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对林寅道:“谢就不必了,过好你在人界的日子吧。”
“是的。”林寅答应着,然后问天帝道:“父亲,那这正气山庄怎么办?难道让它一直悬在空中?”
“朕自会还原,不劳你费心。”伏羲英凛的目光正对着林寅,他对这个儿子却是又气又爱,面作不耐烦地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回你的虎跃林去?”
林寅不急着走,而是跪在伏羲和女娲面前,感激涕零地说:“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暂不能随您二人回去,但等孩儿了却凡间之事后,一定回来团聚。”
“行了!絮叨个没完!”伏羲眉头紧蹙,嘴角却轻扬,也不知那是气恼还是关切,只听他道:“还有事吗?没事快给朕滚。”
“还有一事望父亲帮忙!”林寅连忙赶上一句,不好意思地挠起头来,“孩儿想请你救活一些人。”
“泰逢,你休要得寸进尺!”伏羲自是知道林寅想救的是哪些人,他一皱眉头,眼睛稍稍睁大,怒道:“人之生死乃是天数,更何况你要救的人都已散去元神,救活她们岂非逆天行事?”
林寅浓眉微缩,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便有些犯愁地问父亲:“您不就是天吗?”
伏羲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朕虽能救人,但也不能改天之常数,否则必致六界混乱。”
林寅听了伏羲的话,本来还有些犯难,但是转念一想,却又笑了起来,“父亲说的很对。但是那些人都是好人,而且尚还年轻,一齐被害难道是天数?最重要的是,她们是被九头玄狮所害,而九头玄狮是因为劫数才出来害人,劫数又是因您而起,如此说来,您不是罪魁祸首吗?”
前一刻还自以为占理的伏羲,此刻便哑口无言了,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看向女娲。女娲见伏羲那迟疑的样子,莞尔一笑,艳盖群芳,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既然泰逢说得对,你依他便是。”
伏羲也无可奈何了,便朝林寅一挥手,道:“且让朕再考虑一番,日后自会给你答复。回你的人界去吧!”
林寅本来确实要走,等摸到自己的后背时,才想起霸煌剑已经用来补天了,便为难地朝伏羲摊手道:“可是我既无神力,也无宝剑飞行,怎么从这高空下去啊?”
伏羲和女娲听了,相视而笑,女娲对伏羲道:“哥,轩辕宝库里多的是剑,随便拿一把给他用吧?”
伏羲也不做任何表情,只是微微一点头,右手虚空一抓,一把寒铁大剑便已在手上,他将大剑对林寅一扔,道:“接好。”林寅接住后,便开始打量那剑,那剑剑身与霸煌剑相差无几,只不过构成材质却是映着寒光的白铁,伏羲接着道:“这剑自是比不上霸煌大剑,但也算是件神兵,将就着用吧。”
“谢谢父亲。”林寅点点头,拿起宝剑,然后张大着俊目,把上身稍稍推前,似是试探地询问伏羲道:“那,我可以下去了吗?”
“去吧!”伏羲面色不愠不怒,袖子一甩,算是为林寅送行了。不过,林寅御起寒铁大剑踏剑飞到空中后,伏羲却还补上一句,“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孩儿不会忘的,你们多加保重!”随着声音的逐渐变小,林寅也慢慢消失在众人面前。
听林寅一席话,女娲美目轻收、柳眉舒展,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他们这些神灵永生不灭,无病无苦,还有什么保不保重的?女娲目送林寅离开,深深地祝福他,然后将地上那五颗灵力尽失的灵珠托到空中,口中念道:“去吧!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然后再度维持人界的平衡。”
女娲说完,五颗灵珠化作五道颜色各异的光,向着人界各地飞去,等七七四十九天后,这些灵珠便能恢复原有的能量,从而稳定人界了。
“都结束了,走吧。”伏羲说着,与女娲、计蒙一同化成神光,飞回了神界。
……
自林寅别过伏羲女娲、回到虎跃林后,又过了一年,林边小镇此时已是空前繁荣,店铺比两年前翻了一倍,街上到处都是游客和商人。
在一个大酒楼里,有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问道:“钟伯伯,上次您那故事还没说完呢!我们还要听!说嘛!”
“别急别急。”面对孩子们好奇的逼问,钟伯既高兴也无奈,只得强笑了一下,眼角的鱼尾纹皱了一皱,他回忆道:“我上回说到哪儿了?”
