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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考笑容满面“这就简单了,上仙可请命司土官,奏请大王说要筑城与申戎互市,自然得到赐封!”

姬发在一旁说“单独请命可能难以得到赐封,若与申戎王同去大邑商入朝进贡,必然可以得到内臣的爵位。”

姜尚心想:看来西伯还没有放弃诱使我脱离大商、投靠申戎,便说“我只是娶了申戎王女,申戎王本身不会为我说动的,现在只要多迁入人口,自然可以壮大我族,封爵也不会太难。”

姬发连忙说“可从申戎迁入人口,开垦土地。”

“申戎族人不喜耕地,不愿迁入,我只能吸引渭水的农耕部族前来,特别是小户及其群氓,所以才会赞成你们的减免劳役之策。”

姬考便说“上仙可以在崇侯的国土内招徕人口,崇侯不愿遵循此策,是他的损失!”

姜尚便问“想请教二位世子,崇侯既然不愿遵循此策,他不就难以对付犬戎的阵法吗?或者说,布置此阵只需炼制法器,无需训练士卒?”

姬考回答“需要训练士卒的,士卒如果不能在井田内通习,便不能很好的接受命令、凝神攻击。”

姜尚心想,果然,这样一来,崇侯便因受激,难以训练士兵布阵了,他又说“那法器是否也需要在井田中炼制,崇侯有没有办法炼制可破解的法宝呢?”

姬考正要回答,姬发抢着说“我们的井田阵与犬戎的各自为战阵法不同,不敢妄自揣测,也许可用调节水汽之法破之。”姬考心中一惊,便不再说话。姜尚心想,这西伯幼子年龄虽小一些,倒是比他哥哥更谨慎。这时候石玄过来说“两位世子,今后还望多多教习我井田之法。”

姬考便说“上仙要施行我们之策,需要先请命司土官,当然,若是上仙受命得到采邑,长期驻扎在这里,则可大胆放手去做。”

石玄微笑说“放心,我在毕地受困于泰逢崇侯久矣,一定请命上官,将人口迁出!”

姬发笑说“上仙其实不必与泰逢他们为敌,你只要暗修德行,毕地小户士兵降卒必然支持于你,而你再劝泰逢减免劳役,他自然也会另择一地,将小户迁至那里。”

石玄惊讶的看着这个年岁不满二十的小子,惊惶的回道“少世子所言甚是!”

姜尚带领士兵回到郊野小邑,申姜迎接他说“没有受伤便好,听说你要在此实行西伯的减免劳役之策?”

“西伯、犬戎阵法即来自于此,不得不让士卒、耕夫加紧训练,”姜尚把会盟的事告诉了申姜,说“看来不仅是西伯要复国,石玄、泰逢也在想借此策独立,获得采邑。”

“你还不快趁此机会跟他们联合,与邰地的司土官他们保持距离,西伯一复国,帝辛肯定撤走你们,你别说受封采邑了,还会被逼与司土官他们交战,白白损失人口!”

“放心,现在既然知道石玄等人都有独立的野心,便不怕开战了!”

申姜抱住他说“倘若真的开战,我必定劝父王必然全力支持你,即使战败,也可随我申戎退往别处。”

姜尚说“就怕你父王只会劝我放弃土地人口,以免大商讨伐啊!”

申姜忧虑说“这也是个问题,如果到时候形势不利,西伯、崇侯甚至有莘国都来讨伐,父王一定会放弃这个小邑。”

“应该不至于,我会看情况而动,绝不首先表露获得爵位之心,”姜尚拉着申姜出门,说“走,去找海豚耍去,以仙术建立威信才是最根本的!”

申姜讪笑说“我才不信你真能躲开海豚攻击呢!”她在草地上借牧草之气迅速滑行,草木一路跟在她后面笔直的扑倒,一眨眼就到了百步之外,笑着说“你连我都赶不上!”

姬考兄弟二人回到岐山,即与阮伯来到阮地周人战俘耕作地,开出沟壑,将战俘开垦的耕地平分,命名这个地方叫做共地,以示共同监督,并铸造宝鼎以立约。之后半年,邰地、毕地的周军战俘和小户都要求实行西伯之策,石玄、泰逢趁机都带领战俘到郊野开垦荒地,司土官也没法禁止,只能在田赋自治的问题上丝毫不妥协。但这样一来,姜尚反而没能吸引多少人口迁来他的小邑。

第二年年初,帝辛准备去大邑郊野举行郊祀,由于宗伯阵亡,少宗伯一人不能完成,只好请出了保章氏与冯相氏前来主持祭祀。大队人马牵着牲口,战车上举着大常旗,浩浩荡荡去了郊野。在郊野摆好祭坛之后,少宗伯、保章氏与冯相氏三人在祭坛主持,帝辛左边王后、右边莘妃,由司命官、司门官随行,在一旁战车上虔诚肃立。王后对帝辛说“这次由仙师主持祭祀,即使如去年年祀一样出现兵灾凶兆,也一定可以当场找到应对之法。”

帝辛还没回答,莘妃就插嘴说“大王去年战胜东夷,四方边患已平,还有什么凶兆嘛!”

王后气的瞪眼说“我在提醒大王要有忧患之心,你插什么话!”

吓得莘妃急急缩在帝辛怀里,口中连声叫“大王!”帝辛连忙抱住她俩,劝止说“好啦好啦,不必争吵啦,两位美人一人助我征战杀敌,一人与我取乐分忧,都是我少不得的心肝!”

祭祀开始,少宗伯带领祭坛周围的士兵手举火把,点燃了柴燔,然后站在一旁,保章氏与冯相氏则上前将玉璧悬挂在牺牲身上。就在青烟上升于天空之时,一阵怪风突然吹得青烟歪斜、火把跳动,保章氏与冯相氏虽然觉得奇怪,却都认为可能是一种凶兆,都密切关注。

突然,柴燔中的火焰轰的一下冲出了两条火龙,近前正在往火中投入牺牲的保章氏与冯相氏两人根本没想到躲避,瞬间就被火龙击穿,但两人虽然重伤,却仍然灵敏,急忙往后跳出祭坛。柴燔上的火焰突然也青黄光芒四射,遮住了整个祭坛,两人刚跳到半空,只觉得全身被光拉扯住一样,居然被定在半空无法移动出祭坛,而亮光刺眼,根本无法查看周围。少宗伯也困住火光中,他被火光罩住,虽然离柴燔很远,却觉得全身发热,像要爆裂似得,急忙要附体在地上逃走,刚走了几步到草丛中,没能出火光,浑身就被草丛中伸出来的疾气绑住,无法动弹。冯相氏拔出玉尺,指着天空星纪方向,便要疾行而走,却没能提速,仍然被火光扯住,缓缓移动,又试了蓄积地气冲出火光,仍然不济事。保章氏也是如此,但他一察觉仍旧无法移动,便急忙握聚积了时辰气的玉璧在手,四肢猛地在空中一振,一下挣开了火光束缚,移动到了火光之外。但冯相氏却只能伸出短剑,以疾气牵引自己出去,但就这一缓,柴燔中冒出一条人脸火龙,手持尖刀,一刀划断了他的脖子,瘫软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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