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妃会意,扶起苏女说“我其实之前也是作为东夷俘虏到大商做女奴的,且也是行刺大王被捕,后来大王宽容,放过了我,再后来我便与司命相恋与之婚,你若是诚心愿意在大商长居,这边人才济济,肯定会有个好归宿,之后你便可与你夫君尽心为大商效力。”
司命听了心中不快,心想你自己都不愿与你夫君共事,劝人倒是一套套的。
苏女点点头,答应了,司命便说“既然你答应效忠,我们就与你解开屋内的阵法,但你只能在大院内活动,抓紧时间修炼脉络之法,若被我们发觉出了大院,可别怪我们对你施以极刑。”
宫正官等人嘱咐完便离去,路上,川妃对司命说“这小孩之前对自己逃离遮遮掩掩,现在又含糊答应你们,看来不是个耿直的人,你们要注意她的欺骗手段。”
司命便说“我早已布置好了,”他转而对宫正官说“这小孩已经在思索破你的宫室阵法了,你在院内的布置怕是会被破解,而我已经在大院内把多棵大树的脉络连接起来,让小司命予以监视,再来看她是否会逃离。”
第二天,川妃便要离去,她说“我这次回去是训练士兵,待送来所有训练好水阵的五千人之后,我想冯夷便可偿清在东夷之战中对大商的蓄意报复了。”
司命质问“你留在冯夷部落是为了帮他还清杀孽?你需要这么上心吗?”
“我只是为了自己心安而已,毕竟…”川妃没有说下去,便离去了。司命知道她想说什么,心中很不是滋味。
司命等人刚走了一天,苏女正在屋内安心修习脉络之法,突然门缝里射出一支金针,由于她正在试着把自己的脉络遍布屋内,因此得以轻轻躲开,但随后又有一支金针急速飞来,比刚才的要快一倍以上,饶是苏女有脉络感应,也没能躲开,擦过脖子而过,钉在墙上。苏女急忙起身拿起短剑,朝门射出疾气,而木门竟然不能被射穿,使她大感吃惊。这时门猛然一开,疾气被返回,被苏女以短剑往回一划,收入短剑中。这时,两个少年闯入,其中一个正是少宗伯。苏女便问“你们是谁,偷袭算什么英雄!”
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说“小妖女,我们之所以进门来,就是为了跟你堂堂正正的较量,让你死个明白!”
少宗伯便说“这是郁垒,你所杀的司门官之子,而我是少宗伯官,我们便是来为司门官报仇的!”
苏女恨恨的说“哼!战场上本来就是刀剑无情,何来报仇之说,我父侯是被三名仙人围攻打伤,我岂不是更要报仇!”
郁垒大怒“早听说你这小妖女手段狠辣,想不到言语也恶毒,你受死吧!”
少宗伯便拦住他说“等一下!”又转向苏女“既然你说我们以人多欺你,便让我来跟你较量如何,到时候你可死而无怨?”
苏女轻蔑的笑“这倒是可以,你若赢了,任你处置!”
郁垒不悦,对少宗伯说“现在不是比试仙术的时候,况且我要亲手杀死她!”
少宗伯便说“我来帮你擒住她,到时候你来动手杀她,她便死而无怨!”
郁垒便退下,少宗伯拿起一支大常旗一招,风过苏女,她顿时感觉魂散,急忙飞身旁边,去拿自己的系满铃铛的甲衣。郁垒大喝“别想用法宝!”佩剑一划,地上划痕过处,就地竖起一道门阵,苏女飞身过去,手指最先越过地上划痕,便被疾气划伤手指。她急忙定住,以受伤的手指血抚短剑剑刃,然后朝少宗伯一划,铮然一声响,不但聚起魂魄,还划出疾气把大常旗划开。少宗伯急忙拿出玉敦一吸,苏女手上、脖子上的血顿时飙出,被扯着吸了过去,魂魄也随之要去。苏女狠狠的以短剑挡住血流,血流与剑刃相碰,铮然有声,她得以暂时聚起魂魄,随即以脉络之术朝墙脚移动而去,摆脱了玉敦的吸力,但她这样强行摆脱,顿时血流如注,伤口被拉扯的有碗口大小。苏女移动到墙脚,朝少宗伯投出短剑,三道疾气射来,一道射在地上,切下一个圆,少宗伯登时难以移动,这一迟缓,虽然挥剑挡住了一道疾气,但手中玉敦却被疾气打碎。郁垒看到少宗伯输了,急忙上前要攻击,被少宗伯拦住说“算了,是我输了!”
苏女蹲在墙角,脖子上和手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血腥味使她发昏,几乎不能说话。少宗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意志力顽强的人,居然不顾出血,强行摆脱玉敦吸力,而且还是个小孩,便抱歉的问“你还好吧!”
苏女不答,听到郁垒对少宗伯大声说“她已经重伤,为什么不杀死她?”
“你刚才阻止她取法宝已经是以多欺少了,现在我最强的法宝都被她打碎,应该算是我输了,不能不遵守承诺!”
苏女因失血过多,有些发晕,她闻着血腥味,想到殷人背信弃义,昨日刚刚劝自己效忠,今日就有人要报仇刺杀,心中愁苦万分,又想到父侯、长兄都远在帝畿,不禁流泪。少宗伯看她在暗自抽泣,便说“我们不杀你了,你不用担心的!”
苏女听了,转念一想,不如趁此机会,尝试出大院逃离朝歌算了,即使因大院有阵法,自己因触动而被抓,也不能怪自己。想到这里,她止住哭泣,恢复精神说“我可没时间跟你这两个小孩玩了!”说罢,飞身钻出屋顶去了。郁垒大怒,叫道“小妖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走哪里去!”说罢追了上去。苏女以脉络之法而行,一晃就出了大院,她出大院之时,以自身脉络感知,果然感觉到了微微颤动感,便心领神会,继续朝城外奔去,郁垒在后面远远赶不上她。
但她虽然自行止住了血,终究之前失血过多,不能持久借风,才到城门就已经被赶来的司命率领小司命追上,被定住周身的风,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