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寅说着,带上冯茹,两人一齐出了杭州的北门,然后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路线。
冯茹说:“林大哥,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先到长江边找一艘客船,然后沿着长江一直往上,那样或许方便些。”
林寅点点头,“茹儿,就按你说的办吧!”
于是,林寅和冯茹一道朝着西北而去,渐渐地向长江靠近,两人一边询问情况一边赶路,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走了五百余里路。
“茹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江边啊?”林寅边走边问。
“快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离江宁不远了。”冯茹回想着行走的路线道。
“怎么今天感觉有些热呢?”林寅说着,把背着的霸煌剑布包取了下来。
冯茹早就注意到包住霸煌剑的那个布包,便问:“林大哥,那块布子里装的是琴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大?”
林寅笑着把剑从布里取出来,说:“这里面装的是剑啊!它叫霸煌剑,个头大而且还会发光,不过,用起来却很轻松。”
“霸煌剑?”冯茹想了想,疑惑地说:“我自小出生武林世家,各门各派的宝剑都听多了,蜀山派有七星剑、镇妖剑,百炼门有龙泉太阿、紫电清霜、鱼肠剑,正气山庄有龙吟剑、太极剑,却未曾听过有霸煌剑这把剑。”
林寅说:“可能这把剑没什么名气吧,是一个叫‘蜻蜓童子’的神仙送我的,他背上有对蜻蜓翅膀,送了我这把剑后就飞走了。”
“原来如此。”冯茹郑重地对林寅说:“林大哥,那你一定要把这柄剑收好,既然送剑的人都不是凡人,这柄剑也绝非凡兵!”
“哦,知道了”林寅小心地把剑裹进布里,重新背回背上。
“林大哥,快看!那就是江宁!”冯茹兴奋地摇了摇林寅,把远处的江宁指给林寅看。
林寅朝冯茹指着的地方望去,那里果然有一座城镇,正靠着长江,江上还有用来停靠客船、贸易通商的港口。
于是,两人快步赶路,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江宁。这江宁比起杭州城来说也不算大,但是却非常繁荣,江边的水风吹得二人心旷神怡、无比舒适。
“林大哥,今天想必也累了,不如咱们找家客栈投宿一晚,明日再在这里询问他们的消息,没有的话我们再乘船而上,好吗?”冯茹问道。
“好啊,”林寅笑着对冯茹说:“你都安排得这么妥当了,我还能不同意?”
“嘻嘻!”冯茹听林寅夸她,心里不免起了一阵甜意,她问:“那我们找哪一家客栈?”
林寅指着一家装修简朴的客栈道:“就这家吧?”
冯茹眉头一皱,“那怎么行?晚上睡得不舒服,白天怎么好去找人呢?”
林寅为难地说:“可是我怕身上的盘缠不够用啊!”
“林大哥别急,我有!”冯茹轻轻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丝绸小袋,袋子里没装别的,装的都是闪闪发亮的金子!
“大哥忘了?碧水宫的宫主怎么会缺钱呢?”冯茹笑道。
“好吧,”林寅说:“既然盘缠不成问题,那咱们就找个好点的客栈住吧!”
冯茹点点头,和林寅一起找了江宁最好的客栈“临江客栈”作为投宿之所。
这临江客栈还真是临江,离江边仅数丈之遥,客栈共分三楼,一楼是普通用餐处,二楼是高雅用餐处,三楼便是客房。
林寅和冯茹并不急于投宿,于是在二楼选了个看得到长江的座位坐下,两人一边饮茶一边观赏大江东去,由于在二楼,所以江上的风光也能一览无余。观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品味着清香的茶水,感受着怡人的江风,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
这时,林寅忽听旁边有两名男子在闲聊,其中一名穿青衣的男子道:“听说今天晚上又要祭江啊!”
另一名男子说:“什么祭江?明明是祭河伯!”
“放屁!”青衣男子斥道:“咱们这是长江,又不是黄河,哪来的河伯?”
“你别还不信!”另外的男子说:“要不是真有河伯,咱们江宁百姓哪会蠢得拿童男童女去祭祀?有很多人都亲眼见过,说那河伯长着长长的胡须,眼睛有青瓷碗那么大,发起火来,可以把大江弄得狂风四起、波涛汹涌,咱们江宁有一半的人要靠行船养家糊口,谁惹得起啊?”
“唉~”青衣男子叹道:“只是可怜了那些被当作祭品的孩子,送到江心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林寅听到男子说的话,忙拍了拍正在看风景的冯茹,道:“茹儿,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嗯?”冯茹回头问:“他们说了什么?”
林寅担心地说:“他们说晚上要用童男童女来当祭品,而且那些小孩做了祭品就必死无疑了!”
“唉~我的林大哥!”冯茹说:“你老/毛病又犯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林寅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对冯茹说:“茹儿,不如我们晚上去看看,就算没这回事,当作观赏也行啊!”
