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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云慢慢蹲下了身,轻轻的拨开了二小姐花亓玉脸上的红发,那动作温柔极了,生怕他的触碰又惊醒了花亓玉。

“我该如何对你才好”左丘云说着并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将花亓玉抱回了床上,转身看了眼一团杂乱的屋子,叹了口气,续而又从床内则拉过被子给花亓玉盖好,然后便坐在床边,一直看着花亓玉,突然有眼泪从花亓玉的眼角滑落而下,落于脖颈。左丘云竟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想替她擦去眼泪,可手刚伸到半空,突然又停下了,续而又收回。

“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有些舍不得你了”左丘云看着花亓玉自语道。

这么多年以来,几乎每夜他都这样坐在床前看着睡着的她。左丘云知道她是不属于他的,他知道自已和她的距离,知道左丘家和花亓家的恩怨,更知道自已的杀父仇人之一便是她的父亲。可他就是不舍她,陪着她一天天长大,他从最初的躲避,疗伤到后来对她的不舍,这份感觉也许只有他自已才懂。如今他早已不需要藏在珠子中了,珠子的能量也吸取,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珠子里的空间越发狭小,而且大哥二哥多次希望他能将珠子带回,以便助战。可是他知道她喜欢,还是把珠子留给了她。自已也只要一得空,便悄悄藏在珠子里,悄悄藏在她身边。左丘云也很喜欢她给珠子取的名字。

由于最近西门府又要攻打左丘府,所以左丘云最近都没待在墨珠中,而是回了左丘府。直到昨日无意间,听到府里的下人们说才知到,花亓家要把花亓玉嫁到东方家去冲喜,于是这才连忙赶到花亓家,赶到时却见花亓玉竟在睡梦中落泪,左丘云想伸手抹去那看着便让人心疼的泪珠,却不想手刚伸过去,花亓玉竟突然的醒了,左丘云还没来得及回到墨珠便被花亓玉看见了,原本左丘云想解释,但花亓玉突然见有人在则,着实吓得不轻,续而出声喊叫,这才引来了人。

良久见二小姐睡的踏实了,左丘云这才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花亓家的二小姐花亓玉,一如从前。

直到天快亮了,左丘云这才站起了身,一个眨眼间突然消失了。只见二小姐花亓玉手中的珠子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金城左丘府:

于此同时,金城南山的左丘府,也是一夜未得安宁,并不比花府的好几分。整个府里一夜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有的下人竟因跑的太急撞到了彼此。

“你们找到了没?”“没有”“你们见到了吗”“也没有”下人们相互询问着。

左丘府的府院占用了金城南山整个山顶,从左丘府的正门进入,是个极为宽大的教场,教场左边是一排一排的各类兵器,右边是高矮不等的木桩,木桩旁边有个不大的圆形高台,高台上矗立着一面高大的旗杆,旗杆上一幅写着左丘两个字的旗帜,被风吹的像乌龙狂舞。穿过教场,一直直走顺着宽大的路,越过一道道宽大的门槛可以直接走到府院的正院的正房,路的两边依稀摆放着些许花盘,每隔一段路有几个台阶,台阶上是通往各房院屋舍的走廊,顺着走廊可以绕过正房,那里便是左丘府的后院,再往前走可以直接走到左丘府的后院门,而跨出后院门,便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峭壁下便是纳萝江。

左丘府的正门口,一面目狰狞的矮胖男子带着一行人,正往正院的正房赶。那男子边走边喊“大哥,大哥”快到正房时,一个下人正巧从他身旁路过,一副极匆忙的样子,他一把拉了过来,凶狠狠的问道:“我三弟人呢?”被拉的人吓得一哆嗦,见是二少爷问话,连忙回答:“三少爷还没回来,府里都找过了,也不见人”

“二弟,你也别为难他们,三弟的去向,那是他们能知晓的”说话的正是左丘家的大少爷,左丘转“你先进来再说”

“可是大哥”左丘家二少爷左丘横,还没说完,大少爷左丘转就已经转身抬脚走进了正屋。

左丘转长得高大魁梧,往哪正屋一站,颇有些威武!左丘横随后也跟了进来。

正屋的屋里两边,分别放着四张桦木靠背椅,椅子的中间还摆放了茶几。地上铺着兽皮地毯。再往里去,左右两边有两道门分别通往后屋,正屋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左丘家的祖先左丘凌的画像,画像两边是对联,画像下是一张红木桌,桌子两边各有一张红木椅。左丘转进屋后并没有坐,只是对早就站在一旁的下人说:“吩咐下去,让大家不用再找三少爷了,府里没人多半是出府了,他自已会回来的,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下人都走后,左丘横可耐不住了,跑到左丘转面前问道:“大哥,要不我派人出府去找找?就快要跟西门家开战了,不把三弟找来,能行吗?”

“不用找了,既然府里没人,必然是出去了,回来了再问他便是”左丘转看着祖先的画像,背着双手往前走了几步,接着说道:“至于西门家,三弟是知道此事的,既然他没赶着回来,那就是他信得过我们两的能力,信得过我们手中珠子的实力”说着左丘转还从怀中摸出一个珠子来,摊开看着,珠子黑黑的,似铁非铁,似玉非玉。左丘转看着珠子,叹了口气,续而又将珠子收回怀中。

“大哥”二少爷左丘横上前一步,猜到大哥是想起当年的的事了,想说点宽慰大哥的话,奈何自已是个粗人,说不来那些安慰人的话。急的直用右手抓自已头上的红发。

“我没事,至于三弟你也不用担心他,他自知分寸”说完转过身看着左丘横说道:“明天还有一战,二弟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我听大哥的”说完左丘横便退了出去。

等左丘横走后,左丘转从左边的门进了后屋,后屋的屋两边各放着两个高大的烛台,除此之外便是以阶梯形式摆放的牌位,几乎摆满了大半间屋子,牌位前放着供桌,桌子上放着供品,供品前燃烧着香烛,供桌前的地上放着三个浦团,左丘转走过去,跪在了牌位前,看着众多的牌位,沉默不语,只是眼中透着难过和仇恨。烛火照在左丘转的有些泛白的红发上,竟然显得很是沧桑!

直到快天亮了,府兵来报,说是西门家的府兵已经到了纳萝江边了,直奔南山而来,左丘转这才向着牌位三拜九叩,续而转身出了后屋。

纳萝江边,开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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