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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胤禛纵马上前,与关子仪并驾齐驱,笑道:“此书生与叔父年轻时极其相似,简直就是一个人似的!”

关子仪听后大惊失色,心里暗自思索着:“奇怪,当年我南征北战之时,不曾在江南留过云雨情,只在西安有一处,若是此说,难不成?嗯,极有可能,人长两条腿,哪里不是走?若是日后碰到,问以细节,若是不对,便与我无关,若是对,将其姓一改,还是我的子嗣。”想到此处,看向胤禛,笑道,“贤侄,天下相似之人,比比皆是,何以此为奇也?”言讫,纵马向前。

胤禛看向渐渐远去的关子仪,耸耸肩。

大清边关长城。

准军兵临城下,遥望长城,见上面并无士卒防守,就连个旗帜也没有。

噶尔丹看有一时,拔出佩剑,指向前方,吼道:“架云梯!”

准军向长城架起云梯。

“杀!”噶尔丹将佩剑横空挥下,准军士卒得到命令,蜂拥而至,顺着云梯,爬上城楼。

就在准兵爬上顶层,伸手抓住墙耳时,还未等看清楚,只见一锅热油从上泼下,泼在了准兵身上,那士兵被热油一烫,大叫一声,从上面跌落。

下面的士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上面的士兵一同撞了下来。一处云梯大约有八九个士兵,一同从上面滚落,摔在一起。

噶尔丹见状,恼羞成怒,急令步兵撤回,上弓兵射箭。

步兵捡起兵器,狼狈不堪的跑回阵营。弓兵跨前一步,站在步兵前面,一字排开,各个张弓搭箭,瞄向长城。

“放箭!”噶尔丹再次挥剑怒吼。

准军松弦,只见数千只箭羽飞向天空,好似飞蝗闹灾一般,降落在城楼上。

噶尔丹见清军没有动静,还以为清军死伤无数,殊不知他们蹲在地上,手握盾牌,将箭羽挡住。

“步兵出列!”噶尔丹命令道,“再次攻城!”

步兵爬上云梯,可等待他们的仍旧是热油。

噶尔丹也不是等闲之辈,见清军如此布置,当下令士卒架起冲车,开始撞城门。

“弟兄们,顶住!援军马上就来了!”边关守将拔出佩剑,指挥士兵防御。

清兵一溜烟儿的从城楼上跑下来,用身躯堵住城门。

就在两军对持,胶着不下的时候,东方出现一阵烟尘。

边关守将望向烟尘,只见数十面黄底青龙旗迎风招展,为首一将,正是裕亲王。

原来裕亲王所率的是轻骑兵,机动性强,此刻已经甩开大队人马六百余里了。

“弟兄们!朝廷援兵到了!给我杀!”边关守将大喜过望,喝令士卒,“快打开城门!”

清兵打开城门,准军一拥而入,两军短兵相接,互相砍杀,开启了巷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裕亲王率领五万大军冲入边关长城,与准军大战。两军杀有一时,噶尔丹深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因而收兵撤退了。

裕亲王也不追赶,下令打扫战场。

却说噶尔丹兵败,于边关长城三十里外安营下寨,升帐议事。

噶尔丹坐在帐内,面色阴沉地抬头看向众人:“清军势大,如何对敌?”

拉格见无人回答,遂上前答道:“大哥,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个还法?”噶尔丹问道。

拉格走上前去,将手扶在噶尔丹的耳朵上,沉声说道:“当初于淮诈降,为关子仪做内应,我们何不选一人去清军诈降,给我们做内应?”

“此计不行。”噶尔丹摇摇头,否决道,“他们当年用过此计,如今定会设防。”

拉格眼珠一转,笑道:“我们可以这样……如此,即可。”

噶尔丹露出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与此同时,清军边关长城。

裕亲王站在城楼上,看一眼边关守将,问道:“本王见你作战勇猛,指挥有方,不知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守将拱下手,答道:“末将姓张名君民,是边关长城的守将。”

“张君民?”裕亲王念道一下,“名字不错,心系君民。”

张君民再次拱手:“谢王爷肯定!”

裕亲王罢罢手,说道:“走,随本王议兵去。”

二人来到屋内,发现众将都在,也就不用一一呼唤了,遂围上地图,开始制定计划。

裕亲王伸手指向地图上的南方沙漠:“明日一早,张君民率兵一万,于此处设伏。”

“嗻。”张君民拱下手。

“宝尔率兵一万,正面进攻。”裕亲王指下噶尔丹扎营的大概位置,随后又指向北方,“本王率军两万,在北面打包围。”

“末将呢?”魏郑南见没叫自己,问道。

“魏将军,你还有个很艰巨的任务。”裕亲王在魏郑南的肩膀上狠狠地摁了一下。

魏郑南大喜过望,问道:“还请王爷示下!”

“带着其余人马,”裕亲王尚未交代完,魏郑南迫不及待的将他打断,问道,“然后呢?”

“守城!”裕亲王一字一顿。

此言一出,于魏郑南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一般。当年他随着关子仪南征北战,却是寸功未立,如今当个副将,还得守城,好不烦恼。

散会后,魏郑南心情烦闷地走出屋子,正走间,发现一团黑影从他面前闪过,当下拔出佩剑,追了上去。

追有几里地,魏郑南赶上黑影,将他一脚踹倒在地,以剑指向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那人趴在地上,颤声答道:“回将军的话,小的是砍柴的。”

“胡说!”魏郑南虎吼一声,“砍柴的来我们这里干嘛?”顿了一顿,说道,“你若是不说实话,小心你的脑袋!”

“小人说实话,小人说实话。”那人翻过身子,磕头如捣蒜,边磕边说,“小人是,是噶尔丹的手下,是他派小人来,来刺探军情的。”

魏郑南听闻此话,眼珠一转,问道:“可有凭证?”

“有有有。”那人一连说了三个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魏郑南。

魏郑南接过,将信拆开,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准军用计来行诈,副将借此欲立功。

未知信中内容,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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