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说“请允准我与夫人同去。”
帝辛大笑说“好好,不过记得凡事以国事为先!”
司命把杞女之事与川妃说了,他夫妇二人自奄城之战之后便没有说话,这时司命便说“我们可去成全这对佳人。”
川妃冷笑说“我听说杞国女已经接受封父氏纳采,你不知她是否合意于亚丑氏,怎么能说是去成全他们?”
“亚丑氏若是愿意为杞女背弃故土,诛杀主人,投靠外国,足见其心,杞女与之合婚,自然合意,为何不能成全?”
川妃想到自己为了司命,背离故土,迁徙族人于大邑商的事实,心下动摇,便答应了。
箕侯这时候已经派使者告知逢伯,说杞女蒙前次战斗败兵不杀之恩,愿意与亚丑氏结亲,以结两国之好。逢伯看了大怒,训斥亚丑氏说“你前次不杀杞女,是否是看她美色,沟通殷人?”
亚丑氏慌忙否认“我确是迷恋杞女容貌,但绝无结亲之想,这是箕侯之策!”
逢伯便说“再战你不必理会对方,也不要得罪于商军,只等宿沙卫胜败,再做决策。”
亚丑氏回去找申姜诉说“逢伯果然是在等待商军与莱人胜败。”
申姜便怂恿“到时候胜负一分,逢伯和你都没有用处了,逢人必将受到商军奴役!”
亚丑氏便说“看来只有答应箕侯之策了,但不知胶鬲氏之意如何,怕有变数。”原来,箕侯已经告知亚丑氏,将借出使的机会,让杞女及其手下仙人协助,诛杀逢伯。亚丑氏便把事情与申姜说了。她说“你我再去试探一番便知。”
申姜让人去找胶鬲送来能防止刀枪的鲇鱼,胶鬲果然亲自来到,他看亚丑氏也在,便说“不知二位需要这鲇鱼有何用?”
申姜说“听说这鲇鱼吃了能破刀枪、毒物、热气,这种鱼必然珍贵,是为逢伯专供的吗?”
“正是。”
“吃了能保多久呢,逢伯每天都吃吗?”
“能保一日,逢伯自从帝辛征伐东夷以来,每日都吃。”
“可有不足之处?”
胶鬲微笑“面部、颈项无法抵御刀兵,一般毒物都可以排出,而若受热气攻击,则只可化解金铜化水以下之热。”
申姜也微笑说“据说这鲇鱼是殷商大邑之物,箕侯即将出使我国,你届时可将此进献于他,以示与大商结好之心,不知你以为如何?”
胶鬲点头答应,便离去了。申姜便自信的对亚丑氏说“到时候有他相助,此事必定可成。”
亚丑氏犹疑的说“胶鬲氏态度仍然不明,是否可以信任?到时候万一事情不成,我可带杞女退走,你可是难以躲避。”
申姜便说“欲成就此事,必然要冒险,这两日我们无事,胶鬲氏便可以信任,我二人只需近日严防即可,我有海豚保护,行动迅疾,不会有事。”
果然,一连几天,申姜他们都平安度过,这日,逢伯接待箕侯来访。亚丑氏看箕侯队伍里并没有杞女,心想,殷人真狡猾,告诉我说杞女会亲自来助战,结果不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她便不会犯险了。箕侯提出“若让亚丑氏与杞女结亲,便不用逢伯出兵,只是遣使亚丑氏暗中相助便可。若战胜,战俘仍然可分与逢伯。”
逢伯便说“不可,亚丑氏乃是我下属,他是否出战,需听我号令而动。”
箕侯便起身告辞,这时,胶鬲进来,让侍卫抬来一筐鲜鱼,说“使者既然要回,可收下我们的鲇鱼为礼,战事紧迫,可用来抵御刀枪。”
逢伯一愣,便训斥胶鬲“我没有吩咐你送礼,谁让你进来送礼了?”
这时,他身后的亚丑氏拔出背后的大斧,飞步过来就砍,逢伯躲避不及,被砍中脖子,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一边的桌子上,压碎了桌子,大斧上的水飞溅在他身上,立即有魂把他按压在地上。亚丑氏惊异,平时这猛力一击,头颅立断,整个人都会飞出十几丈,怎么这才只压碎桌子?逢伯跟没事似得爬起来,一边以珠贝松开了按在自己身上的鬼魂,一边大骂“反贼,果然是你!侍卫安在?”他珠贝一扬,魂魄反扑缠住亚丑氏,被他震开。这时,箕侯已经躲在墙角去了,侍卫蜂拥而入,被川妃抵住,司命持剑击出,逢伯取出一只玺印朝墙角交界处一照,起身便走,但速度不够快,仍然被刺中大腿,但他身上软甲只被刺的凹陷发光,却并不能透。逢伯负痛大叫,但就这一瞬,只见墙角交界处一阵闪光,他已经从右侧墙移到大堂正面墙壁去了。司命暗暗吃惊,投出长剑,而亚丑氏也举着大斧冲过来朝逢伯脸上砍来。逢伯又是以玺印当面一照,亚丑氏的大斧与司命的长剑不自主的碰撞在一起,紧紧贴合,附在长剑上的司命只觉解脱不开,以玉坠一格,顿觉松开了吸附力,但玉坠却拿不下来了。
亚丑氏不顾吸附在自己大斧上的长剑,一斧击飞自己身旁的案几,碎片朝逢伯撞去,但被他举起玺印一照墙角,就又移动到左侧墙去了,亚丑氏借风卷起碎片又转向朝他撞去,被他接着在亚丑氏身后照住他下半身,亚丑氏随即被定在地上,一要迈开腿便觉得全身瘫软,而大斧被粘在手上,扯不开。这时司命躲在案几下面以金刺刺地,逢伯随即被地上疾气射飞手上的玺印,他急忙飞身去抓,被司命冲出,定住他周围之风。逢伯立即拿出珠贝,张开一下就把玺印收在手上,接着又用玺印把司命定在地上,打开珠贝,便要把司命吸入贝中。
这时,川妃已经击退了侍卫,急忙朝司命这里飞来,以金梭挡在司命面前。金梭没有旋转,直接被吸入珠贝,川妃正举剑聚起水雾,要定住逢伯,反被他玺印一照,与司命吸附在一起,举剑聚起的水汽也反而罩住了司命。而亚丑氏那边虽然不能动大斧,却趁机聚起地上的案几碎片,朝逢伯砸去。逢伯知道其中利害,从珠贝中取出一副绣有神农氏像的锦图,他立即朝门外的神农氏雕像飞去。但就这一瞬,早已经等在门口的胶鬲以一副锦图扬起,使逢伯在门口落下,他身后的碎片跟着袭来,砸在他身上,抽出魂魄,随碎片散落在地上,逢伯肢体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