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源很近,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应该是从左边的矿道方向传来的,我朝着矿道往左大约直行了200多米,每隔十米就有一道人高的承重木框打在里面,昏黄的灯泡一路往前延伸着看不到边,两边的黄土传来浓重的土腥混合着里面到处飘散的霉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有种肃穆的死亡气息一直萦绕在里面,每走一步都有种,马上要踏进死亡深渊的错觉。
终于声音越来越近,我在一扇七八十年代风格的木门前停了下来,侧耳朝里面听了听,那声音突然停了一下,接着又开始了些欢愉的动静。
想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怕是知道这附近几乎不会有人来,也不避讳,动静很是放肆,只听得我脸红脖子粗,门上有一扇长方形的小型玻璃透气窗,好在门不是很高,我踮起脚就可以看到里面。
各位,我绝不是因为色想要偷看哈。
我当时一部分是因为觉得这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声音真的奇怪,二来如果你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贸然掉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你就会理解能听到人声,能感受到一些常人的世俗的东西,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
只不过最近前后经历的这些事情,让我此时不得不多几个心眼,万一又是个鬼婆马东那种恐怖的东西,我真的受不住了。
我能活到现在,一次两次都是幸运,但我深知,长此以往次数多了也总会有幸运难以眷顾的时候。想到这我又认真的到处打量了起来,虽然这里破败灰尘很多,但这矿道倒不是定死了无人,看之前掉下来的地方周围模样,已经不似人住很久了,不过难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还会有人下来也不是很奇怪,重点是,这就代表他们知道路。
我虽然也很害怕,担心这又是一个恐怖难逃的陷阱。此时前后无人,我对这里也不熟悉,矿道里有什么都不可知,要是在遇到什么,我怕是插翅难飞,眼前的这个机会,我不能轻易错过。
透过门窗看进去,整个房间一个小型会议室的模样,有些像是我上课的教室不过小上许多,正后方有一个小黑板,上面写这些什么,灯光昏暗加上距离太远不是看得很清楚。
在室内左边一张简陋的木桌上,一个衣衫不整,发丝混乱,满脸春色的妇人正对着门口,这妇人颇有姿色,左眼下一个勾人的美人痣格外醒目,此时正满目氤氲,嘴里放肆的叫着,表情很是享受,在她身前,一个男人雄壮的身子背对着我,赤着半身,紧紧的抓着妇人白花花的胸脯,正在用力的释放自己的兽欲。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觉得头顶气血逆流,整张脸噗的涨的通红,赶紧回身蹲在门口,捂着自己突突的心口,紧张得不行。
突然一声软水含情的女声娇滴滴的响起“老吴,你轻点,弄疼我了,你家那位那么无趣么,这才几天不见,就叫你这样疼我。”
“闭嘴,你个小浪蹄,你家老沈那么无能,次次喂不饱你,老子这样撑你,还不乐意吗。”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有些得意的低低笑着,伴随着几声啪啪的巴掌声,女人的叫声更甚。
听到这里我多少明白了,虽然我对男女之事懂得不多,但这对明显是在这里偷情,原本还指着如果是活人,看情况或许还能求个救,但这对现在不知道什么立场,要是被他们知道奸情被我撞破,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这个女人的老公应该就是叫老沈的可怜男人,那男人明显也是有妇之夫。
我赶紧小心的在附近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他们此时觉得四周无人,毫不避讳,我就算远一些也是完全可以听清那对的动静,此时他们正是难舍难分,不会发现我。我最好等他们完事儿了要出矿道,在偷偷的跟上,这样比较安全,不要最后弄巧成拙,活路变死路好。
但叫我奇怪的是,里面这男人声音怎么会有点耳熟?但是奈何刚才这男人一直背对着我,我无法看到正面,也不好判断,但是世界上类似的声音应该很多吧,想到这里我没在深究,就蹲在一边静待着他们的结束。
但叫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才蹲下没两分钟,突然周围的灯一下子全黑了下去,四周瞬间被黑暗吞没,这里原本就是地下,没有任何阳光,没了灯光就跟瞎了似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里本就紧张,这一下差点吓得叫出来,但是想到不远处的那两位,便立刻捂住了嘴,在黑暗中将背死死的靠住后墙,紧握着口袋里的手电,惴惴不安的盯着周围,生怕有什么东西。
随着黑暗,那房内的声音也瞬间戛然而止,不多时只听到前方传来一声轻轻的门开了吱嘎的声音,整个空间就陷入了死寂。
我侧耳认真听着周围的声音,生怕错过一星半点的动静,大约多了一分钟,周围又都亮了起来,只是那对鸳鸯的房间大门已经大开,里面的人也已经不见了,我心里大叫糟了,几乎是跳起来,飞快的冲进了室内。
靠,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句。刚才黑灯时候他俩怕是跑了,不行,他俩没了我出去的希望就没了。我快速的扫了一圈室内,打起来了十二万分的细心,开始在房内找着蛛丝马迹。
但是几乎用尽了毕生所学我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奇怪的是那黑板上的字居然都没了,我好奇的走进看了看,黑板似乎是刚擦得,还有些字的痕迹在上面,我只看清了一段,似乎是再说多少火药,要炸掉什么地方。
那两人被这突然关灯吓到,离开应该很快就往出口走了,我不敢多留,但出门前却意外的看到了之前那妇人坐的地方,居然敷着一层厚厚的灰,我有些惊讶的停下走了过去,认真的检查着桌子附近,刚那两人那么大动静,这些浮灰居然一点都没有坏安按照那男人的举动,这么大的灰,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不可能,无数的幻想在我脑海中浮起,我开始犹豫起来要不要跟不跟上去。
正这时,一声凄厉的女声在矿道中响起,夹杂着几个男人怒不可遏的叫骂声,数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竟是直直的朝着这个房间来的,吓得我我赶紧躲到了黑板后。
为首的男人气冲冲的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径直撞开了门,走进了房间,恶狠狠将女人摔在地上,女人在地上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刚才风情万种的脸上满是泪痕,哪里还有一点香艳,狼狈的跌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张白皙的脸上红肿未退,鲜红的巴掌印很是明显,这女人不是刚才的妇人吗?
