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畯官军那边,因为只有几名仙人抵挡黎人阵法冲击,没有仙人挡住的阵前士兵则或被杀死,或被逼退。就在这时,黎人军中突然冒出一只大鼎,不断变大,朝田畯官军罩住,一股巨大的吸力立即把田畯官军的士卒都吸入其中。田畯官等仙人急忙飞身而上,要夺取巨鼎,但巨鼎后面闪出伊耆氏与有犁氏,朝巨鼎发出的冲力都被他们挡下。飞廉运起风力把两人困住,但伊耆氏与其坐下赤龙发出的火光迅速膨胀,风力反而刮向众人。田畯官将蓄力已久的大刀射出疾气,但被有犁氏以镰刀发出疾气撞上,嘭的一声巨响,撞击在空中,余波朝田畯官压下,逼得他几乎掉到地上去了。有犁氏随即又挥舞镰刀追了过去,镰刀伸长几尺,朝田畯官砍来,田畯官也以刀划出疾气劈出,两下相撞,又是呯的一下巨响,田畯官大刀断成两截。有犁氏又是一劈,田畯官急忙抛出断刀,急剧朝地下退去。但有犁氏镰刀暴长几十丈,不但挡开飞来的断刀,还朝田畯官拦腰劈下。地上的司土官已经飞身而至,迎着镰刀以玉圭一比,镰刀随即缩短,玉圭上蓄积的疾气射出,但被有犁氏坐下领胡牛伸头一口吸入,它身后的空中水汽随即发出砰砰砰的连声巨响。
另一边,伊耆氏转移飞廉狂风之后,以火光罩住飞廉,而看川妃化作的水汽已经扑向巨鼎,也挥剑发出火光,把水汽罩住,以秋气扯了过来。川妃急忙在空中卷起漩涡,随即调和火光之秋气与火光外的春气,渗透出火光而逃去,飞廉则取出律管,引出不周风,肃杀之气一下扑灭火光,一直延伸至伊耆氏。伊耆氏狂笑一声,剑上青黄火光一引,剩余的热气随即冲淡不周风的寒气,寒暑气交汇,反而把飞廉扯住,不能动弹。伊耆氏即催动坐下赤龙,仗剑直刺过来。飞廉被绑,即又以律管放出景风,炽热的风立即破除自己身边的束缚,又朝伊耆氏袭来。但伊耆氏此时浑身黄白色火光,他剑上火光与赤龙喷出的火光一下冲破飞廉的热风,而余热的青黄火光随即扯住飞廉的化风,不得逃离。伊耆氏赶到,一剑把飞廉的化风劈成两半,分别被火光包裹拉开。
伊耆氏正要带着两团火光回去,一支金箭随强光射下,把伊耆氏与赤龙逼开,原来是王后到了。司命飞身而至,以两根玉尺朝飞廉一指,正好与大火星次的反方向连成一线,急速把飞廉拉出了火光,聚合在一起,现了原形,他皮甲成了焦炭,但因吃了鲇鱼,没有灼伤,只是魂魄被扯的分开太久,奄奄一息。王后又要朝巨鼎射出光束,但被赤龙挡住,川妃则暗中以尘埃困住赤龙,但被它火光冲破。伊耆氏看对方人多,而这时地上的田畯官军的士兵其实已经被吸去大半,便收了巨鼎,与有犁氏飞身下地去了。众仙人并不追赶,只下地继续抵挡黎人阵法冲击,这时司土官一军侧面也被黎人阵法冲击,只能靠仙人各自施法抵抗,黎人看暂时不能攻入宫室阵法,而士兵又因为殷人仙人众多,被杀伤杀死过多,也只好退兵。
商军扎营,帝辛看田畯官一军,都是训练了好几年的士兵,一战都被巨鼎吸入,痛惜不已,便问巨鼎来由。
邮氏便说“应该是盂侯的法宝,他在后军守卫,与我们交战,他们士兵人人背负竹筒,里面装有食物,用食物香气加强他们士兵战力,同时削弱我军。”
司土官便说“盂侯善于造盛煮食物的盂鼎,这巨鼎应该是由此炼制的法宝,只要是需要取食之物,都逃不过这巨鼎,更何况我军支持半日,士兵腹中饥饿,自然轻易就会被吸入。再战之时,只有尽全力破坏这巨鼎了。”
帝辛黯然说“那如果再战,你们可有战胜的把握?”
司土官摇摇头“此战全靠我仙人人多势众,挡住黎人士兵的冲击,我们已经疲惫不堪,如果再战,只怕耗尽了我仙人体力,最终还是黎人获胜。”
宫正官便说“黎人阵法可能是以铁器定阵,我军玉圭禁不起冲击,黎人逼近便会碎裂,现下玉圭已经快用完了,如果再战,只能再添能扛住铁器之利的好玉来定阵了。”
“想不到我军训练士兵四五年,竟然败在黎人铁器之利上!”
王后便说“现在只能先以宫正官阵法抵挡黎人,再命人去封父氏、坊氏、亚丑伯处借用好玉炼制的法宝了。”
帝辛黯然点头,派遣风使去传消息。司命官则说“这些天我们坚守不出,正好混入黎人军中行刺,他们只有三位上仙,即使能刺一位,也能动摇军心。”
帝辛便命司命官去组织。这些天,帝辛军便扎营严守,黎人挑战,却不能攻入,只能撤退。司命官来看飞廉,他化风之时被劈开,又被火光中的夏气侵蚀魂魄,因而仍然虚弱。他说“想不到我刚练成以律管储存东西南北风,就被打败,难道真是我风术本身不敌御四时之气的农术吗?”
“不是这样,伊耆氏本身是火正官,又是神农后裔,你若跟他拼暑热之气,一定不是对手,只能在寒暑气变化中求胜了。”
“可他能以寒暑气交汇绑住我,似乎已经精通四时之气的变化了。”
“这就是我要向你打听的,他是火正官,以热气驱逐寒气没问题,但不知他是否能生寒气驱逐热气呢?”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以不周风寒气杀他热气之时,他并未趁机扩大寒气,以此来定住我,而是以春气缠绕绑住我的。”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少宗伯也受伤,他可留下为你治疗被夏气造成的魂魄灼伤。”说完,便离去,准备召集川妃他们组织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