冯茹觉得也对,便说:“好吧!”
于是,到了晚上,冯茹便上了街,街上此时挤满了人,场面甚为热闹。
“茹儿,千万别走散了,到时候很难找。”林寅说着,便紧紧抓住了冯茹的手。
“林、林大哥牵我的手了!”冯茹这样想着,面颊绯红,心儿也跳得厉害。
不过,林寅并没有关注这些,他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祭祀的情况。祭祀的人每个都手拿一盏红灯笼,排成一条长队往大江边去。等林寅走到江边时,他看到港口那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林寅拉着冯茹奋力挤了进去,才发现祭祀仪式刚刚完成,巫师们已经把一对幼小的男女装入小船,推了出去!
“来不及了茹儿,抓紧我,我要用疾影步了!”林寅说着,双脚一踏,幻化出身影朝小船移去。
“林大哥,你慢点!”冯茹半天才反应过来,忙用起自己的身法配合林寅。
待林寅赶到江岸时,船已经离岸有几丈远了,水上此时也诡异地起了大雾,林寅不再多想,松开握住冯茹的手,纵身一跃,跳到了小船上。他想,事态紧急,带着冯茹也许跳不了那么远,更何况他也不希望冯茹跟着受罪。不过,冯茹是不会让林寅一个去的,她好歹也是碧水宫宫主,身法可不是盖的,只见她轻身跳到水面上,迈开步子,点水而来。
“林大哥!”冯茹落到船上,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想扔下我,一个人去会那个河伯?”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林寅说:“我隐约觉得这个河伯会十分危险,你是我的朋友,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
“你也知道我们是朋友?”冯茹怒道:“朋友就应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你是不是不把茹儿当朋友?”
冯茹几句话说得林寅惭愧了,他道:“茹儿,我错了,我没有体会你的感受……”
冯茹认真地看着林寅,说:“听着,以后不许随便把我丢下,知道吗?”
“知道了。”林寅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孩子,问冯茹,“茹儿,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现在送回去恐怕来不及了,待会儿我们中抽出一个人照看这两个孩子,好吗?”冯茹说。
“好吧。”林寅说着,突然感到江风有异常,便惊道:“当心,起大风了!”
果然,江面上渐渐地刮起了大风,大风掀起了阵阵波涛,小船也摇晃得厉害,船上的两个小孩害怕得哭了起来。冯茹见他们可怜,便凑过去哄他们道:“没事没事,不要怕,有哥哥姐姐在这里呢!乖啊!”
林寅也想去安慰孩子,怎料一个猛狼打来,林寅不幸落入水中!
“林大哥!”冯茹知道林寅不识水性,心急如焚,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往水中一跳,追上了正在不断下沉的林寅。正当冯茹双手环住林寅的腰,准备带着他往上游时,突然有个庞然大物朝着她和林寅而来,冯茹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一条两丈余长的鲶鱼精!
“混账东西!竟然用成年男女冒充童男童女,欺骗本大爷!哼,明日本大爷定让这江面波浪滔天!”鲶鱼精怒道:“不过,成年男女也将就着吃吧!”
鲶鱼精说完,朝着冯茹和林寅游来,冯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于是腾出右手,从袖中翻出四根飞针,用尽全力朝鲶鱼精掷去。针在水中受的阻力不大,加上鲶鱼精体积庞大,四根飞针全部命中,疼得鲶鱼精“嗷嗷”直叫!
“可恶的家伙,竟敢暗算本大爷!”鲶鱼精愤怒地快速游来,身子一扭,尾巴朝着冯茹打来。
冯茹以自己的身手本来完全可以避开,可是她不忍心丢下林寅,只能转过身来,用背护住林寅,鲶鱼精的攻击全打在了冯茹的背上,她口吐鲜血,和林寅一起飞了出去,但是双手仍然死死抱住林寅,不肯松开。
林寅见冯茹被鲶鱼精打伤,顿时怒火中烧,胸中的火灵气骤然上升,周围的江水也为之沸腾!鲶鱼精根本不知林寅的变化,仍不依不饶地用尾巴再度朝他和冯茹甩来。
“不动如山!”林寅脑海里突然闪出了一个词,于是他运起全身的力量,迎接鲶鱼精重重的一击,当鲶鱼精的尾巴打到他身上时,奇迹发生了,林寅和冯茹仍然一动不动,而鲶鱼精却被反力震飞数丈之远!
林寅见鲶鱼精暂时无法攻击,忙右手握住冯茹的手,心中默念口诀,“天地五灵,水灵为母,滋润万物,泽被苍生,水凝为冰,心若冰清,寒冰护体,五脏不惊!急急如律令!”顿时,冯茹感觉有股冰凉的气息从她的手上流到了心中。
见冯茹有冰心诀护体,林寅放下心来,大喝一声,全身燃起了炙热的火焰,这火焰的威力竟然将林寅和冯茹周围一丈之内的江水烧空!
