惧中醒来,撤走了龙吟剑的力道,朝旁边躲去。

“轰!”霸煌剑在公孙玉龙移开后,马上落了下来,砸在大殿的地板上,顿时,整个大殿都晃动起来,殿内扬起了阵阵尘烟,待尘烟散去后,众人再看那地板,上面竟被霸煌剑砸出了一个丈余深的大坑!

见识到这招的威力,众人不禁一阵冷汗:这样的强招绝对不是凡人接得起的啊!

“你没事吧?”林寅拍了拍身上的灰,伸出手想拉被震倒在地的公孙玉龙起来。

“我、我没事。”公孙玉龙此时仍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而且败得如此彻底,身为男儿的公孙玉龙内心也充满了挫折感,他有些生气地说:“你不必假意关心了!”

“玉龙!我早就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天意,你为什么不听呢?”公孙正怒道:“适才贤侄如果不是关心你的安危,恐怕你现在已经成了剑下亡魂。如今你非但不感恩,还口出意气之言,不识好歹!”

“父亲……”公孙玉龙在公孙正的斥责下,轻轻爬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愧意。

这时,林寅突然说道:“奇怪了,小薇到哪里去了?”

“什么!”公孙玉龙听了林寅的话,有些惊讶地转而问向在场的其他人,“在座各位可曾见到云烟的身影?”

武玄风说:“少庄主,她早就离开大殿,向山庄北门跑出去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及早提醒我们?”公孙玉龙拍着身上的尘土,生气地说:“你看着她出去还不阻拦,究竟什么意思?”

“少庄主别激动。”武玄风说:“我先前见你打得激烈,也不方便提醒,后面光顾着看戏,一下子竟然忘了,不好意思啊。”

见公孙玉龙怒意又上来了,公孙正拦道:“玉龙,你今天还嫌不够丢脸吗?一点气度都没有,以后如何/维系天地正道?就目前而言,把云烟找回来说清楚才最重要!”

“公孙兄,眼下最重要的确实是把雪薇找回来,我俩的事日后再谈,如何?”林寅说着,友好地向公孙玉龙伸出双手。

公孙玉龙虽然有些抵触林寅,但在他心中,云烟比任何人都重要,于是,他也不啰嗦了,伸手与林寅的手相握,并说道:“也罢,让我们暂且放下仇怨,把云烟找回来吧!”

“很好,很好。”公孙正说着,拍手召出了两个人,道:“熊刚,孔飞,你二人随玉龙一起去,路上保护他的周全。”

“是!”熊刚和孔飞答应了一声,便来到了玉龙面前,问道:“少庄主,请问何时出发?”

“即刻便走!”公孙玉龙说着,看向林寅,“林兄,你不会慢于我吧?”

“当然不会。”林寅说完,便与玉龙一道出了殿门,冯茹自然和林寅站在一旁,而熊刚和孔飞则紧跟在公孙玉龙之后。

出了正气山庄北门,冯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熊刚和孔飞,发现这二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壮的那人内功深厚,像有千斤之力;矮的那人步法轻盈,似有飞天之能!

“好了,”公孙玉龙打开扇子,扇了扇,道:“前方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南阳,一条通往北方,林兄,为了方便寻找,咱们就在此兵分两路吧?”

“我和茹儿去南阳,你们去北方,怎么样?”林寅问。

“可以。快些动身,我不想云烟有危险。”公孙玉龙说着,便带着他的两个护身侍从去了北方,林寅则和冯茹一同往南阳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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