“你不是喜欢浪吗,你不是喜欢被强x上吗,我今天就满足你。”为首的男人说着对左右示意了一眼,一边拖拽着女人将其按到桌上,两边的人一眼看去五六个的样子,见男人眼色有两个二话不说,走上前来控制着女人,后面的人中其中一人将其狠狠按在身下,猥琐的嘲笑着女人,一双粗手胡乱的在妇人身上一阵乱摸乱掐,脸上的从眉骨至嘴角的刀疤格外骇人。
“老沈,我错了,老沈,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人被吓坏了,无助的躺在桌上不停挣扎哭叫求饶着。
“我今天不给你个教训,我tm的就不姓沈。去把那个奸夫找出来,他应该走不远,给我把他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多好的本事,我的女人都敢碰。”为首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说完也不顾妇人哭叫回头对着刀疤脸说道:“赏你了,好好玩。”
合着这妇人的老公是个大哥啊,这都敢出来玩,真的胆子够大的,人就是这样不知足,有了西瓜还想要芝麻,我眼看妇人此时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底却一点都不同情她,此时觉得她可怜也只是因为作为一个正常人,看到一个女人被这样糟蹋的正常心理罢了。
我虽认为她活该,但却是也没法做到要我这样眼睁睁这样看着她被施暴。
随着妇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烦躁的掏了掏耳朵,推开黑板大喊了一声住手,虽然刚出声我就立刻后悔了,很快我被几个人揪了出来,其中一人将我踹在那位老沈面前,老沈一把抓着我的头发揪起来认真看了看,询问的挑着眉回头看向另一个瘦小的男人,瘦小男人摇了摇头,对老沈说道不是他。
老沈一把放开了我,拿了根烟抽了起来,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小子,你哪来的。”
“意外掉进来的,迷路了,正想找路出去呢。”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老沈,虎背熊腰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五官平平,神态却凶狠无比,有种难言的杀意在身上,不怒自危。我心里的一颗大石放了下来,还好这不是我认识的老沈。
“掉进来?”凶老沈盯着我眼珠子转了转,指了指妇人突然冲我笑了笑“看你年纪还小,我们大人的事你不懂,那是我老婆,这是家事,你一个小孩子参与什么。”
说完就不在理会哭喊的妇人,叫了几个人将我带出了房间,老沈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我在外面听着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很慌,开始怨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忍住,这样贸然的出来,不知道这个大哥会不会放过我。
没一会儿大哥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他也不擦继续夹着烟,对我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知道这里是那里吗?”
“不知道啊。”我诚实的回答。
大哥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点点头:“哪里掉下来的,带我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我掉下来的地方,大哥只是随意的看了看,余光撇到了角落里的干尸,谁知居然理都没理。只是又深深的吸了几口烟,盯着我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知道他在判断着我说的话语有几分真假。
同时另一边有几个声音靠近,其中一个朝着这边大声喊了一句,找到了。
大哥突然朝我笑了笑,冲着身下摆摆手,抓着我的两个人立刻放开了我,之后大哥头也不回的朝着妇人的房间走了回去,我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沈哥,要不,你给指个路呗,这里怎么出去?”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沈哥突然回头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猛地冲过来,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
突然灯又全黑了。
一分钟后灯又再次亮起,所有人再次消失了。我狐疑的再次回到那个妇人所在的房间,一切都似乎不曾发生过,什么挣扎,什么血,什么痕迹都没有。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这不对劲。
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幻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醒来的时候?掉下来的时候?埋挺爷的时候?
还是我根本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