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便问“司土官,你可愿意率军前去讨伐?”
司土官则说“前次石玄败于西伯之手,其实西伯二子足以对付他,但西伯现在却想拉拢他们,收为己用,所以我们只要派遣一名仙人代表王命去督促他征伐就行了,西伯肯定不敢不从。”
帝辛听了说“现在撤军命令已经发出,做什么都为时已晚,只能先这样了。”
过了两天,西伯来信说“小臣因为兵力上有禁令,所以难以攻克毕地,而即使攻克,石玄手下的三千驻军也可能会阵亡,得不偿失。”
帝辛看了,长叹一声,知道西伯要以解除兵力禁令作为攻伐石玄的条件,他问众仙人意见,司命官说“现在只能转而扶持石玄等人了,给他们采邑封号,利用他们来制衡西伯,同时又不给西伯解除兵力禁令,以维持渭水均势。”
帝辛便说“也只得如此了。”
田畯官这时候说“邰地现在是由姜尚、挚壶氏执掌,这俩人该如何受爵?”
帝辛便说“据说姜尚娶了申戎王女,已经投靠了申戎,此人不可信,让挚壶氏受封吧。”
田畯官又说“但是,挚壶氏已经遣送士兵回大邑商,他已经没有兵权,怕是随时会被姜尚攻灭。”
“这样的话,还是受封姜尚吧,以他的申戎势力,更能阻挡西伯在邰地的扩张!”
一个月后,得到帝辛受命,石玄受封丰邑伯,泰逢受封镐邑伯,姜尚受封邰邑伯。石玄。泰逢都很高兴,心想终于名正言顺了,姜尚则对申姜说“帝辛明知我已经投靠了申戎,还让我受封,一定是想借我去对抗西伯。”
申姜不在乎的说“不用管这么多,你坦然受封就好,如果西伯来征伐,再权衡利弊退出邰地就行了,反正帝辛既没给你金铜,又没派给你士兵。”
姜尚高兴地搂着她说“我既然受封,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这里了!”
申姜也兴奋的说“我去把申戎骑兵调入邰地!”
姜尚刚把申戎军队调入邰地,就引起了当地恐慌,姬发姬考这时来到邰地,与姜尚夫妇会谈说“姜兄,你虽然受封,但调入申戎骑兵于此,而且引起邰地恐慌,怕不是妥当之举吧?”
申姜即说“既然这是受命于大王,自然应该全力尽责守卫。”
姬发说“但是邰地属于大商地界,由申戎骑兵来守卫,似乎于理不合,不如你们撤至郊野,由周军降卒来守卫,他们本是邰地庶民,更可尽责。而且我们之前就有约定,邰地的周军降卒可听从你们调遣,你们不必怀疑。”
“既然听凭我们调遣,可就撤至小邑,由申戎骑兵守卫邰地。”
姬发严肃的说“我们之前在邰地会谈还约定过,邰地守卫官要以渭水诸国利益为重,你们这样安排,不是让原本属于邰地的庶民不能守卫故土,反而让戎人占据他们的国土吗?”
申姜则辨说“他们可复为耕夫,由申戎来守卫。”
姬发与姬考对望了一眼,互相点头。姜尚与申姜正怀疑,突然,姜尚身旁案几上擦手的帕子上一动,上面绣的花叶无声息的飞出,划过姜尚的脖子,他没有感觉到风动,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得急忙捂住脖子,只有一道血痕。这时,门外有人闪过,申戎士兵守卫急忙追了出去,申姜大叫“是谁?”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她听到身后姬考说“是我属下仙人,不用追了!”申姜察觉那人行动并不带风,知道是借脉络而行,自己即使追上也不一定打得过,便叫申戎守卫回来。她进大堂对姜尚说“有毒的吗?”姜尚正低头查看射在他身后墙壁上的叶片,却发现已经碎成了渣,嵌在墙体里,便说“好像没有的。”
姬考便说“放心,是没有毒的,只是告诉你们,我们周人能人辈出,随时都可取你们性命!”
