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魏郑南拆开书信,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上面画着准军大营的地形图,它一览无余的呈现了哪里屯粮,哪里屯兵,哪里做饭,哪里放兵器,以及各个将士的营帐。
魏郑南看有一时,将地形图收起,放在怀里,随后看向那人,说道:“本待一剑杀了你,奈何留有后用!暂且饶你一命。”
“谢将军,谢将军。”那人继续磕头。
“起来吧。”魏郑南递给他一根绳子,“把自己绑起来。”
“将军,这……”那人不解地看向魏郑南。
“这什么这?”魏郑南上前,将那人的双手捆住,“跟在我后面,不许耍滑!”
“是是是。”那人连连点头。
魏郑南将那人关在小黑屋里,随后去军营点兵两万,打算烧了准军粮草,使其自乱,然后趁乱取之。
魏郑南按照地形图上画的,奔着准军大营北方而去,果见此处有数十个粮仓,高大挺拔。
“停!”
魏郑南把手一抬,喝令士卒停止前进,自己翻身下马,来到一个粮仓下,抽出佩剑,捅了进去,待拔出佩剑时,随着佩剑一同出来的则是一股液体。
魏郑南正自疑惑,只见数十支箭羽从两侧射来,落在粮仓上,燃起熊熊烈火,照如白昼。
直到此时,才知道中了准军之计。原来那股液体,不是别个,正是酒水、油水!此刻碰上大火,瞬间燃起。
魏郑南心中大惊,强行稳住心神:“后队变前队,撤军!”言讫,翻身上马。
就在清军变阵时,只听一声炮响,左右两侧对称处,各冲出来数万兵马,左边那路,为首一将,生得膀大腰圆,头戴白盔,手持大刀,乃噶尔丹也;右边那路,为首一将,生得瘦小枯干,头戴蓝盔,身背弓箭,乃拉格也。
两路兵马,当下一顿冲杀,清军阵脚大乱。
魏郑南望着前方的准军,又回身看向身后的熊熊烈火,真叫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不禁垂泪,泣道:“三军葬送于此,皆我之罪也!”言讫,将剑架在脖颈处,便要自刎。
“将军且慢!”一名偏将上前,拦住魏郑南,“准军伏兵没有多些,将军何不率领大军,杀出一条血路来?”
魏郑南点点头,将剑放下,说道:“没错,逃避是懦夫的行为,我魏郑南誓与三军共存亡!”
“杀!”清兵得到激励,开始反抗,“后面熊熊烈火,我们何不背火一战!”
两军大战,胜负不分。
却说宝尔议完军情,回屋休息,正欲睡觉,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儿敲门声。
“谁啊?”宝尔翻身下榻,走向房门,将门打开,见是一小兵,问道,“何事?”
小兵急道:“将军,不好了!魏将军率兵与准军决战去了!”
宝尔没有搭话,而是推开小兵,直接前往军营,点兵一万,去寻魏郑南了。
此时魏郑南被围在核心,眼见身边士兵越来越少,难以杀出重围,就在他绝望之时,只听东方传来呼喊声:“魏将军休慌,宝尔来也!”
魏郑南见宝尔来救,心中大喜,轮刀死战,于眨眼间杀死数十名准兵,直奔噶尔丹而去。
噶尔丹毫无惧意,持刀来迎,两人杀到一起,斗有二十余合,魏郑南抱有死志,愈战愈勇,噶尔丹无必死之心,见魏郑南以死逼之,不由得心惊胆战,刀法散乱,渐渐气力不支,明显不敌。
噶尔丹虚晃一刀,急忙拔马撤回,魏郑南杀至兴起,哪里肯舍?当下纵马去追,将大刀放在马鞍上,取来身后弓箭,拉弓如满月,瞄向噶尔丹,松弦,只听‘嗖’的一声,一箭飞出,破空而来,正中噶尔丹后背,将他从马上射落。
魏郑南见状大喜,丢掉弓箭,拿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加快速度。
看看赶上,魏郑南丢掉马鞭,拿起大刀,正欲去砍,站在远处的拉格拿出弓箭,搭上箭羽,拽紧弓弦,瞄准魏郑南,远处的宝尔看见,大喊一声:“贼将休放冷箭!”话音未落,那箭早已飞出,魏郑南听到喊声,抬头去看,一箭飞来,射中心窝,将他从马上射翻。
噶尔丹见魏郑南也被射落,松口气,将背上的箭拔下,扔在地上,后背血流如注,强行忍住,缓缓起身,抽出佩剑,走向魏郑南。
魏郑南以背着地,挣扎坐起,正面看向噶尔丹,大喊一声,将箭折断,拿起一旁的大刀,将刀一立,扶着刀,缓缓站起。
两人四目对视,看有一时,各自暴起,朝着对方杀来,魏郑南一招力劈华山,砍向噶尔丹,其势头犹如雷霆万钧,又好似泰山压顶,噶尔丹横剑遮挡,刀剑相撞,一瞬之间,那剑分为两截,魏郑南大刀落在噶尔丹的肩膀上,猛一用力,竟将其胳膊砍断。
“啊!”噶尔丹惨叫一声,伸手捂住肩膀,疼得他跪在地上,欲哭无泪。
魏郑南扬起大刀,想将他一刀砍死,突然觉得血气倒流,身体里的血从脚上涌至心窝,将心窝上那支被折断的箭头,拱了出来,血流如注,同时,一口鲜血喷出,当下身体两处同时喷血,使他一下子卸了力,手中大刀拿捏不住,从手中脱落。
噶尔丹看在眼里,忍住痛,拿起断剑,一招白蛇吐信,刺向魏郑南,插入胸口,穿背而过。
魏郑南惨叫一声,倒地而死。
“魏将军!”宝尔悲叫一声,从东方杀来,直奔噶尔丹而来。
“想杀我大哥,先过我这关!”拉格挺枪接住宝尔,两人就地厮杀。
两人杀有二三十合,拉格渐渐不敌,急忙令大军围上前来,将宝尔困至核心。
宝尔望向身后清兵,见死伤无数,数万大军,眼下仅剩千余人,又看向冲过来的准军,两者成为鲜明的对比,不由得心惊胆战。
正是:副将贪功身已死,先锋来救命又危。
未知宝尔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