“说到飞虎神将大战天魔,他被天魔逼得用绝招了。”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急不可耐地抢着道。
“哦!”钟伯一拍脑门,顿时想了起来,便又绘声绘色地说道:“却道那飞虎神将见已无退路,大怒,手指天魔道:‘呔!好个天魔,水淹人间还如此张狂,本将军岂能饶你!’于是,他两眼忽地一张,浑身一抖,背后长出金色的尾巴和金色的翅膀,手上变出一把金光大剑,直刺天魔胸膛,那气势真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过来串门的小杨在门口就听了钟伯的话,忙过来纠正道:“钟伯,您这就不对了吧?这飞虎战天魔的故事,流传得也有一段时间了,别人都说是金尾银翼,怎么您偏偏说是什么金尾金翼呢?”
“肯定是金尾金翼!”钟伯用苍老而又坚定的声音辩解道:“哪有尾巴是金色、翅膀却是银色的道理呢?这不合理嘛!”
“您管它合不合理?”小杨无奈地耸肩道:“飞虎战天魔的故事来自北方,那边的人都说是金尾银翼,这您总不能不信吧?”
一老一少正为飞虎神将的话题争论不休,刚巧林寅背了一筐菜从酒楼大门进来,钟伯见了如遇救星,忙一把将其拉了过来,对小杨说:“嘿嘿!年轻人别得意太早,林寅这小伙最诚实,咱们让他评评谁对谁错,行不?”
“怕你不成?”小杨理直气壮地对林寅道:“寅哥,你说飞虎天将是不是金尾银翼!”
林寅有些想笑,但是却又不得不故作无奈地道:“我又没看到过,怎么知道?”
钟伯只怕是急了,眼睛长得大大的,手指林寅道:“那你说你认为谁对?照实说!”
林寅只好照着当日的情况说:“我觉得吧,飞虎天将应该是金尾银翼。”
小杨听了,不禁得意洋洋,冲钟伯一笑道:“我没说错吧?”
林寅见钟伯气得干瞪眼,心里也不忍,便又说:“不过,那些都是虚构的传说,说金尾金翼也有道理。”
钟伯听了,马上便得意了起来,冲小杨笑道:“就是嘛!金尾金翼本来就很合理,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
小杨无奈地耸肩道:“您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在旁边等着听故事的小孩们早就不耐烦了,嚷嚷着说:“钟伯伯,您快讲故事嘛!别理小杨哥了!”
“好好,我才懒得理他呢,他这人就是嘴贫!”钟伯说完又开始给孩子们讲故事,小杨也在一旁闲适地听着,时不时扔两粒花生米到嘴里。过了一会儿,钟伯突然想起林寅还背着一筐菜,便问他道:“你筐里的菜是送到我店里来的吧?”
林寅点点头道:“是的,这些菜都是我种的,家里吃不完,想送一些给您,先前我见您说得那么开心,也就没急着告诉您。”
“那行。”钟伯对林寅一笑,然后转身把店里打杂的伙计招来,对他说:“帮忙把菜送到厨房里去,顺便把掌柜叫来,要他结个账。”
林寅一听要结账,忙转身要走,钟伯老早就知道林寅有这么一手,赶紧冲上去拉住他,有些不悦地呵斥道:“你这孩子!又不收钱是不是?”
林寅苦笑道:“都是自家种的菜,收什么钱啊?”
“那也是你幸苦种来的啊!”钟伯有些生气地说着,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吊铜钱,硬塞到林寅手里,“拿好!你家媳妇都有身孕了,正是用钱的时候,怎么不要钱呢!”
小杨也说:“钟伯说得对,寅哥,这钱你可不能推!”
林寅见实在拗不过这二人,只好把钱收了,道声谢谢,然后出了酒楼,高兴地往虎跃林小屋去了。
此时,林寅的两位夫人——雪薇和冯茹都在小屋内,她们围在一张桌子旁,一个补衣,一个算账。
“哎!”雪薇补着补着,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冯茹忙放下手里的账簿,一看雪薇,原来她玉葱般的食指不慎被针扎到了,白皙的皮肤上涌出了丝丝鲜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冯茹将雪薇的食指放在口里含了一会,然后道:“我早说了,你身怀六甲就不该做活,把针线放下吧,等会儿我来补衣。”
雪薇担心地说:“可这一年的衣服都是我补的,突然让你来,你可以吗?”
“我玩飞针都玩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不可以?”冯茹笑着拿起针线,像模像样地补起衣服来,突然,她感觉胸口有些发闷,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逼她不得不放下针线,捂住胸口。
“茹儿,你没事吧?”雪薇用似水般的眼波望着冯茹,看来是十分关心。
“没事,只是有点想吐。”冯茹稍稍舒展眉目道。
“我来看看。”雪薇拿起冯茹的手,给她把了一会脉,看着雪薇那凝重的脸色,冯茹细长的眉毛轻轻收拢,美眸闪动,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忽然,雪薇的玉容上挂着一份欣喜,她道:“茹儿,你也有了!”
