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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些移魂之术,你放心吧。”

少宗伯见她要走,急着说“可我不会用你的金铎啊!”

妲己回头,皱眉说“你为宗伯官,主持祭祀和掌管禁令,怎么不会使用金铎呢?”

少宗伯支支吾吾“我不掌管禁令,因此只用玉圭玉璧操纵魂魄,却不善于用金铎,以铃声役使魂魄。”

妲己便笑着说“好吧,等征伐结束我再教你。”

两天后,帝辛率三军到达边境,这时黎人已经扎营驻军多日了。他让司土官对黎侯借风传音说“黎侯,为何侵犯苏人边境,现在又在我大邑帝畿驻军!”

伊耆氏便说“帝辛,你之前强行迁徙苏人,现在据说又在训练苏人精壮为自己所用,实在是有违我各个侯伯方国与大邑商长久以来所定下来的的伦常祖制,因此这次要以军来谏,劝你解除对苏人的役使,放他们回去。”

这时,帝辛便让苏侯答话“黎侯,我苏人已经迁徙至大邑帝畿,苏人虽然被征召,但过几年便会遣回苏国,你大可不必出兵征讨!”

“不行,这不仅关系到你苏国之事,更攸关于殷商与各个侯伯的伦常,我黎国绝不会让有损各个方国利益的事情发生!”

帝辛听了大骂伊耆氏专横无理,便让司土官说“黎侯和伊耆氏,你们黎人专横无礼,这次没有会合一个侯伯,还敢说为了各个方国利益,真是不知耻,最好速速退兵,否则杀尽你们黎人!”

伊耆氏大怒说“帝辛,你自仗天命欺压各个侯伯,使其不敢出征久矣,如今反倒说侯伯不愿随我军出征,真是颠倒黑白!”

帝辛不再说话,命司土官与田畯官两军以阵法齐头并进,冲击黎人阵地。两方都各自以农耕阵法发动疾气冲击,长戈刺出的疾气呲呲作响,但一靠近双方士兵,就倏地散去,阵地上则发出隆隆之声,两军周围地上的草木都被划断成碎片,乱划出的沟壑则越来越深。两方仅以疾气互相冲击,并没有短兵相接,但黎人却在不断靠近殷人阵地,而司土官发现,随着黎人靠近,定住农阵的玉圭开始碎裂了,便对宫正官说“快发动你的宫室阵法,快撑不住黎人的冲击了!”

“但若发动宫室阵法,土肥草木之气便不能借用了,对黎人的冲力会减少!”

“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即使有草木之气,也攻不破黎人!”

宫正官便辗转于士兵中去设置阵法,总算止住了支持农耕阵法的玉圭的碎裂,但黎人仍然在逼近,在宫室阵法之外的阵前殷人士兵都因阵法不能散去所有攻击,被杀死了。宫室阵法一发动,转移到司土官军阵前地上的攻击也越来越多,地上不断发出嘭嘭的炸裂声。伊耆氏看虽然短兵相接,司土官军仍然能支持,便命令放出蜡绳,但数条蜡绳刚放出,便被吸入殷人阵中,白烟燃起火焰,从士兵头顶上越过,送到后军空地上去了。这时,田畯官军则因为没有宫室阵法保护,玉圭碎裂了,而用于替换的玉圭却不足。飞廉看到玉圭支撑不住时,早已化风到阵前,以一己之力借风散去黎人疾气,田畯官、川妃和郁垒也各自以阵法、水汽、门阵挡住黎人冲击。帝辛在后军,得知田畯官军守不住了,便让苏侯的驳马队冲击黎人阵法。

苏侯随即组织驳马队在田畯官阵中分七队,每队每位士兵都竖起旗号,急速冲向逼近的黎人,有犁氏这时在前军,看到密集的旗号,猜测是苏侯的驳马队,便下令“让路!”士兵训练有素,对着几支驳马队让出几条路来,驳马队势不可挡的冲入阵中,但是,首先旗帜就被撕的粉碎,随后士兵连人带马都被导向路两边,倒撞在地,定在地上爬不起来,身后留下一道道深沟。苏侯与苏子看驳马队失利,只得自己上前,跟其他仙人一起,抵住黎人冲击。

此时,邮氏率领的军队已经翻过土丘,迂回到了黎人后军,看这里士兵没有布下阵法,便率军以阵法发动突袭,刚接近他们,就感觉一股饭菜的香气袭来,邮氏不顾,继续让士兵混战,但士兵虽然有阵法加持,却举止无力,反倒是黎人士兵却奋勇当先,杀得殷人开始后退。邮氏急忙发动阵法散去香气,但他一人之力,杯水车薪,而士兵则不能组织起来以法力散去香气。这时,空中一仙人仗剑袭来,逼得邮氏急忙抛出石磨去压,自己后退。那人剑指压下来的石磨,转了几转,便甩了回去。邮氏接过石磨收了,定睛一看,认得是盂侯,便大叫“盂侯,你居然不树旗号,是为了暗中相助黎人反叛吗!”

盂侯喝道“我盂人与黎人为邻国久矣,无须通报你们就可互相支持!”

“你忘了大王在鬼方之战中饶你不死之恩吗!”

“少废话!”盂侯仗剑直扑而来,邮氏随即感到自己要被吸了过去,虽然有耕犁阵法牵住,但他身后地上的深坑已经在不断喷出土壤了。他看盂侯宝剑的护手呈宝鼎状,知道是此宝发动了吸力,便急忙抛出量壶罩住扑来的盂侯,顿时把他定住。但盂侯剑上发出热气,在空中一搅动,量壶在空中炸裂。而邮氏趁着一缓,已经以金铲铺路,逃到士兵中去了。

这时,少宗伯与妲己闻声赶来,少宗伯射出金箭,这金箭蓄积了大量草木之气,迅猛至极,但被盂侯拿剑一引,便急速的转折射向妲己。妲己手上短剑一挥,朝盂侯射出三道疾气,一道打飞金箭,一道射在盂侯脚下,还有一道被盂侯格挡化解。少宗伯这时已经借草木之魂扯住盂侯,而妲己身上金铎作响,也发动阵法,使盂侯神散。但他剑上的热气立即延伸到身上冒出,连附近的草木都在冒出热气,散去的魂便被聚集,而少宗伯和妲己都感觉热气逼人。少宗伯又取出彩玉划地,沟壑延伸过去,要把盂侯移魂至地上,只见盂侯以剑沿着少宗伯划开的地面划过,立即使这条划开的地面发出热气,铮的一声响,少宗伯用于牵扯盂侯魂魄的彩玉被切断,热气蔓延到他本人身上,使他头昏脑胀,差点呕吐,委顿在地。盂侯剑气直指过来,突然一根木棍插入少宗伯跟前,剑气催动木棍搅动,化解。原来是酒正官飞身而下,带着少宗伯就往士兵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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