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西伯、崇侯侍奉的是什么神?”
“西伯跟邰地一样,祭祀的是谷神后稷,崇侯侍奉他们的祖先水神鯀,但他们都紧守预示的秘密,我们外人不得而知,你可试探一下薙氏他们,虽然他们的祭祀不如侯伯的盛大,却也可粗略看到一些预示。”
姜尚说“我已经试探过了,说是跟往年一样,仍有兵灾,但看不出严重到什么地步,”他接着感叹“我已经两年没有回故土了,不知道今年年祀如何,听川妃说帝辛已经在准备出兵东夷了。”
申姜欣喜的说“不如我陪你去一趟东夷,这就将你的族人迁徙过来吧?”
“嗯,是该准备了,最迟明年,就迁他们来这里,”姜尚凝聚水汽,弄了申姜一脸水,明知故问说“我接我族人,你这么高兴干嘛呢?”
申姜气的隔空往姜尚腹部上一按,姜尚顿时觉得胃部翻涌,差点呕吐,急忙定了定神,奔过来抱住她,抹掉她脸上的水珠,说“你有孕在身,不要凝神过度啊。”
申姜翘着嘴说“你的御水仙术怎么还不及我啊,还真差点呕吐了?”
姜尚说“谁让你突然下重手,这力度怕会伤到胎儿吧。”
申姜靠在他怀里说“没事,等我生下孩子,就随你去迁徙族人,到时候我们即在邰地郊野筑城,我修习草木生长和存储草料之法,就不用再游牧至其他地方了,我们就在邰地定居。”
“真要如你所愿就好了,可惜我看西伯这几年内肯定要联合有邰氏复国,邰地周边免不了刀兵四起,到时候我们两族会不会遭到攻击呢?”申姜听了便不说话了。两个月后,申姜生下一名女婴,而姜尚派去东夷的朱厌猴终于回来了,说是营地聚落安然无恙,年祀预示也跟往年不同,没有兵灾的预示。姜尚心想,难道帝辛不打算征伐东夷了,还是预示错误?
川妃在朝歌,还没有跟冯夷联络告诉他自己现在的状况,她已经打算留在大商,不再回东夷了。但这天帝辛与司命官议事,说打算派使者去薄姑,跟薄姑国侯订立不相侵犯的和约,用来稳住薄姑国,使商军在接下来的征伐东夷之中,薄姑国不至于出兵帮助其他东夷国家。帝辛说“这次我打算以司土官为使,他自回到大邑之后就被我留在这里,跟软禁一样,这样长久下去是无法使他为我做事的,这次正好派他去,趁机封赏他,你看如何?”
“不可,司土官若是立了功,箕侯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接他回去,不如等他立更大的功劳再封赏,这样即使箕侯执意招他回去,我们也少些损失。”
“好吧,那就以司行官为使,你跟淄川氏作为副使,到时候薄姑国侯跟国师冯夷见了你们,自然心虚,会尽快答应我们的要求。你在出使的时候尽量在当地,以及周边国家逗留,试探一下冯夷他们的仙术有什么进展。淄川氏的族人在薄姑,正好可以让他们出面去接触东夷的仙人。”
司命官答应而去,回来告诉川妃。川妃迟疑的说“你不能告诉大王,另派人前往吗?我是不去东夷的,我曾跟你说过。”
“这是为何?你我既然已经成亲,为何还在计较自己对于故土的忠诚?”
“东夷旧人太多,我怕见面会被人偷偷报信,殃及我家族。”川妃吞吞吐吐的说。
司命官看她神色紧张,便笑着说“没事,你这次可藏身使者队伍中前往,到了薄姑,便不用露面,我派人去接你的父母族人迁徙至大邑商。”
“我族人一向在淄水活动,还是不要迁居大邑商来了。”
司命疑惑的说“你知道大王就要出兵东夷,而冯夷是知道你在大王身边的,到时候征伐开始,难道你不怕他伤害你的族人吗?”
川妃更加紧张“应该不会,冯夷与我族交好,不会加罪于他们的。”
司命察觉有异,当下便说“若你执意不肯与我同去,我便回复大王,另派人了,你可安心在这等我回来。”
川妃心下稍宽,说“不要逗留,早回。”
过了两天,司命来跟川妃告别,川妃问帝辛是否因为自己不去而恼怒,司命说“那倒没有,但因为你不愿意迁徙族人过来,大王怕冯夷对你的族人不利,决定派出宫正官跟飞廉前往,这次出使后,由他们俩暗杀冯夷及汶伯等人,以消除知道你在大王身边的秘密的人。飞廉跟冯夷交过手,知道他的法力路子,应该没有问题的,你尽管放心。”
一席话把川妃说的暗暗叫苦,她激动的说“冯夷与汶伯等人俱跟我族交好,你们完全不必这样!”
“这可不一定,现在是我大商出使与薄姑结盟,可以稳住薄姑国一阵子,而一旦大王进攻东夷,即使冯夷不出手,雇伯、巨野伯是滕国人,他肯定会向东夷诸国仙人告密,利用你族人来要挟大王。”
川妃只好反悔说“这么说还是把我族人迁徙到大商来吧,你们暗地里把他们接回来就好,千万不要声张。”
“这样也好,你给我信物,我亲自去请,在迁徙的时候聚集起冯夷他们,宫正官他们则埋伏起来,全部当场杀死,你看此计如何?”
川妃恼怒的说“既然我族人可以安然迁徙过来,为何还要杀死冯夷他们?”
“大王既然下了命令,不得不执行,再说这次可是削减东夷仙人实力的绝好机会。”
川妃颤抖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