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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问“关于联络各大望族的事有说吗?”

猴子说“没有,就只说了这事。”

“你们以后就留在这帮我送信吧?”

“听候吩咐。”

姜尚去了趟酒正官处,探听了一下西伯的状况“如今邰地各大家族似乎仍然在西伯控制之下,这会不会是有邰氏在暗中操控,是否需要我去西伯那里探问一下他的口风?”

“不能的,现在整个岐山实际上是处于被监视状态,我们这些将领,没有大邑商派人特别准许的话,是不能接近他的。”

“但是我现在需要懂开垦的人来帮忙垦荒,这些世家却都不愿意派出人力。”

“现在邰地都传说你独自跟申戎交好,带来的奴隶又没有分给他们,他们当然不愿意派人给你啦。”

姜尚只好回去,心想,现在他有一千士兵、管理着两千战俘,实在管不过来,不如做个人情,暗地里送出些战俘,以换取些种田能手。于是,他送给了薙氏两百战俘,薙氏立即高兴的拨给了他几个开垦能手,两人约定,对外只说是申戎奴隶。由于不能去岐山赴约,姜尚便让一只朱厌猴回信说暂时不便,有机会一定去。这猴答应了就要去,姜尚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掐的它喘不过气来,问“如果有人这样要杀死你,你会说出你要传的消息吗?”

那猴子说“可敷衍一下,没有人知道我从哪里来的。”

姜尚心想,这倒也是,看来传说这猴子通人性、明事理是真的了,不止是个只会学说话的蠢兽。但这样一来,一旦有人猜测到了这猴子的来处,再加以逼供,搞不好就会使得这猴子招供来保命,甚至做双面间谍都有可能。想到这里,他长叹“灵兽虽然有灵性,却也有了人性,除了行动快捷之外,跟送信的普通人无异了。”

姜尚安顿好郊外的申戎之后,申女便过来查看,她一眼看到姜尚身后跟着的朱厌猴,便说“这是西伯的传信猴子吧,看来你跟西伯也交好嘛。”

“算不上交好,他们控制了邰地大部分望族,让我不能得到多些开垦人手来教你的申戎士兵耕犁。”

申女笑吟吟的不回答,姜尚听到异样,便问“你们早就知道我的状况?”

“邰地有倾向于我们的望族。”

“怪不得,这么说上次我的来意你们也是知道的?”

申女盯着他的脸笑着说“嗯,其实我父王是不可能把财物给你带回去的,他只是顺势试探一下你会不会把仙术透露给我。”

姜尚心中暗想,这申戎王可真不能小看,我已经栽在他手上两次了,他又问“你们是怎么传信的?”

“用朱厌猴啊。”

“你们的也是西伯给的?”

“不算给的吧,是我们跟西伯互市换来的。”

“我还以为你们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呢!”

“不是啦,我们跟有邰氏、西伯、崇侯都是时战时和的,西伯祖母就是我们申戎女子,西伯世子姬考还向我父王纳采提过亲呢!”

姜尚盯着她的俏脸问“真的?”

申女也望着他的脸眼睛含笑说“但是我父王不愿意接受西伯的农耕化提议,姬考只好娶了程伯之女。”

姜尚略微幸灾乐祸的说“看你们年纪相仿,都这么小,怎么不偷偷相恋,抗争一下呢。”

申女听到他话里的讥讽,便瞪眼看着他“邰地、毕地很多大族世子都找过我父王提亲,我干嘛要只跟他相恋?”

姜尚高兴的说“他们都只看重你的美貌,不值得你交心的,”说着,大胆的牵起她的手,申女不但不回避,还喜笑颜开的说“走,我们去渭水边看你抓鱼去。”

姜尚追问“你来一趟,不对手下这些申戎士兵训话吗?”

申女摆出一张生气了的笑脸,一甩手说“我一个人去河边!”说完,借风急速飞奔,一眨眼就不见了。姜尚着急“别走啊,要不我在这里教你耕犁之法?”也借风飞奔跟上去。他追了几里路,赶到渭水河边,并没有看到人,心想时间还早,她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就在这等一下吧。他为了引申女出来,便用金钩钓上来一只巨大的螃蟹,在河边烤着,再以金钩勾住一阵水汽把烤螃蟹的香味送到树林里去。

想到烤螃蟹的香味一下就会把申女吸引出来,姜尚便自鸣得意起来,这时,他看到金钩从树林里飘了出来,还带着一把青草。姜尚疑惑的接住一看,原来是一捆挺直的干草,可能是用来喂马用的,但却不知为何,仍然是青绿色的。这时,申女从树林里借风飘然而至,说“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姜尚说“这草枝中的含水是怎么去除的?”

“这就是你以后要做的了,想想,如果农耕之阵里的草木被夺去了水分,这阵法会怎样?”

姜尚恍然大悟“原来是调节水分之法,这是你们从喂马的草料中演化而来的仙术吗?”

“是啦,也可用于谷物种植哦!”

“果然含水调节之法是沟通各种仙术的基础,你们申戎以养马为业,为何会着力探寻这些草植之法?”

申女不高兴的说“申戎就不能探求草植仙术吗,更何况我祖先在大禹时期本是四岳官。”

姜尚欣喜的说“原来你们氏族也是四岳官之后,我也是啊,所以才本姓姜。”

申女叹口气说“怪不得你有志于定居中原,从事耕犁,但我们的族人却已经忘了耕犁和渔猎了。”

姜尚握住她的手说“这没有关系嘛,你煞费苦心送我这捆干草不就是为了联系起羊马畜牧与谷物耕犁之术吗,这就是我们今后共同的目标!”

申女望着他激动的笑脸,第一次羞红了脸,姜尚看她羞涩的娇容,心都要化了,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良久,申女松开他紧紧箍着自己的手臂,笑吟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两人相拥着离开了河岸。

几天后,姜尚向申戎王提亲,送来了一只朱厌猴和一副金钩,还有一匹网布为聘礼,这匹网布有极强的吸附性,放于泥土里可吸附掉土地里的水分,而置于草料上可迅速吸收含水,将草料变成青干草,算是帮助申戎制取、存储养马的草料的法器。申女出嫁之时,只有酒正官、挚壶氏来了,邰地望族来的却并不多,他们都在考虑姜尚与申戎联姻后会不会联合抢劫邰地,威胁到自己的财物。挚壶氏只是过过场就回去了,酒正官则提醒姜尚要安抚申戎“你本来在邰地就有暗通申戎的恶名,现在又娶了申戎王之女,怕是崇侯会借机向大王报告,诬陷你,把你革职。”

“我早想到了,但只要堵住邰地大户的口就行了,申戎出售的良马、牛羊价格比程人低得多,我只要把持了申戎与邰地互市的价格,就可以在邰地望族里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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