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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子是店里专门存放不用或不常用的杂物使用的,它接下来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将作为你在米店的卧室使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自个住的地方,你自个按照自个的想法好好收拾一下吧!在下的店里还有一些帐目没有做完,在下先走一步啦,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不过分的,在下会尽量满足的.雇主与工人双赢毕竟才是商海的生存之道啊."中年男人善解人意道.

"入乡随俗,聂空明白!"聂空朝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若有不过分的不便之处,聂空会向老板不客气提出来的!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啊!"聂空语无感情道.

"嗯!"中年男人注视聂空的双眸良久从喉咙深处闷出一个字,扭头转身离了此处在拐角处消失背影.

"唉!"聂空看着中年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轻叹一口气,"如此锋芒毕露亦是我所厌恶的,但是眼下的处境让我不能不如此啊!"收回失焦的视线,聂空扭头看向门内,性感的理想被骨感的现实打败,方才的意气风发一下子垮了下来,满脸的郁闷佐证了心中的猜想.杂乱无章的摆放,随处飘飞的尘埃,犄角旮旯结织的蛛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映入眼帘,"这间房子原来的主人离开的时日怕有一个月之久吧!商人无信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聂空咬牙切齿愤愤不平道."生活从来没有过不去的坎,撸起袖子干吧!"聂空圆睁双目握紧双拳大踏步进了杂物间,反手合上门扉拉开了人生中第一份工作的序幕!

"主人,我已安排好那位叫聂空的少年在一楼杂物间的住宿,你觉得属下如此安排妥当?若有不妥之处,恭请主人指示,属下立马去改正!"在米店最高层一处光线昏暗的密室里,一位身穿棕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对背向他坐在窗边的一个隐身在宽大的灰色斗篷里面而看不到庐山真面目的人汇报道.

"你的安排很好,没有不妥之处,我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斗篷人惜字如金语无感情道.

#34;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那..."中年男人欲言又至道.

"心里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不要憋在心里!"顺耳是忠,逆耳也是忠!老夫洗耳恭听."斗篷人语气平静道.

"属下惶恐,属下不敢在主人面前造次!"中年男人闻言,魁梧的躯体轻轻颤了颤,双膝微曲欲往地上跪去.一股巨力突然从前方传来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躯,他的双膝难以往下前进半分.

#34;你追随我多年,你对我的脾性还不了解?不要动不动就来朝堂人的那一套繁文缛节,我们是江湖中人,行事不受朝堂人的那一套约束的."斗篷人慢条斯理道.

"嗯!中年男人闻言如释重负道,"属下记住啦!那属下便斗胆向主人直陈啦!"中年男人在脑海中小心地整理着措辞道,"那叫聂空的少年的心气有些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飓风过岗,万草皆伏!'属下担心他的性子会招致不少不必要的是非而引起汐国朝廷的注意,如果因此而暴露我们在此处安插的据点,到时便会得不偿失啊!"

"天之轿子年轻气盛有些傲气而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是正常不过的,你不必过于忧虑.不过,你的忧虑也不无道理啊!"斗篷人沉吟半晌道,"嗯!老夫所以要你如此安排正是为了磨磨他的棱角,压压他的锋芒,让他处事圆滑些日后少走一些弯路."

"主人,那一楼的杂物间已经有两个月时日没有住上人啦,他被安排在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他毕竟曾经施以援手于主人啊!"中年男人柔声细语道.

#34;棉里藏针,话里有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是不是不敢明明白白地这样说?"斗篷人的语气升起些许愠怒道.

#34;属下口不择言失礼啦!属下惶恐,请主人责罚!"中年男人嗓音发颤道.

#34;对手在看书,仇人在磨刀!这个生存的世道兴起的厮杀如此的惨烈,老夫若不对他狠一点行?行?"斗篷人情绪失控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古人尚且明白这个道理,继承前人的历史前进至今的今人难道不应该比古人更明白这个道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生于水而寒于水!'继承前人的历史前进至今的今人难道还不如古人?他的身上不仅系着他自个的生死荣辱,还系着那些对他有所期待的人的生死荣辱.他不是孤家寡人存活于世的,他已经长大啦,也是时候承担起他应该承担起的责任啦!"斗篷人语气沉重道.

"属下担心主人所求之事所托非人!"中年男人在脑海中回想着聂空的傲,语气充满忧虑道.

"欲速则不达!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刻担负不起来,往后经过艰苦卓绝的磨练就能负担起来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没有什么其他方面决断不了的事情,你先下去忙你的事情吧!老夫想一个人静一静."斗篷人心情沉重道.

"主人多多注意休息,凡事不要过于操劳啦!替主人排忧解难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存在意义,望主人千万不要吝啬我们的力气!你的刀锋指向那里,那里就是我们的进攻方向!我们听从你的吩咐不敢稍迟片刻!"中年男人慷慨激昂道.他抬头看向前方,前方半晌时间都没有传来回应,"属下先行告退啦!"中年男人的心底不由升起些许沮丧,他留下这句话扭头转身离了此处密室.

"吱扭"轻轻一声,紧闭的双开窗户往外推开,天朗风轻,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无云!

一团刺目的光芒瞬间笼罩斗篷人的身躯,一圈一圈温暖的气流缭绕在身上,让人如沐春风."呵!"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仿佛大梦初醒的呓语.后脑勺微微往后,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川流不息的人流,两耳缭绕着下方此起彼伏的异声喧闹,"站在低处很容易的,努力一下就可以啦!站在高处不容易的,努力一下是不够的,再努力一下也是不够的!"斗篷人语气倍感凄凉道.

"落秋岛的娃子们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是江湖侠客的义行,我花逐天多么渴望与你们继续过这样的神仙日子啊.但是花岛主老啦,老啦,人老就不能中用啦,咱不能继续陪伴你们过这样的神仙日子啦!而今比不得春秋战国之时啦,而今已是三国鼎立的时候啦.任你荆轲与聂政在世也只好叫做乱民啦,花岛主不能不为你们今后的前程与生命打算啊!"言及此,花逐天热泪盈眶,嗓音嘶哑.

"待他成熟起来,花岛主便把你们托付与他,你们追随在他身边出一份力,一刀一枪博个封妻庇子,也不枉你们多年追随花岛主的一场主仆情份啊!"花逐天言语失声道.

#34;武王殿下啊,你尽快成熟起来吧!愿的,不愿的,你都应该担起来啦!"花逐天看着远处天际的蓝天飞鸟艳阳语重心长道.

#34;吱扭"轻轻一声,窗户往里合上,花逐天的身影隐入密室,与世隔绝!

"啊!入世十九年,一朝一人把十九年的累活全干啦,好累啊!真有一种此刻立马死去也无悔的感觉啊!劳逸还是和谐结合些好,今日便到此吧,我先休憩一下."聂空环视一圈自己忙碌半天的劳动成果,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历尽千辛万苦整理出来的床榻,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他疲倦啦.

"嘎吱"轻轻一声,木板发出相互挤压的声音,聂空的身躯在下一刻重重地负落在在床榻上,他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寻找着合适的位置适应身体的姿势,"嗯!"聂空喉咙深处闷出一道呓语,从昨夜至今晨,他的睡眠时间太少啦.一股沉沉的睡意袭上心头,高强度的劳作带来的身体麻木此刻开始发作啦,上下眼皮不停地重复着张开与闭合的动作,视线渐渐模糊,最后陷入一片漆黑,聂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啦.

此时距离夜幕降临只余三个小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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