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常龙叹道“我只说星官应该与你的妃子羲和氏一样,只是聚光、引光,没想到还能引导流水转向攻击,我现在仍然不知其法力来由。”
羲和氏便说“以流水攻击我亦能够,海上潮汐便是法力来由,只是只能聚力,不能蓄力,且需要在月初发挥,现在尚为月末,便不知其是何种法力。”
圆常龙又说“王后他们不日便会至帝辛军中,到时候我们都需要配合夫人,以查看其法力来由,否则,奄城之败将会重现。”
任伯便说“放心,我们有海豚在高空掩护我妃,即使战败,也能够看穿其法力。”
夙沙氏接着说“是了,星官的法力不过就是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明日让雨师妾在天空聚起云层,遮天蔽日,即可削弱其法力。”
“他们似乎不止会借日月,我与一位星官交战,感觉不到他靠近时的风动,他似乎亦能如海豚一般在空中滑动。”
众仙人都大骇,营帐内一时寂静。任伯默然一顿,然后打破沉寂说“明日便由雨师妾在空中收集雨云,奢比尸为前军,带领兽群冲击,夙沙氏布阵在后接应。”
奢比尸急忙说“我尚不知其底细,怎么能贸然冲击敌军,可仍由夙沙氏当前,我依旧在空中接应我夫人。”
任伯坚持说“空中以海豚接应雨师妾,更为安全,你只在地上以兽群引出敌军便是。”这时任伯听信网每氏之说,已经对于雨师妾与奢比尸的联合有了忌惮,欲耗损他们的兵力。
王后到达帝辛军中,帝辛手扶王后而坐,众仙人都夸赞两位星官在奄城之战中的高超法力。保章氏便说“据说你们这次遇到的最大对手是海中的豚鱼,虽然我不知其攻击如何,但我据你们所说推测,其之所以能够不借风而动,应该是以全身经脉对外物反应而动,你们今后可尝试增强自身经脉的激发之气,假以时日,自然可以不再借力,只凭对于外物反应即可迅速行为。”
众仙人大悟,都口称“感谢仙师指点。”
保章氏又说“昆虫氏,听说你能自行激发荧光,应该已经自会激发经脉之气了吧?”
昆虫氏连忙说“我只会激发荧光,是凭借荧光遮住周身风动,才能不为人察觉而动。”
王后便说“我曾为司爟官,执掌火烛,只知道火光防御疾风,却从未听说可遮蔽风动。”
昆虫氏低声说“荧光非热光,是一种虫类所藏的冷光,因此可以。”
帝辛听了不悦。众仙人散后,私下里议论纷纷,猫虎氏毫不忌讳的大声说“我看昆虫氏一定是有意隐瞒,我与他同为神农氏八部,仙术又都是源于灾害之防,但他从不肯透露他的仙术与我!”司命听了,便去拜访他师父,看到王后已经在那了,保章氏便说“你来的正好,坐吧,其实我今日若不揭露海豚行动之法,任伯必定凭此术欺人,这就是我在出征前跟你们提及的,我二人若出手,必然是有利有弊,今后大邑商内服各个方国的仙术比拼肯定会更激烈了。”
王后便说“为何仙师不隐瞒起来,自凭法力退敌呢?”
保章氏叹道“我既出征,必然要显露身手,是瞒不住的,众仙人一定会暗自摸索,打探,索性我来公布,大家一起修炼提升法力,也好过任伯仗着法力独门独户,欺我中原罢。”
司命便说“这一公布的话,偷袭可就更方便了,看来要随时布置阵法防御才行。”
保章氏说“我猜黎侯这次之所以没有举动,也是因为不知道我二人的底细,这次我们在此显露法力,今后一定会被伊耆氏他们看穿的。”
司命即道“我会去注意战场上的可疑仙人。”
第二日,两军对峙,天上乌云密布。人面鸮来报告说是雨师妾在空中兴云,且有豚鱼保护,猫虎氏正在对敌。冯相氏大笑说“遮蔽日月就好了吗?地上草木的春气是遮天蔽日就可以遮蔽的吗?”
保章氏便对人面鸮说“告诉猫虎氏,不用去刻意阻止她,只全力捕获敌方仙人即可。”
冯相氏已经飞身上了高空查看,而地上奢比尸刚与商军接触,就急急往后退,要保存兵力,任伯看了大骂,催促他继续上前,但商军不战,反而后退,奢比尸被逼着一直进军到商军营前,冯相氏在空中看到莱人中军已经跟上,即带领昆虫氏、酒正官、司土官、司工官四人下降到士兵上空,以葫芦吸出他昨夜暗地里撒在草木上的黄玉玉粉,他们经过的地方从草木间立即朝天空发出疾气,士兵群无法躲闪,一片片的被刺穿身体倒下。莱人士兵急忙对他们放箭,冯相氏看了叫“来得好!”他虽没有理会,放出箭的士兵却连本人都被牵扯到空中去了,像是被弹出去似的,普通士兵不会借风,他们都直挺挺的摔下来,压在其他士兵身上。五人经过处,士兵伤亡不计其数,哀嚎遍野,只有仙人事先看到士兵倒下,都以仙法化解。中军的夙沙氏大叫“快点躲入我阵中来!”阵法中由于尘土卷起,散去了草木喷出疾气之力,附近的士兵们都聚集在阵中,姜尚化自己周围的草木为钓钩,也没有受伤。
玄股氏与折丹氏急忙围攻这些飞来飞去的仙人,但却无法跟上。海豚跟来,被这些仙人盾牌挡住,冯相氏手举玉璧朝海豚冲击过来,他在空中行动的反应灵敏已经赶上海豚了,手中玉璧一路散去了海豚攻击,引得一大群海豚尾随他攻击,但他手脚都有玉环,胸前有玉璧,散去了海豚从各个方向不断袭来的震动。他看尾随的海豚多了,便突然急速下降,朝地面垂直飞去,一大群海豚聚拢,尾随他近距离攻击。他待接近地面时,以一根金刺插地,迅速移开,他身后的鱼群立即受到重压,重重的坠落在地上,压的吐血,挣扎不起。任伯在后面看损失了大群海豚,大吼一声,率领鲛鱼围攻冯相氏。冯相氏刚拿起金刺要走,就发觉自己被水汽包围,一阵震颤,他急忙复以金刺刺入地里,水汽沉入土壤,冲过来的鲛鱼一靠近,也摔在地上,任伯这时正附在鲛鱼身上,他趁机附在地上蛇行,以土色做掩护,靠近冯相氏,聚集水汽,突然攻击。冯相氏只觉从双脚开始,全身震颤不已,急忙擎出一把玉尺,那玉尺自动朝向西偏北上空。而任伯已经射出手中飞箭,冯相氏一动,射中了腰身,但倏的一下他就朝玉尺所指方向去了百丈之远。任伯看抓不住他,而阵前坊氏与宫正官率军追击过来,海豚又损失颇大,便回军准备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