看到这里,冯茹才明白林寅的贴心:正是害怕这火焰会伤害到她,所以林寅才特地在她身上加持了冰心诀!
周围的江水被烧空了,冯茹和林寅也得以暂时在里面换气,不至于由于空气不够窒息而死。正当林寅和冯茹休息到一半时,鲶鱼精却在这个时候跟了过来,欲再度攻击,冯茹万般无奈,只能使出了碧水宫的看家法宝,从左手袖子里翻出一个银筒,轻轻一按,银筒里飞出了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飞针,像雨点一样尽数打入鲶鱼精体内,鲶鱼精疼得上下翻滚,但没过多久就鱼肚翻白,浮上水面,死了。
“茹儿,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林寅问。
“这个我们碧水宫最厉害的暗器,叫做无影神针,上面涂有无色无味的催命膏,这种毒不会溶进水里,但可以溶进血液里,只要一点点就足以毒死数十人!你想想,无影神针一共有一百零八根,一起打进人体,有谁受得住?所以碧水宫规定了,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能用此神针。”冯茹说:“刚才若非那鲶鱼精一再相逼,我也不会用这毒招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恶妖平日里就尽干些为害百姓的事,你杀了他,也算除了一害。”林寅感激地对冯茹说:“茹儿,谢谢你奋不顾身地来救我,此恩此情,林某无以为报!”
“傻大哥!”冯茹笑了笑,突然想起船上的孩子,便说:“林大哥,刚才慌忙来救你,竟忘了船上的孩子,我们快上去看看吧!”
“好!”林寅说着,和冯茹一起回到船上,令人庆幸的是,两个小孩还在船上。
“呜呜呜~我要回家!”两个孩子都不住地哭道。
“没事的,别哭哦。”冯茹一手搂住一个孩子,笑着说:“哥哥姐姐马上就送你们回家,你们要乖乖地喔!”
冯茹轻轻地安抚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着两个孩子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茹儿,”林寅笑道:“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冯茹听了林寅的话,不禁脸红了,轻声说道:“大哥说笑了。”
鲶鱼精一死,江面也平静了下来,浓雾早已散去,大江与天幕的交际处,有一缕朝霞出现,天快亮了。林寅把霸煌剑当作船桨,运起身上的力气来划,当朝阳在江面上升起时,小船已经到岸了,不过,岸上此时围满了江宁的百姓。
见林寅和冯茹带着小孩回来,破坏了江宁的祭祀,有人直指林寅道:“你们闯大祸了!破坏了我们的祭祀,得罪了河伯,会遭天谴的!”
“你们这些愚昧的人啊!”冯茹生气地说:“那根本不是什么河伯!是一只成了精的鲶鱼!”
听了冯茹的话,江宁的百姓都有些错愕了。见有很多人仍将信将疑,冯茹接着道:“如果真的是河伯,我们破坏了祭祀,抢回了童男童女,为什么他不发火?为什么这江面不是波涛汹涌?”
看着风平浪静的长江,仍然有人狡辩道:“那是河伯大人有大量,不与你等计较!”
“哼!”冯茹冷笑道:“你们所谓的河伯现在已经被我和大哥杀了,他那两丈多长的尸体现在还漂在水上,你们去把它捞回来,到时自见分晓!”
林寅连忙补上一句,“还有,那鲶鱼精的尸体不能食用,上面有剧毒,记住啊!”
“林大哥,你别跟他们啰嗦,累了一天,先找个地方休息,到时候他们自会上门道歉的。”冯茹说。
“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林寅看了一下身边的小孩。
“我们先带着,等真相大白了,就让孩子的父母把他们接回去啊。”冯茹说。
“可以。”林寅于是和冯茹一个牵一个孩子,上了临江客栈的二楼喝茶。
“林大哥,”冯茹道:“你对刚才那些人太好了,我们拼死拼活帮他们除了妖,他们竟然还不明就里地指责我们!以我的脾气啊,就不把鲶鱼身上有毒的事告诉他们,毒死他们!”
“真的吗?”林寅有些慌张地问。
“骗你的!”冯茹做了个顽皮的鬼脸,笑道:“我怎么可能害人呢?”
“是啊,茹儿不会这么做的,呵呵。”林寅说:“我之所以对他们那么好,因为他们也是些可怜的百姓,平日里受恶妖迫害不浅,被他们误会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林大哥,你人真好!”冯茹笑嘻嘻地看着林寅道:“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这么轻松。”
“看来,你以前在碧水宫不轻松啊。”林寅说。
“是啊,身为宫主,担子还是很重的,要用庄重、沉稳的举止来为姐妹们树立榜样。”冯茹说:“现在不同了,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开心地做自己!”
