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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无墨吓了一跳,“他这么可怕?”

白镜和殷凝雪听了也捏了一把汗。

“当然了。”华浅抬头看看鹤发老者,拱了拱手,“华浅见过师父。”

“欸?!”白无墨一脸蒙圈,“国师大哥哥的师父?!难怪······”

老者抿了一口酒:“华浅,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

华浅吓了一跳:“师父何出此言,华浅岂敢不尊师父?”

“那好。”老者又抿了一口酒,“当初下山时,你怎么答应我的?”

华浅愣了一下。

老者忍不住了:“你答应我,只要你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就每个月给我送五坛好酒。现在你官倒不小,可为师别说好酒,连浊酒都没见上一坛。酒呢?”

华浅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这都两三年前的事了,他哪还记得这事?“燕仁”见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身上,急忙准备开溜。就算只有华浅一人他也顶多战个平手,更别说他老师在了。

“老先生,酒我家有的是,管够,但那只大黑鸟要是跑了下次就不好找了!”白无墨眼疾,知道他想闪,忙叫道。“燕仁”一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化作原形,扑腾着翅膀往城门的方向飞去。小无墨不淡定了,一蹦三尺高,小拳头握一束金光,看起来晶莹剔透,像一件艺术品。一拳下去,虽然没能爆头,但捶折了黑鸦的半边翅膀。黑鸦保持不了平衡,又坠了下来。

老者微微点了一下头,用手指沾了一滴酒水,对着地上的黑鸦弹去。酒水在靠近黑鸦后迅速化为一个水泡,将黑鸦包在里面。这层水泡十分柔韧,任那黑鸦又啄又抓,就是不破。

“好厉害!”白无墨瞪大了眼睛。不过那黑鸦显然有后手,他化为人形,没被砍的右手提着一把长镰。黑鸦抬手挥出一道黑漆漆的气刃,轻松切开水泡。那气刃并没有消失,而是冲着白无墨切来。不过华浅的实力也不是吹出来的,手起一掌,一道白色气刃迎上去,拦下了黑刃。

黑鸦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凄惨而尖锐的鸣叫。

从城外飞来黑压压的一片什么。比夜幕更黑,透着一股沉重的魔气。靠近一看,是一片鸦群,数量足有上百只。它们在黑鸦的背后聚集,然后融入他体内,很快黑鸦的断臂就重新长出来了,翅膀也愈合了。黑鸦猛地展开翅膀,扑了扑,掀起一阵尘土,看来是要动真格了。

华浅从袖子里划出一根长笛,准备迎战。而鹤发老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笃,笃笃,笃······”华浅抑扬顿挫地吹起笛子。声音极响,但曲子白无墨很喜欢,很壮阔,白无墨不得不强忍住想要打节拍的冲动。不过这声音在黑鸦的耳中却异常刺耳,他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耳朵来减少笛音。不过这样一来,他就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

“酒瀑囚笼!”

鹤发老者将手中的大葫芦朝黑鸦的方向一抛,葫芦在他的头顶正上方稳住,然后倒置过来,变成了底朝天。看似小小的葫芦口竟猛地喷出瀑布似的酒水,虽不至于一泻千里,却也十分壮观。浓浓的果子酒香即刻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小无墨光是闻闻就有要醉倒的感觉。

酒水形成一个中空的半球体,把黑鸦罩在其中。这酒与他的原身相比,已多了几分道气,再加上酒本身就有一定驱妖邪的作用,用它来囚住黑鸦再好不过了。而且这囚笼是以液体形态展现的,就算斩开了,上方的葫芦也会源源不断的有酒水供应下来,瞬间就能愈合。

“玄虚子!你今日是非要留下我吗?!别忘了我的主子是谁!”

鹤发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形一闪。下一秒,他已经站在黑鸦的另一侧了,手中也早横起一把细长的剑,剑端还留有一些黑色的液体。老者一甩剑,剑身重为银光闪闪,寒气照人。

“呵呵,我紫目黑鸦栽在你手里,也是不屈了。”旋即,他的身体就拦腰断开,化为缕缕黑烟,不见了。“叮当”一声脆响,水罩中只有一把黑镰刀冰冷的躺在地上。老者收了酒葫芦,水罩失去了源头,散开了,渗进泥土里。

白无墨冲过去拾起那把黑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玄虚子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好啊好啊,那我就收下了。那个,酒的话,我们家有,我请你喝。”白无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镰刀,“对了,这个就叫‘墨镰’吧。”

听到有酒,玄虚子显然很激动:“好!就要你这句话!小娃娃真聪明!”

白镜招呼了家丁:“来人,再安一张席位!”

“对了,国师大哥哥,你刚才吹的啥曲子?那乌鸦好像很怕这曲子。”

“当然。”华浅点点头,“‘九歌’你知道吗?”

小无墨摇摇头:“不知道,我才刚出来三天,哪知道那么多?”

华浅道:“没事。我刚才吹的是‘九歌’里的‘东君’。东君,就是太阳神专门克制魔族和尸族,所以黑鸦刚才一直捂着耳朵而不向我们攻击,失去了所有主动权。”

白无墨又问到:“那‘九歌’是有九首歌曲吗?”

“不,九歌共有十一首曲子。全部掌握的话,难度非常大,我到现在也只是会吹九首。”

两人正聊着,家丁已将残局收拾干净了,席位再次被坐得满满当当,只少了那个不知是应该为燕仁准备的还是为白镜自己准备的首座贵宾席。白镜估摸着燕仁是不回来了,就走到主位上了。

他刚要坐下,抬头忽见一个金色的身影正半蹲明王府的大门口前喘着粗气。虽然距离很远,白镜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但那人的衣着已经体现了他的身份。

“陛下!”

白镜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迎,文武大臣也都站起身,看向门外。华浅小声道:“小墨墨,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反正是个人。小无墨朝门外看了一眼,继续埋头苦吃。吃的还都是华浅席上的菜食和点心。虽然他和华浅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却若有若无的对华浅产生了依赖性。这依赖性竟然让殷凝雪有了一些小小的嫉妒。

白镜扶起燕仁,走进府里。

“臣等见过陛下!”

“都免礼都免礼,朕今天是来赴宴的,没有别的事。朕应为一点小事来迟,让众位爱卿久等了。”燕仁趁叙礼之时张望了一下,除了找席位,也为了看一下小孩子们。燕仁喜欢小孩子是众所周知的。不过当他看到华浅这边时,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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