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伯挣扎的爬起来,喜笑颜开说“你能来,我就满足了,你没有受伤吧?”
妲己乖巧的点头,坐在一旁问“怎么你的伤治不好吗?”
少宗伯叹道“唉,医人官来看了也说治不好,当时中了热气之后,便觉压抑,而现在还似堵住了一样,不能进食。”
“为何我中了热气,却只是被吸魂,没有你的病症?”
“酒正官认为这热气是煮物之法,呕吐便是因此法而伤了魂,他用一种植槠草煮熟帮我疗伤,但仍不见好。”
郁垒便盯着妲己笑说“妹妹你可说一下当时你身上的法器,看会不会是有克制盂侯法术之器呢?”
妲己轻笑一声,便埋头仔细思索盂侯法力,她随即说“你把植槠草给我,我来试着以煮丝之法来为你治疗吧!”
少宗伯惊道“你还会煮丝?”
妲己甜甜的笑着“嗯,司工官教我的,再说我本身也在典丝官手下多年,你不记得了吗?”
少宗伯急忙说“记得记得,不过你得司工官教你提升了仙术,真让人羡慕。”
郁垒看自己有些多余,便起身告辞。待他走后,少宗伯问妲己“你认出他是谁了吗?”
“嗯,行刺我的郁垒嘛,第一眼就认出了。”
少宗伯泄气的说“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你都能认出,却不能第一眼认出我来。”
妲己抿嘴笑着说“我认出你了啊!”
“那是我提醒你了。”
“不,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只是在故意取笑你而已!”妲己嘻嘻笑着。
少宗伯惊喜的一把抱住她说“原来如此!”但他忽地觉得妲己身子有些僵硬,看她脸上有些尴尬,便只好松开,说“我只是一时兴起。”
妲己便说“你好好歇着吧,我去拿法器为你治疗,”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少宗伯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想向你父侯纳采,娶你为夫人!”
妲己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其实…我只对仙法高强的上仙有意,像司命官、司工官那样的…”
少宗伯说“可仙法高强的上仙都已经有夫人了。”
“我不在乎这个的。”
少宗伯呆了半晌,心里思绪纷飞,妲己便去拿法宝去了。过了一会,妲己拿来一团丝,一边缠绕植槠草一边对少宗伯说“这是我新炼制的法宝,能振奋士兵,还没有用过,给你试一下吧。”
少宗伯嗫嚅着不说话,妲己便聚起水汽,发动法力,丝团和植槠草都冒出热气,热气从植槠草传给了少宗伯身上,他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胸口也不再压抑了。妲己看他轻松,欢喜的说“看来有效哦?”
少宗伯也高兴的说“嗯!果然不再有堵住的感觉了。”
妲己让冒着热气的植槠草放在少宗伯胸口,说“你忍着烫。”
少宗伯忍着烫热,不禁抓住了妲己的手,妲己也不回避,任他紧握。热气蒸腾,少宗伯感觉轻松多了,便说“应该已经可以了。”妲己收了法力,热气逐渐消散,她高兴地说“看来我这法宝用来克制别的仙术是没问题了!”
少宗伯也开心的问她“你这法宝是怎么炼制的,连精于煮酒的酒正官都没有办法。”
妲己翘起上翘的嘴唇,得意的说“酒正官酿酒之法只会让你更加压抑,如何能振奋你呢!”
“这么说你是以美丝华绸之物来激发人魂的,可你是怎么连系这煮丝与人魂的呢?”
妲己正色说“这可不能告知你哦。”
少宗伯这才感觉到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还是挺远的,便丧气的说“想盂侯也是以煮热之气控制人魂的,而你似乎已经可以克制他了,这样下去,不出几年,你自己就会成为司命官他们一样的上仙,而我就更不中你意了。”
妲己便劝他说“我只是跟司工官学了些皮毛罢了,仙法驳杂得很,哪比的了你专精于魂术呢!”
少宗伯突然盯着她说“你说只有意于司工官这些上仙,你在东夷一年,是不是已经跟他有情了?”
妲己坦然的说“嗯,不过我发现我并不爱他。”
少宗伯直勾勾的盯着她追问“那你有意于谁,司命官、宫正官?”
妲己低头沉默了一会,便笑说“好啦,别问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我还得跟我父侯他们会合去黎人营地。”
第二天,司命官、苏侯、川妃与妲己一队,司土官、宫正官、田畯官、苏子一队,化装成黎人士兵进入了黎人驻地。他们约定,不管是哪一队先找到首领仙人,便行突袭,而另一队听到骚乱,便守候在营外突袭赶来支援的仙人。谁知他们进入黎人驻地,刚要分开活动,就有一队巡逻士兵上来喝住司土官一队,盘问说“你们是哪位仙长手下,哪一师哪一田的?”
司命官听到,灵机一动,也率队上前喝问“快说!”
司土官便说“我们是有犁氏军,丙师,辛田的。”
那队巡逻士兵脸上变色说“这里是犁伯军,戊师,丁田的巡逻地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居然称犁伯为有犁氏?”
司命官在一旁说“对!必然是来探听的奸细,快把他们绑了,带到有犁伯那里去审问!”
巡逻士兵便叫手下把先他们绑了,再套上枝条,又问司命官“你们是丁田的吗?怎么这么眼生?”
司命官便说“我们是戊师庚田的,路过这边。”
那巡逻士兵没有怀疑,一边叫抓人,一边说“虽是同一师的,但也别乱走,以免乱了平日训练所定下的军纪。”
司命官便赔笑说“既然抓了间谍,我们也去做个见证。”说着便押着司土官他们去了军中有犁氏大营。路上,司土官使绳索紧绷,一下便崩得快断了,田畯官借枝条法力切开一些绳索,然后把枝条绑缚弄得松动,宫正官和苏子的绑缚则被司命官暗地里弄松了。
有犁氏听说抓了间谍,便来到大营,叫带上来,巡逻士兵刚带上司土官等人,司土官一进大营,就取出教象,铺在了大营帐顶上,整个帐顶顿时布满教象文字发光,而他们左右士兵都在光下瘫倒了。有犁氏则早已觉察杀气,镰刀已经取出,朝司土官砍来,却被帐顶文字光束射下打飞手中镰刀,而他自己则被教象的光压在地上,若不是地上有阵法,他已经瘫软,而教象的光直接压制魂魄,因而即使有阵法的地气抵御,有犁氏仍然爬不起来。田畯官与苏子左右冲出来,他俩头上发簪都挂有金铎护体,因而教象的光只止于他们头顶,一个取下士兵大刀,借营帐内的农耕阵蓄力劈来,一个取出嘉石抛出。有犁氏便朝前扑出,一下不见了。田畯官感觉地上有气息移动,便蓄力劈了过去,但只见草席掀翻,地上被击穿,气息却移开了。苏子则不能感觉到有犁氏气息,慌乱不知所措,突然一道疾气朝他袭来,宫正官从旁以玉圭挡住,把疾气导引至头上教象,教象随即射下光束,有犁氏气息则退走躲过。宫正官便以玉圭插地,要布置宫室阵法,捉住有犁氏,哪想玉圭一碰地上草席,便断成两截,他这才知道这营帐内有铁器布阵,他已经无从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