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鬲笑说“我只是司市官,打仗还是你去吧,等此战终了,再举我之名于大商商贾之间,使我能与其互市便好。”
申姜在外舍,派海豚来看,早得知逢伯已死,她便想摆脱海豚随商军而去,但仍然被海豚盯住不放。亚丑氏则与箕侯商议,准备封锁诛杀逢伯的消息,再出兵前往宿沙卫。于是,他与司命等人先来申姜住所擒杀海豚,外面警戒的海豚感觉到亚丑氏一行人的敌意,先发出攻击,被亚丑氏盾牌挡住,将祭浆射在地上,随即使魂魄把海豚按住,其攻击也被阵内分散,他飞身上前一斧子劈死了它。屋内,申姜急忙跑出来说“这只海豚已经被我驯化,可以不用杀之!”
司命上来说“你们果然是来东夷的,兽类不可信,必须保证消息不能外泄!”说着就要进屋动手,川妃急忙上前阻止说“只要把豚鱼暂时羁押就行了,不必至于死。”
申姜便说“我可规劝它暂时接受绑缚!”
亚丑氏便说“我来困住它吧,”说着,他进了屋,申姜急忙进入以手示意海豚,它便伏下不动,让亚丑氏以枝条绑住它。
司命便说“你与海豚都必须留在此处,等城破方能返回渭水,你丈夫在何处?”
“被关押在宿沙卫城邑中。”
司命便说“你若能与他消息,可使他为内应。”
“我与他只能以海豚传信,平日无法联络。”
司命看套不出话来,便离去了,川妃留下来与申姜叙旧,申姜始终没有透露姜尚的情况,川妃只好缓和说“妹妹快生了吗?”
“就在这个月了。”
川妃又说“妹妹这时候虽然安全最重要,但看这豚鱼反应灵敏,竟然可以不借风动而行,我大可放心。”
申姜见她提到豚鱼,正好转移话题,便说“姐姐可知这豚鱼何以凭借而动?”
川妃微笑“大王身边的老星官已经揭示了,这豚鱼是以激发自身脉络而动,驯兽的任伯也会的。”
申姜兴奋的说“我和姜尚都猜到了,其实任伯的驯兽术还是姜尚教的呢!”
川妃盯着她说“哦?不知他是怎么驯出这豚鱼的?”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姜尚说,他以前想过调动神魂来驯兽,”申姜正想如何讨好川妃,去救姜尚,便把姜尚以前的话说了。
川妃高兴地说“好,妹妹可暂时留在此处,姜尚的事你不必揪心,我们破城便去寻他。”
申姜万分感谢了,待司命等人离开逢国,她随即派遣朱厌猴去宿沙卫向姜尚报平安。
纪国那边,昆虫氏带兵攻城,他与弟子骄虫氏用了十日,聚集驯化了大量蚊虫,此时正值初夏,他们把蚊虫聚集在纪邑上空云端,慢慢散在下面城邑中去。过了几天,纪国城内开始发生疠疾,而这时,滕国的雇伯投降了商军,水庸氏与飞廉便带兵过来与昆虫氏会合。
昆虫氏先威逼纪侯投降,纪侯因为商军攻城手段卑劣,大骂。于是,昆虫氏便以雇伯为先锋,水庸氏辅助,开始攻城。飞廉与骄虫氏看到城墙上空一朵云浮的很低,上面不断射出疾气,袭击雇伯士兵,两人便飞身上去,要擒住里面的仙人。谁知他们刚进入云层,就感觉被树枝绑住一样,无法动弹,里面的岁崇即以机弩射击,飞廉化风逃开,骄虫氏放出螯刺挡住。飞廉要飞出云层,却发现这云层如铁桶一般,像是撞上了墙壁,他只好擎出短剑,凝聚云层内的水汽,准备化风运水汽猛力一击,岁崇急忙拿招魂旗在手,散去飞廉魂魄。飞廉急忙专注,暂时聚集风力,然后取出旌节定住魂魄不散,聚起水汽,化旌节为箭,直冲岁崇,逼他急躲时,飞箭插穿云层障壁,飞廉得到了外面。他看骄虫氏仍然无法出来,便又以旌节化箭,插进云层,割掉骄虫氏身上的树枝绑缚,顺便钻出云层而去。骄虫氏解缚,便要从穿洞里冲出,岁崇急忙按住云壁,云层的洞随即被移物填充,骄虫氏刚露出身子,就被切断。
飞廉守在云层外,但岁崇并不出来,只在里面对着下面以机弩射击,飞廉便聚起一阵狂风,把云层往下推出,朝城楼上的纪人急坠下去,云层砸在城楼上,纪人士兵四散奔逃,城楼被砸出一个大坑。商军士兵趁机攻入城门,天吴只好亲自化水兽攻击商军,被水庸氏以绳墨引导,重重的撞在地上,昆虫氏趁机伸出吸管,注入毒液,天吴急忙压制毒液,从自己身上分离出去,往后退去。昆虫氏立功心切,放出轻纱飘带追击,绕在天吴所化水兽周围,他便吹出疾风,要推走飘带,但飘带如蛇一般在疾风中逆行,附在水兽身上,立即融入水兽身体。天吴感觉自己身体毒液充斥,浑身无力,被飘带慢慢带回到昆虫氏面前。
岁崇看到,急忙以机弩射击,昆虫氏将天吴挡在面前,机弩射中水兽,被移入负重,重重的坠入地上,砸出几个大坑。水庸氏随即以秤砣攻击,被岁崇移体,轻飘飘的收了去。水庸氏大怒,以绳墨直击,得到跟前,又被他变软,拿在手里,昆虫氏则趁机从侧面靠近,以飘带绕在他身上。岁崇挥剑劈开,化作两段继续像蠕虫似得缠绕着他,逼得他急忙飞身而上,却被上面的飞廉以风墙压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飘带绕在他身上,使他不能举动,昆虫氏上前,用透明吸管网住。纪侯与亲信在士兵中奋战,终于不敌,受伤被俘,岁崇投降。
昆虫氏大胜,占领了纪国,并报告帝辛擒住岁崇,骄虫氏阵亡的消息,帝辛听了暗想:你连自己弟子都不传与仙术,自然会使他法力低微,以至于不能抵敌。这时,少宗伯传信来,说是已经占领莒国,兹舆期逃亡海岛。之前,少宗伯与兹舆期对敌,以大常旗散去魂鸟魂魄,但凤凰不但不散,反而聚集风力冲击,少宗伯飞箭也不能散魂,他便以飞箭插入自己手臂,再射出,以血连系凤凰神魂,并吸入自己体内,封在玉敦里。剩余的群鸟被昆吾氏制造一只大风橐,皮囊一张,把鸟群尽数吸入,兹舆期只得弃城而走,退往海岛。帝辛便传信招他们会合,准备集合各方军队围住宿沙卫。而薄姑国侯看纪国已亡,便也传信与帝辛,愿意出兵攻打宿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