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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川妃看他左肩没有带肩甲,便咬着嘴唇说“你伤好了没?”

司命讥笑她说“你不会每次来都是为了问我伤好了吧?”

川妃心一软,靠着他说“我虽然不甘心与你久居在这里,但还是会担心你的安危。”

司命冷冷的说“那就应该留着不走,比我们夫妇二人仙法高强的仙人屈指可数,有什么是不能应付的?”

川妃轻轻的说“好吧,待这几年你们训练好士兵,有了对抗黎人的实力之后,我便搬回来住。”

司命听了缓和下来,把她迎入内屋,两人一年未见,激烈的翻云覆雨了一番,川妃躺在床上,抚摸着他受伤的肩膀说“看来我离开之前跟说你的都应验了,在大王身边要随时高度警惕,你看,连一个小女孩都可伤了你。”

“你不用劝了,我是不会离开大王的,尤其在这时候,二十几万苏人迁到帝畿,正是用人之际,绝无可能离开。”

“但这也是黎人最会对大王行刺的时候,你这下无论在宫中还是外出行军,都是很危险的。”

“放心,我和宫正官都会脉络之法,现在王宫中连一只罗罗鸟都飞不出去。我等一下还要去监视那个行刺的苏女,你去看一下就知道,如她这般天资聪颖的小姑娘,也破不了宫中的阵法的。”

“你还把行刺使你受伤的女孩给收在王宫中了?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她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虽然她跟你一样,也是背着故土的仇恨作为女奴羁押在此的,但我一样会把她驯服成大商的人!”

川妃感叹的说“你不用再用旧情绑住我了,我说了,这几年过去了,形势好转,我就会回来。”

“那你去不去呢?”

川妃点了点头,她不想放过这个怀念跟司命一起执行任务的好机会。他们来到王宫内舍,便等候宫正官,要同他一起去看苏女。川妃得知有宫正官在,心中暗暗失望。宫正官到了,看川妃也在,一愣,便笑着对司命说“嫂夫人回来了?真要祝贺了!”

司命略微一皱眉,宫正官立即会意,说“我们还是去看苏女吧,任务要紧!”

宫正官故意落后,偷偷对司命说“她还要回冯夷部落吗?”

司命怅然点头,宫正官便对他说“你为何不劝说大王把冯夷部落迁入大邑商附近呢?”

司命不在乎的回答“让她去吧,冯夷部落也算是我大商防备东夷的重要屏藩,我不可能因私废公。”

宫正官认真的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弱点了。”

司命听了点头会意,接着怅然若失,想自己是否过于保护自己的情感流露,该不该再主动去留住川妃。这时川妃回头,给了他们一个漠然的眼神,司命想你这么不在乎,我干嘛要这么主动去留住你,这么想着心下一硬,便打消了求助于帝辛的打算。

苏女到了大邑商之后,一连几天都被关在宫中内舍,她所在的宫室被宫正官以宫室阵法连接小司命处的木铎,只要她一走出宫室,木铎就会发出铃声,她只尝试了一次走出室外,被赶来的小司命抓住,用刑打的皮开肉绽,之后就不敢再逃走了。司命他们把她叫出大院,司命看她手臂上有伤痕,便问她“听说你逃跑过一次,是不愿留在这里吗?”

苏女本想脱口骂人,但想到苏侯的交代,便委曲求全说“我只是贪耍,想出去透口气,一时忘了你们的警告。”

司命看她脸上还有不服的神气,便说“我看你还是不太服气,你说你和你父侯被擒是因为我们以多欺少,今天就来单独比试一下如何?”说罢,把她的铃铛软甲和短剑递给她,又让小司命递上嘉石,问“这个需要吗?”苏女撇撇嘴说“不用了,我看你们也没带法宝,就这样比试本身的法力吧!”

司命便说“好!”他指着宫正官说“这位是擒住你父侯的宫正官,而我是大王身边的有司官,你说要挑战谁,只要你赢了,可放你回去与你族人相见。”

苏女盯着司命说“这只是你说的还是帝辛的意思?”

司命回答“虽然是我说的,但可以保证大王会同意,对吧,宫正官?”

宫正官便点头,苏女便当即答应。

司命又说“如果你输了,又当如何?”

“我可誓死为大商效命!”

“好,你说要挑战谁吧。”

苏女心想,司命官见过我的法力,还是与宫正官比试机会大一些,便对司命官说“你没有把我的法力跟这个人说吧?”

司命微笑“我是没有说过的,而之前军前讨论过用木铎破你法力,但似乎没有作用。”

苏女高兴地说“就他了。”

苏女持短剑在手,朝宫正官猛然刺出,立即三道疾气射向他,但其中一道疾气却只是射向他脚下的地面的,切开了石板。宫正官刚往半空中导出两道疾气,但第三道疾气一着地,他便觉有些失神,急忙后退,脚下猛地踏地,化地为阵。苏女看宫正官瞬间后退了十几步,急忙追上,又要射出疾气,却突然觉得全身被吸了过去,她急忙朝宫正官脚下踏地处射出短剑,却被宫正官一脚踢开短剑。随后,苏女被宫正官一伸手,慢慢吸了过去,稳稳的接住,举在头顶,问她“服不服输?”苏女虽然浑身铃铛乱摇,却发不出声音,丝毫不能动摇宫正官,而她自己却手脚不能举动,只好服输。

司命在一旁看了,心想,看来她已经知道是宫正官在宫中布下的法阵了,还思索过破解之法,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发觉了宫正官定阵的举动,还想试着破解。他笑着对苏女说“怎么样,你明白了吗,不是我们打不过你和你父侯,只是疏忽了而已,若认真,一定可以躲开,但你却躲不开我们的仙法。”

宫正官放她下来,她说“你刚才也说了,你们讨论过我的法力了,他才能及时退走,这做不得数的。”

司命想她既然想过破解宫正官法术,自然是仍想逃跑了,便对她说“这样吧,这位是淄川氏,我的夫人,她刚从东夷回来,从没听过你和你父侯的仙法,而且你们都是女子,与她比试可否作数?”

苏女便响亮的回答“好,就这么说了!”

川妃便说“我先出手吧,以免你会觉得我看过了你的法力,你却不知道我的仙法路数。”

苏女不回答,她手持短剑,正在蓄力,全身铃铛作响,听得川妃有些失神,她急忙散开魂魄,化作水汽,也在平地里慢慢蓄积天地之力。川妃聚起水汽,直接朝苏女撞了过去,苏女尖叫一声,迅速让过,飞身上了高空,以短剑对着下面川妃聚起的水汽周围划下一个圈,石板地面顿时被划出痕迹,随着苏女浑身刺耳的铃声,水汽坠落于地,四面八方的疾气朝水汽射来,川妃急忙顺势旋转,把射来的疾气都收了去。苏女在半空看到,朝水汽旋转中心射出疾气,川妃的水汽旋转立即被这一击带住下沉,要被定住,但这时候她已经蓄积了足够的疾气,虽然水汽下端被定住,仍可分神让旋转的水汽突然暴长至半空,定住苏女周围的风,使她身上铃铛无法响动,随即卸下她的短剑,以天气压倒在地上,川妃便现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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