申姜忿怒,拔剑朝姬考姬发一指,但他们俩完全没有头晕迹象,姬考大笑“少姜,自上次与你们一战都这么久了,你以为我们还会没有看穿你的法力吗?”
申姜看他们头上都有一片叶形发簪,看来是调节身体及其周围含水的,便走近他们说“你以为你们能轻易走得出这里吗?”
姬考笑着说“其实我们既然打过一仗,最好是不要再试着较量了,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你们还是考虑怎么答应我们的条件吧!”
姜尚这时便朝申姜摆手说“好吧,我们会把申戎骑兵撤往郊野的。”申姜这时也只好点头。
姬发又说“这样才能避免邰地百姓恐慌,其实申戎骑兵可用于防御犬戎、崇侯,大有用武之地。现在既然大王命姜尚为邰地伯,田赋便由你们掌管,但今后的执掌分配,则按照我们约好的,由军功来定,待我周人召集之时,还望你们能够迅速率军来会合。”
姜尚便点头答应,姬发姬考二人起身离去了。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姬考说“这次虽然警告了姜尚,但今后他若法力提升,可能不受我们控制,特别是有申姜在,他更可有靠山。”
姬发回答“放心,以后邰伯、昆夷氏亲自来战,会给他点厉害的,即使降不住姜尚,还有申姜、申戎王呢,他不可能不顾他们吧!”
“只是可惜了帝辛一道命令,原本挚壶氏那一份田赋收获我们便拿不到了。”
“帝辛这样法令随时更改,大商在渭水诸国心目中的威望便没了,我们自然就有借口招募兵力,这比起邰地收获,不是重要的多嘛!”
姬考恨道“我还是觉得没了邰地田赋太可惜了,等明年蓄积了田里的士卒,一定要赶跑姜尚!”
“嗯,但今年可先别张扬,只让我岐山耕夫在自己田地附近训练,千万不要聚集。”
邰地宫室内,申姜对姜尚说“你事先没有感觉到这大堂中有阵法吗?”
姜尚摇头“没有,屋内水汽与平日没有不同,”他拿起布帕细看,上面少了一只绣花树叶,说“我怀疑是有邰氏在大堂外以脉络分布于整个大堂,而这树叶事先以农法蓄力,他只要轻轻触发,就可用来攻击。”
申姜想了想,说“其实也不用怕他们威胁,今后我们只要在室内布阵,即使他事先布置好这种蓄力的东西,也会射偏。”
姜尚摇头“这可难说,有邰氏运用农法远比我们熟练,他既然能蓄力,就能在农阵中借力,我的阵法怕是会反被他所用。”
“那我的海豚应该可以事先觉察吧?”
“这倒是,不过也防不住他加强了的蓄力。”
“那只好清查一遍我们的住所了,以免他偷偷放入蓄力之物。”
“唉,这就难以防备了,即使屋内好了,可我们总不能不出去吧,在有草木的地方岂不是处处危险?”
申姜泄气的说“听说大商两位老星官遇刺之后,大邑商的宫中遍布阵法,人人自危,我们也要过这种生活吗?”
姜尚则说“只要我们能随周人出征,便不会有事,”他顿了顿,思索着说“渭水之战的时候还不见有邰氏会脉络之术,看来他就是那以后开始修炼的。”
“看来是被渭水之败逼出来的,不知老星官比他们如何?”
“老星官在战场上从未用过脉络之法偷袭,他们既是星官,所用的都是日月星辰之力,中规中矩,但有邰氏为农人,就既察天时,又要尽人事,且更重于事物,自然更善于运物偷袭。”
申姜鼓动他说“没事!我们若在调节攻势之法上有所长进,应该就不用惧怕他了!”
“嗯,应该是如此,去修炼去吧,我们现在管理邰城、小邑两地,仙法却可不能落后了!”姜尚说着,拉着申姜飞身去了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