“啊?”冯茹听了雪薇的话,灵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小小的口微微张开,显然是吃了一惊。这时,林寅刚巧回了屋,把门一推,面带笑意地朗声道:“茹儿,雪薇,我回来啦!”
林寅大步往屋里一走,发现雪薇在笑而冯茹的脸色却不太好,便问:“茹儿,你怎么了?”
“你!你还好意思问!”冯茹杏眼圆睁,气不打一处来,纤纤玉指直指林寅道:“都是你害的啦!”
林寅不解了,小心问道:“我哪里害你了?”
雪薇袖遮小脸,轻轻笑道:“茹儿怀了你的骨肉。”
“真的?”林寅喜形于色,双手在身前握着,感慨道:“小薇和茹儿都要替我生孩子了,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啊!”
“讨厌!谁要替你这混蛋大哥生孩子!”冯茹俏脸一红,嗔道:“你还不去把我那碧水宫的姐妹都叫来?难道以为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得了我们两个孕妇啊!”
林寅把口微微一张,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冯茹急得抓起一个针线筒朝他一扔,蛾眉竖起,怒道:“要死啊你!还不快去!”
“是是是!”林寅点头哈腰地出了门,惹得冯茹和雪薇都乐了。过了一个时辰后,林寅便带了十几个碧水宫的姐妹赶了回来,以梨花为首的碧水宫众徒见了冯茹便嘘寒问暖,非但如此,她们和雪薇也谈得甚欢,惟独把这林寅晾在一旁。
“茹儿,”梨花劝道:“这小屋实在太简陋了,你和雪薇在这里不好修养,不如搬到总部去吧,那样姐妹们也好有个照应啊。”
冯茹笑着摇头道:“梨花姐,我之所以把碧水宫宫主的位子让给你,就是想和大哥一起过平淡的生活,又怎么能再回到那边去呢?”
梨花颇为理解地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反正碧水宫的分部已经设到这边来了,大不了我让姐妹每天一大早就来。”
林寅觉得碧水宫的人实在辛苦,便对梨花道:“梨花姐,有劳你们了。”
“应当的。”梨花说完,脸色一沉,走到门前,把门一开,对林寅道:“林寅,言归正传,现在你该出去了。”
林寅被说得摸不着头脑,大惑不解地问:“出去干什么?”
“唉~”梨花没好气地边叹边说:“我们姑娘家有话要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凑在这屋里干嘛?”
林寅可怜巴巴地摊手道:“可我是她们的丈夫啊!”
“我管你是谁!”梨花不耐烦地说着,对旁边的玉儿说:“玉儿,把他赶出去,别和他啰嗦!”
“是!”玉儿笑着把林寅往门外推,林寅不甘心地回头看向自己的两位妻子,眼含期盼地道:“茹儿,小薇,你们真让我走啊?”不过,林寅那两位夫人此时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合不拢嘴了,看来是没想留他。
“出去出去出去!”玉儿硬是把林寅推了出去,把门一关,拍拍手回去和姐妹们继续说话。
林寅郁闷地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去镇上逛逛。今天天气比较晴朗,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射到地面上,只落得星星点点,微风拂过,吹动了林寅的衣衫,也引得树林随风波动、一阵哗然。林寅来到镇上,遇到正要去别家的六婆,那六婆见林寅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便问:“林家的小伙子啊,听说你媳妇有喜了,你怎么不回去照料啊?还在这里转悠什么?”
林寅无奈眉头一缩,说:“我被她们赶出来了。”
六婆乍一听,还以为夫妻闹矛盾了,忙凑过来轻声问:“怎么了?吵架了?这夫妻间还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合嘛?”
林寅摇头道:“不是,是她的姐妹们来了,对我说姑娘间有话要讲,所以把我赶了出来。”
“那你是该出来。”六婆笑呵呵地拍拍林寅宽大的肩膀,道:“姑娘家有私事说,你就在外面多转会吧,不过晚上还是要回去的。”
“只能这样了。”林寅与六婆道了别,准备找小杨聊天,正想往豆腐店去,这时,一个手执桃木剑的道士打老远就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对林寅道:“年轻人,我见你印堂发亮,今日必有吉事啊!想知道是什么吉事吗?”
林寅摆手道:“没兴趣。”
道士说:“不相信我的本事?我跟你说,我可是飞虎神将的弟弟,天上地下,无事不知啊!”
