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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妃回到房内,在黑暗中默然坐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她虽然双手一直不停的颤抖,但心下却很坦然,毕竟她已经无数次梦见过自己的多种下场,现在她又一遍一遍的回想起这些下场而已,而她唯一没有想到的则是她竟然会与帝辛在野地里有一场狂欢,而她会因此而手软,这时候想起这些令她更为苦楚。在外面天色将亮的时候,司命等几人突然闯了进来,屋内的灯火瞬间亮了,隗妃一看床上,竟然是一块木头床板,帝辛不知去向,闯进来的一人说“怎么不把她绑起来?”

司命靠着手说“没事,你去忙吧,木正大人。”

木正官便走到床头,抽出被褥底下的床板,叫人扶着竖立起来,洒上水,那床板立即弯折活动起来,逐渐恢复了帝辛的模样,隗妃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作声不得。帝辛看起来仍然在睡觉,似乎酒还没醒。司命官给他嗅了些药味,他立即醒了,看到司命官和众人都站在屋内,而隗妃呆坐在床头,知道事情发生了,他揉了揉昏胀的额头,慢慢走过去对隗妃说“我让川氏美人去找过你的,让你回避,可你为什么仍然要下手呢?”

隗妃冷静的说“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现在任何价值都没有了。”

帝辛怜惜的说“不如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做个闲人。”

“不行了,我被卡在这了,哪里都去不了了,”隗妃颤抖的拿出锥形玉佩,对着自己的胸脯,没有刺下去,“死也死不了了。”

帝辛叹了口气,让司命带她下去,软禁起来。这时候土正官来报,说查到了山珲的行踪,已经往北方边境去了。帝辛说“好的,暂时不要做声,隐匿一切关于我的消息,我这几天就呆在宫内。你们去暗暗通知各个诸侯整顿军队,还有神农八部的仙人来朝歌吧。”各位仙人去了。

帝辛来到王后这里,说“看来鬼方跟大商的仇怨又毁了一段情哪!”

王后安慰说“可过几天再看她恢复了没有,昨天看你猛的给自己灌酒,看来是真的要自己把自己灌醉吗?”

“我是不想看到跟听到有关隗妃的任何经过,只想知道结果,可今天一早酒醒,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惨淡的结果。”

“你也别伤心,国事要紧,你多想想吧,不然还有我呢。”她拿出夜明珠一挥手,充满屋内的晨曦光少了一大半,屋内暗淡下去,她便伏在帝辛的胸膛上。

帝辛抚摸着她的脸,没有做声。

“明天就好了,对了,你猜这次会引出几只暗藏祸心的猛虎来?”

“鬼方侯是肯定的了,西伯应该也会冒出来,但不知道东夷诸国会不会有动静。还有黎侯,他要是借机出兵,可就麻烦了。”

“西伯不用担心,崇侯会暗地里通知的,这西方部族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黎侯的话一定不能让他出兵,可让飞廉送信给他在那边的手下,先安抚他。”

帝辛点点头,他们俩就这样呆坐着不动。

鬼方使者进宫来了,说是要向隗妃辞行回鬼方,被司命官拦住了,说“隗妃现在还在睡觉,我可代为传达你离去的消息。”使者想了想,便拜别了。他离了朝歌城,即骑上驳马,单骑往北方边境飞奔而去。第二天,飞廉便报告帝辛,说是鬼方侯率军已经到了唐国地界,看来是打算绕过唐国和箕国,直击朝歌。帝辛大骂“果然如此!这计谋也太没有底线了!有没有命令唐侯、箕侯和苏侯阻击?”

飞廉说“早已相约如有进犯,必定截击,但据我手下报告唐侯和苏侯似乎有推托之词。”

“让豕韦氏准备出战,守卫朝歌城,并把消息告诉唐侯,说他儿子出战了,让他立即出兵从后追击鬼方侯!”

飞廉领命而去,帝辛对司命官说“命令五材正官和宗伯召集六军,准备出战。”

姜尚这时候仍在收拾酒具,他听到些传闻,说是帝辛已经两天没有会见百官了,可能已经归天。今天又看到酒正官没有来巡视,便斗胆问酒人“怎么今天没有看到酒正官?”

“听说鬼方侯军队来袭,酒正官要准备守卫朝歌了。如果士卒不够的话,你们这些俘虏可能也要征召去打仗的。”

“酒正是负责酿酒的也征召而去,难道是仙人不够?”

“可能是吧,你在这里稍待,可能等下就有百夫长来让你回去了。”

果然,百夫长来带姜尚回去了,他对姜尚说“这次鬼方侯来袭,现在任命你为千夫长,由你带领夷方俘兵的一千人,由水正官节制,守卫朝歌!”姜尚领命,心中暗想,看来两国联姻是鬼方侯的计策了,前几天的喜宴变成了丧宴。这次的朝歌保卫战不知道各个将领的态度如何,之前他在营地祭祀所发现的凶兆可能就是以此为开始的,而自己身不由己的就被卷入其中了。他立即抵达俘兵营,整顿俘虏,编制为十个百夫长,让他们宣誓效忠大商,然后,他启程去见水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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