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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常龙正要追赶,突然看到这边宗伯稍微能活动即要飞身而去,急忙将准备好的葫芦抛出。宗伯头上接触葫芦,即感受到闷雷般的重压,幸好他手中拿着彩玉,立即把重量转移到上面,但这彩玉之前承受了刀剑和水花,这时已经无法承重,这下立即碎成块,掉地上了。宗伯这一下落,冯夷已经聚集起散落的魂魄,又聚集尘埃把他给定住了。那边川妃刚一解脱,也又被定住,她知道是冯夷,不愿意久留,便趁这一缓,顺着随即扑面而来的尘埃之势往后缓缓贴地滑行,凝神借微风使尘埃不再扰动着依附于自己身上,她一下得脱,便贴着草木飞去。冯夷这时刚恢复魂魄,正在地上喘气,看到川妃破了他的定身术,想这定又是司命官泄露他法术所致,气血上头,便拔出佩刀,腾空朝身前的宗伯劈去。头上圆常龙看了大叫“留活口!”冯夷哪里肯听,一刀划破了宗伯脖子。宗伯惨叫一声,身体瘫软在地。

这时,司命正在跟水兽缠斗,那水兽被扔出之后,即在半空中化为长蛇,延伸过来,缠住了他。他看到宗伯大叫一声倒了,怒气上升,按住长蛇一跃出了缠绕,长蛇则被定在半空,虽然挣扎却不能移动,他挥剑几下,把长蛇劈成几段,碎成浪花散落在地。

司命即去救川妃,原来她没飞几步就被暗处的岁崇以草木化刀剑刺来,她只得躲避。司命飞剑出手,直射岁崇,逼得他急退,移过来一丛草木化刀剑挡开飞剑。司命附在飞剑上,趁被挡开的时候现形,手拔出佩刀直砍向岁崇,他惊慌之中将盾牌移体于胸口甲胄上,佩刀划过,火星四溅,但手臂上却没有保护,被划伤至骨。岁崇急忙跳开。这时,司命身后上空圆常龙放出了坐下的一目牛,它口中喷出热浪袭来。司命扭头,长剑一引,把热浪引向跳开数丈之外的岁崇。同时,川妃正要飞奔离去,却不注意冯夷从身后袭来,逼得她转身让过,正要把冯夷甩出,没想到他却吸附在她身上。她吃了一惊,但冯夷也呆了一下,手中的佩刀没有挥出。川妃趁机低空飞身而去。圆常龙看到这俩人都甩开对手,快要跑出阵外了,急忙射出两块木炭,发出热浪袭来。司命受到后面热浪炙烤,想没处躲避,便扭身,手中长剑几转,便驱散了炭块的疾气牵引之力,两块焦炭慢慢停在空中,掉下地去了,在地上咚咚两声闷响,砸出两个深不见底的圆孔。司命与川妃都骇然,想幸好没有格挡,不然会被击穿,他们即加速贴地飞走。

司命夫妇二人回到奄国,言说了遭袭一事,飞廉便说“凭空将刀剑移至于你们头顶,这肯定是早有准备,看来你们来的时候就被发觉了,且知道你们要走郊野大泽的路运粮。”

司命说“我也这样想,袭击我们的除了冯夷还有一人,善于移体之术,你可知是谁?”

“必然是圆常龙了,他虽然从来没有攻打奄国的战斗中露面,但这次你们运粮给大王,他当然会出手。”

“这次善于移魂的宗伯也阵亡,你们可有破解圆常龙之法?”

飞廉、水庸氏均摇头,飞廉说“我们若看到能随意移体的高人,只能防御了,但想不到连宗伯也不是圆常龙的对手。”

司命狠狠的说“宗伯并非丧生于圆常龙之手,是被冯夷定住而被杀的。当时圆常龙高叫留下活口,但冯夷不听,一刀毙命。”

水庸氏与飞廉都听说过冯夷与司命官夫妇的情感纠葛,这时水庸氏望了川妃一眼,叹道“冯夷本是个喜怒无常、善于记仇之人,我与冯夷部落在黎地比邻而居,就互相夺宝、偷袭不断,你们若是得罪于他,他必然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怒气难平的。”

川妃懊悔的说“都是我没有告知你们冯夷尘埃定身法的来由,至于宗伯不敌,其实此法是以河中沉沙布阵,以风扰动尘埃,你越是有所举动,尘埃就越是沉积在你身上,令你不能动弹。我昨晚便是靠调匀周身的风动,顺势后退,才脱离尘埃纠缠的。”

水庸氏恍然“怪不得只有飞廉老弟才能借动细微之风,不被他定住。”

司命便问司行官下落,说是没有见到回奄城,司命便斥道“一定是回大王身边去了,此人极善于趋利避害,前次征伐西伯便借功劳不愿跟随大王征伐!这次因大王没有派遣我们来此守城,自然顺势回去了。”

水庸氏与飞廉点头,都说“我们再让大王派援军过来守城,招他前来!”

司命官夫妇回到住所,司命说“你说冯夷在攻击你时突然收刀,他必然已经猜出你的身份,我自然也暴露了,他必然愤恨,以后在战场相见,我们都不应该留手了。”

川妃说“不如由我劝他回薄姑,不要参战了。”

司命冷笑“你还在记他对你收刀的情意吗?”

“我只是想避免他嗜血,造成商军士兵和仙人更多损伤而已。”

司命面无表情“行,你去劝吧。”

川妃看到司命冷漠的表情,心中悸动,她跟司命在一起几年了,知道他定然不会就这样罢休的,但她所能做的只有尽力保住冯夷性命而已。当然,形势上商军是无法打败东夷了,所以冯夷性命应该暂时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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