林寅笑了,他弟弟是天神计蒙,怎么会是这牛皮道士呢?见林寅转身要走,道士赶紧不开玩笑了,把桃木剑一扔,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银扇,轻轻展开扇了一扇,用林寅极为熟悉的声音道:“哥,我真的是计蒙啊。”
林寅转念一想,自己的母亲会变成蜻蜓童子,弟弟计蒙又怎么不会变成道士呢?于是他转过头来,愁眉苦脸地朝道士道:“我说弟弟啊,你什么时候也爱捉弄人了?”
公孙玉龙把林寅拉到一旁,悄声说:“父亲母亲没同意我,我是偷偷下凡的,变个凡人模样至少不明显,再说,我那神灵的姿态也很引人注目了,换个凡人身份也好,你说是吗?”
“那倒也是。”林寅会意地说着,忽然想起了伏羲、女娲和太上老君,便问:“父母和师父都还好吧?”
公孙道士把扇子一扇,笑道:“哥喜欢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他们都是天神,能不好吗?只不过他们都想你快点回来,我估计我这次下凡,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是让我多和你联系。”
“天上七天,人间千年,他们不会等太久的。”林寅又问:“对了,公孙叔叔怎么样了?”
“养父?”公孙玉龙一说自己的养父,便剑眉稍展,明眸中涌出一丝欣慰,“本来我向父亲提议把他带到神界,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说他几乎一失足成千古恨,于是就拜在蜀山长风道长的师叔门下、潜心思过去了。现在看来,他过得还不错。”
林寅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公孙叔叔真正能够做回自己了。”
“先不说这么多。”公孙玉龙拽着林寅道:“我们找家酒店坐下,边吃边聊吧。”
林寅应允道:“行啊,但不能聊太晚,家里还有人等我呢。”
公孙玉龙一想起林寅已有幸福的家庭,突然感叹道:“哥,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可以享受凡人之福,而我则只能呆在寂寞的神界。”
“凡人之福有时也烦啊,你看我今天就被小薇和茹儿赶出来了。”林寅面带苦涩、实则幸福地笑道:“如果你寂寞的话,有空下来找我们就是。”
道士朗声笑了,对林寅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我下凡,父亲责怪起来,就说是你喊的。”
林寅一边和假道士公孙玉龙聊着,一边进了钟伯开的酒楼,他们并不知道,神界此时有三位神灵在用空明镜看着他们。
伏羲面色一沉,叹道:“泰逢都有孩子了,料他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说得也是,不如我也变个凡人模样与他见面?”女娲如瀑的红发随风撩动,她眼波盈盈地看向伏羲,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你休要这样看我,我什么也不会答应!”伏羲说完把头扭向一边,其实他表面上不答应,心里已经默许,只是故作不知情的样子罢了。
女娲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软语说了一声“谢谢哥哥”,然后绝尘一笑,倾国倾城,化作五彩的光芒下凡去了。
伏羲看着凡间女娲和泰逢、计蒙见面的场景,心境也有微微的动荡,他问身旁的太上老君道:“天尊,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太上老君微微颔首道:“陛下请问。”
伏羲愁眉道:“凡人与神灵相比,能耐小、寿命短,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六界生灵想做人呢?”
“只因二字——自由。”太上老君呵呵一笑,“凡人自由自在地过完自己的一生,虽只有数十载,却也已足够,如果活得没意义,即便天长地久又如何?”
“天尊所言甚是。”伏羲感触地说:“难怪天尊经常下凡,原来不仅仅是为了找炼丹素材,更是为了接触凡人啊!”
“折杀老夫了!”太上老君连忙笑着辩道:“老夫纵是三清之一,与两位师弟协管大罗仙界,却也不敢受这身染凡尘的罪啊!”
“私收他人为徒,还不是身染凡尘?”伏羲威而不怒,略带笑意,“不过也无妨,身染凡尘在神、仙两界已不算罪了,苍天还是苍天,只不过稍稍仁爱了一些。”
太上老君一捋胡须,道:“凡间修仙之士曾有一句,‘苍天不仁’,不知现在又如何呢?呵呵!”
“有时间朕也要下凡游它一游。”伏羲说着,庄重地飘回了自己的宫阙之中。
“纵观千年,凡尘绝妙;横看六界,人间最好!呵呵呵!”太上老君把袖一挥,空明镜上的光渐渐暗淡,从此,人界便又回归了安宁。飞虎的故事就此结束,凡人们还不知道,为他们带来安宁的人,此时还在过着他逍遥清平的日子呢!
(全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