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不能死啊!少爷!”一位头发花白年纪稍大的老者,声嘶力竭地吼道。
陈奇那晚喝的有点多,没怎么理会面前这位老者,任由他在那里唾液横飞地大喊大叫:“少爷啊!老爷走了,夫人也没了,如今陈家只有靠你了,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陈奇听到老者的话,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少爷?什么老爷夫人的?”
老者听到陈奇有此疑问,突然老泪纵横:“老爷,少爷没死,可谓是您在天有灵,但是少爷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奇听到这老头子在这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上去一把抓起老者的衣襟:“老东西,小爷我问你话那,这是哪,还有我是谁?”
老者似乎被陈奇的气势吓住了,也有可能是看这傻孩子太可怜了:“你是陈家大少爷,陈家在几年前是名门望族,可是随着老爷的去世,陈家已经大不如前了。”
陈奇哪里肯信?只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恶作剧?想骗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老者看到陈奇发疯的魔笑,不由自足地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陈奇傻笑之际,陈家的家丁小留,像丢了魂似的打开大门就喊:“不好了,不好了。”小留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陈奇忽然拍下大腿,指向小留:“何事惊慌?慢慢说来。”
陈奇中气十足地抛出一句话后,心道:“演戏吗?谁不会啊!”
小留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少爷——不——不好了,官兵来拆房了。”
忽然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快滚,我们家老爷要来住房了。”
听到两个官兵的大喊大叫,陈家上下突然鸦雀无声,陈奇这才看到官兵的红刀子,终于发现这不是在演戏了,吓得兢兢战战,伸手拉扯老者:“老伯,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者牵着陈奇的手往府外走,忽然潸然泪下,但是还是无可奈何,他吩咐小留:“小留,陈家的家丁都走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你和小兰了,你去把马车牵过来,咱们赶路。”
小留牵过马车,被那两名官兵看到,朝着小留大喊一声:“哎,那个野孩子,这车也是你家的?”
小留听到官兵的话,再也忍受不了了:“废话,这车我拉了六年了,不是我家的,难不成是你家的?”
官兵听到小留的话,一把抢过马鞭:“凡是你家的,一并没收。”
听到官兵的话,陈奇勃然大怒,将双手攥的嘎嘣直响:“兔崽子,今天爷跟你拼了!”
说着,陈奇朝着官兵扑去,官兵一脚将陈奇踹倒:“狗东西,不识抬举,给我打!”
听到领头的官兵发话,几名官兵开始对陈奇拳脚相加,一旁的小留看到此情,一把抱住地上的陈奇,似乎要为他抗这顿揍是的,而老者也是跪地不起:“官爷,我家老爷就这一颗独苗,求求你放过他。”
几个官兵虽然没有素质,但是一个老头在他们面前跪着也不好,随便踹他二人几脚就走了。
陈奇则是被揍的鼻青脸肿,要不是小留拼死相护,只怕这会陈奇就要和他们阴阳相隔了。
陈奇捂着疼痛的面颊,缓缓起身;“老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者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唉,几年前,老爷因为官场的事,被下进了大狱,夫人为了养活陈家一大口人,开始卖嫁妆来维持生计,可是..........”说到这里,老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但是陈奇接过话茬。
陈奇有些没听明白:“老伯,那陈家原来的房子那?”
听到陈奇的疑问,老者吃准了他是失忆了,缓缓说道:“大火聚之。”
听到这里,陈奇先是一愣,然后一段段画面映现在脑海里,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爹叫陈盛,爷爷叫陈珪,家住下邳淮浦,由于朝廷昏庸,将陈盛下在了大狱,不久忧愤而死,老爹陈盛一死,家中附近就有不少来人前来羞辱他和他娘,因昨天终于受不了屈辱自尽而亡,想到这里,陈奇悲愤不已,但是自觉的他,还是带着小留等人走出了陈府。
陈奇无奈的走在大街上,老者在前面,小留和小兰在后面紧紧跟上。走了不一会儿,陈奇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老伯,小留,小兰,你们三人如今自由了。”
三人忽然听到陈奇的话,很是疑惑,齐声问道:“少爷这是什么话?”
陈奇摇头叹道:“各奔东西。”
老伯忽然老泪纵横,脸上有些抽搐:“那少爷你呢?”
陈奇拿出他母亲留给他的钱袋子,招呼一辆马车,并朝着三人道:“去广陵找我叔父陈元龙。”
听到陈奇的话,老伯痛哭不已:“少爷,老奴虽然无一是处,但是能给少爷看家守院,请少爷不要赶老奴走啊!”
陈奇没有管他,而是独自进入马车,看到此情此景,跟着陈奇鞍前马后的小留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地不起,哽咽道:“少爷,我自小无父无母,是老爷将我收养,如果少爷要赶我走的话,小人还怎么活啊?”
小兰和老伯也跟着跪地不起:“少爷,小兰别无他想,只愿在少爷身边伺候少爷一生,为少爷叠被洗脚,端茶倒水,请少爷不要赶我走啊!”
陈奇长叹一声:“唉!”然后转身,对着马夫说道:“壮士,你这马车多少钱,你看看我这袋钱够吗?”
马夫似乎许久没有生意了,连声道谢:“够了,够了,这位爷,马车是你的了。”
陈奇买下马车,朝着三人喊道:“上车吧?”
三人对望一眼,大喜过望,小留屁颠屁颠的坐在马车前面驾车。
小兰上车后,对着陈奇笑道:“少爷,我有个问题。”
陈奇瞄他一眼:“什么,说来听听。”
“少爷,这马夫为什么把马车卖你,那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了。”
陈奇听后,笑道:“这马夫将马车卖我,一看就是许久没有生意,留着马车也是无用,还不如拿着钱回家娶媳妇呢。”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看来他们的小少爷就会娶媳妇。
小留驾着马车,前往广陵。此时天边只剩半道残阳,和一辆马车,那辆马车慢慢地与太阳合成一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