“开心就好。”林寅欣慰地笑着,忽然他想起了冯茹的伤势,便问道:“对了,茹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一点皮外伤罢了。”冯茹朝林寅笑道。
“还骗我?”林寅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我明明看到你被打得吐血,肯定伤到内脏了,让我帮你运功调息一下吧?”
“不用了,林大哥。”冯茹说:“我身上带了蜀山派的灵葫仙丹,只要服下自行调息一会儿就可以好了。”
林寅还是有些不放心,待冯茹服下丹药后,硬是亲自扶她坐好,双掌按在她背上,替她运功疗伤。林寅身上的那些真气,全是与苍松道人在一起修炼时,苍松道人传与他的,所以林寅才能够以真气为媒介引动火灵珠的力量,蜀山派的真气用来运行蜀山派的丹药,效果自然明显,不出半刻,冯茹的内伤便完全好了。
冯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闭目运功的林寅,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她心头的甜意愈见浓厚,脸颊也渐渐变得绯红,一时竟忘了提醒林寅收功。
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听街上敲锣打鼓、人声鼎沸,不一会儿,便有几名穿着华贵的人上了楼来,向林寅和冯茹行礼,然后其中一名最为年长者开口道:“二位英雄,老朽乃江宁首富,特代乡亲们感谢二位英雄为咱们江宁除去一害!”
冯茹并不是直接理会徐公,而是对林寅说:“林大哥,收功吧,有人来看咱们了。”
“是吗?”林寅问:“你的伤好了?”
“嗯!”冯茹点了点头,“完全好了。”
“好。”林寅收回双掌,散去功力,然后看向那几个江宁代表,微微一笑,“诸位多礼了。”
“二位英雄,先前乡亲们中有人误会了二位的行为,徐某深感愧疚,代为道歉。”徐公道:“鲶鱼精的尸体我们已经打捞到了,按二位吩咐没有食用,请问如何处置?”
“那尸体用火烧掉就没事了。”冯茹抱着两个小孩道:“这两个孩子,你们务必要他们的父母将其领回去,以后万不可如此狠心待他们。”
“唉~这都是受了那妖精的蒙蔽啊!”徐公惭愧地说:“亏得二位出手除妖,否则江宁的百姓还不知道要受多长时间的迫害呢!二位来我江宁,实乃江宁之福啊!”
“好了好了,别再褒奖了,我大哥早就不好意思了,要办庆功宴趁早办了吧,其他活动从简。”冯茹说。
“是是是,乡亲们已经在楼下等着,准备送二位到庆功大会的地方去了,二位赶紧吧?”徐公诚恳地问。
“好啊,咱们也不能让江宁的百姓们等太久了,马上动身吧!”林寅说着,便和冯茹一道下了楼来,乡亲们一见英雄下来了,连忙夹道欢迎,在乡亲们的热烈欢呼下,林寅和冯茹直往庆功大会去了……
接下来,林寅、冯茹在江宁一呆就是五天,其间也不忘向乡亲询问雪薇和林寅父母的消息,江宁百姓虽热情相助,但始终得不到半点相关的线索。
这天,二人在江边散步,走到一半时,突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便是冯茹的侍女玉儿。
“宫主!”玉儿向冯茹招手道。
“怎么了?碧水宫有什么事吗?”冯茹问道。
“梨花姐姐不生你气了,她有件事要找你商量,但是怕你不答应。”玉儿忧心地道。
“你先说说看吧,”冯茹说:“我会考虑的。”
“是这样的,你走后不久,正气山庄的人来了……”玉儿说。
“又是正气山庄?”冯茹说:“那定是叫我去参加武林大会了。”
“不是不是!”玉儿摇手道:“是正气山庄的少庄主要成婚了,所以广邀天下武林人士前去捧场!”
“若是武林大会倒是非去不可,但这婚宴……”冯茹思考了一会儿,便问旁边的林寅道:“林大哥,你觉得我该去吗?”
“去吧,我们一起去。”林寅说:“听说正气山庄在武林之中的地位堪比泰山北斗,老庄主公孙正更是武林盟主,你不去赏脸,恐怕难免会对碧水宫造成影响。再说,到时那里肯定会聚集不少武林人士,就算在其中找不到雪薇和爹娘,至少也能获得一些线索吧?”
“嗯,我听你的,林大哥。”冯茹转而对玉儿道:“玉儿,你回碧水宫告诉梨花姐,说我不日便动身赶往正气山庄,叫她放心便是。”
“好,那宫主自己要多加小心呀!”玉儿说完,连忙转身往杭州方向去了。
接着,林寅和冯茹便向江宁的百姓辞行,众人虽极力挽留,但见二人去意已决,也只得用船送二人过了长江,然后道别。
过了长江后,二人便急忙向正气山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