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年前的金城花府:
花亓家的二小姐房里一向安静,落针可闻,而今早却不知怎的,天未大亮便听到物件破碎落地得声音,而且连连不断,续而又听到二小姐的呼喊声“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由于二小姐不得喜,平日里都不爱说话,又总被大小姐欺负,日子长了府里的人也都冷落了她,好在她乖巧,脾气也温柔,自已也喜静,所以当她的房间被安置在这个府中的后院后她也不闹,安然的住下了,在她看来,这个房间她是喜欢且习惯的。
花府占用了金城北山整座山,府上的人都住在山上,树木林荫间,房阁叠室,极为美丽。而北山以北的山下是花府的后院,其实就是个人为修建的湖,湖不大,却很雅致,湖中养了不少鱼,还有荷花少许,湖边是石铺的小路围着湖整个一圈,小草小花小树种在路两边也围着湖一圈,七颜八色的也颇为好看,湖的靠山的一边有个走道,一直伸往湖心,花府的人都知道,那湖心的房间原本是修的亭子给府里夫人和小姐们赏湖的,后来因为二小姐的母亲落湖而死,死时肚中有子,还好孩子得救了,只是被视为不详,而花府是金城大府,为了颜面便将湖中亭子改修为房舍,后又将年幼的二小姐安置于此房,平时都无人过问,就是偶尔大小姐脾气不好时来找她出气,她也不言语,受而安之。后来不知怎的就连大小姐也不来找她事了,于是整个后院,平日里便安静的出奇,仿佛无人之境。
今夜二小姐突然的呼喊声倒是把整个后院都喊得闹腾了,府里人原本是不想理的。现在整个后院都挤满了人,都不情愿地站着,因为惊动了大夫人,大夫人也是怕二小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老爷那儿不好交代,好歹也是花府的小姐,只是距离这里太远了,来的慢,当大小姐到时,下人和大夫人,三夫人也才刚到,离这近的下人也不敢往湖中房间去,只是各自掌着灯站于一旁,有个把后来赶来的,想上前去的下人也被别的下人拉住了,拉的人直摇头被拉的下人也停下了,续而站一旁,叹了口气,这可是个打小不讨喜的主。
“喊什么呢,喊什么呢?”三夫人是人未到,声先到。
“就是就是,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三夫人的一个下人跟着说到。被走在前边的大夫人回头看了眼,立刻闭了嘴。
下人们扶着两位夫人来到湖边,正好这时大小姐也被下人拥着也到了。二小姐房中依旧还有东西掉落在地上被打破的声音。
“救命啊,快来人啊!”房里二小姐依然在喊“啊!你别过来!”
大夫人和三夫人相互看了一眼,又转头同时看向大小姐“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大小姐赶忙说道。
正在这时二小姐的房门随着二小姐的呼喊声被撞开了,一个狼狈不堪的二小姐摔了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连滚带爬的样子,和那头上凌乱的红发引得周围的下人偷偷的笑出了声,大夫人一圈环视,大家又都闭了嘴。“哎!瞧瞧她那样,哪有半点小姐的样子”三夫人瘪了瘪嘴,说的一脸嫌弃。
“花亓玉,你发什么疯”说话的是大小姐。
“不过,姐姐,她暂时可不能出事啊”三夫人走近到大夫人跟前对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没说话,倒是大夫人身旁的下人对另外的下人,使了眼色,只见另几个下人便上前扶起了二小姐,并带到了大夫人面前。
“为何喊救命”大夫人问道。
“有人,女儿睡到半夜突然见有人在侧”二小姐喘着粗气双手撑着地面一副要倒的样子。
“你们谁去过二小姐房间?”大夫人问,无人答。
“外人岂能轻易进入我花家”大夫人说的有些生气“去屋里看看,你也去”大夫人转头对扶着她的刘嫂说。
扶着大夫人的刘嫂听完大夫人的吩咐便带了几个下人一起去了湖中心二小姐的房间,不一会便回来报,房中无人,只有碎物一屋,大夫人听后很是生气,觉得花亓玉又加了个坏习性,说谎,还闹得府里不得安宁。
“真的,母亲,真的有人”二小姐花亓玉觉得冤,她是真的看见了,被吓坏了,她记得清楚那人还向她伸出手。
“住口,不许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想着那个厌恶的女人生的孩子居然叫自已母亲,大夫人就觉得恶心。
“母亲”花亓玉又哭了起来“女儿没有撒谎,是真的有人,刚刚明明还在”
“还胡说”大夫人那是真生气了“哼!人在哪?要是有人又能往哪逃?”
“不会是偷人吧?”三夫人笑语道,说完了又捂嘴一阵大笑“哈哈哈”
大小姐上前拉了一下三夫人,三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止了笑。大小姐这才走到大夫人身边挽着大夫人的胳膊说道:“母亲别生气,三娘是说笑,既然查看了没人,我们就回去吧!这天都快亮了,别扰了母亲休息,反正不日她也要嫁人了。”
大夫人觉得女儿最近越发的董事了,心中安慰,心情也是好了些。
“好”大夫人说着伸手拍了拍女儿花亓月的手背,然后和三夫人一众人等离开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被府里下人送回湖中房间的二小姐哭着、伤心的说道。
下人们也不理她,都离开了,全觉着二小姐该不会是知道了自已要嫁给怎样的人,接受不了疯了吧!
二小姐回到房间里。看见一屋子的乱,下人是不会给她收拾的,一如以前。她也觉得奇怪,那人明明在她屋里,可现在却真的没人了,难道逃了,可是周围都是水,刚才又那么多人,时间这么短能往哪逃,屋里陈设简单,藏不得人,二小姐花亓玉,颓废又无奈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难道真的是自已疯了吗?想到从小到大受的委屈,想到今天大家对她的不信任和冷淡,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仿佛除了哭泣,她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做了一般。
哭了一会后,花亓玉感觉腿下有东西硌到了自已,这才停了哭泣,慢慢伸手将身下之物摸了出来,竟是自已多年来随身带的珠子,因为它黑黑的似铁非铁、似玉非玉,所以花亓玉给它取了个名字:墨珠。
花亓玉猜想是自已刚才慌乱中弄掉的。这是小时候,有一次姐姐花亓月拿鞭子抽自已,实在是痛的厉害,又不敢还手,一急之下从后院的小门跑了出去,在一棵树下无意间捡到的。自从那天后墨珠就一直被花亓玉带在身上,喜欢的很,因为在二小姐花亓玉的眼中只有墨珠才是完全唯一属于她的。花亓玉温柔的轻轻的摸了摸墨珠,突然想到自已不日便要嫁的那个人,心中竟又伤心害怕的抽泣了起来。
“嫁人也好,这府我也是不想呆了”说完哭的更伤心了,她的眼泪滴落在了墨珠上,花亓玉哭着哭着居然哭着睡着了。只听她梦语道:“墨珠,我不会再弄丢你了”只见她握着珠子的手更紧了。
突然,二小姐花亓玉手中的墨珠,发出了柔和的蓝光。续而一道身影站在了二小姐花亓玉的面前。来人一看便是男子,身高七尺,脸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配上那绿如宝石的眼睛显得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那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让人不敢小觑,一头血红茂密的长发似马尾般被扎于身后,只留少许散落于额头边缘。他穿着一身红衣,红色的里裤,配以那红色的靴子,仿佛火一般的男子!
“对不起,我并不想吓你的”红衣男子蹲下了身轻轻的拨开了二小姐花亓玉脸上的乱发,温柔的说道。
此人便是左丘家的三公子,左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