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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犁氏已经被擒,川妃你也投降我吧!”姜尚大呼着迎面一道冲击袭来。

“夫人,姜伯舅快不行了,快抓住姜尚!”菀寓此时已经摆脱赢革,急切的在川妃身后大喊着上前。

川妃听了焦虑,急忙射出热气抵住,但这次虽然如对付姬奭一样,把姜尚冲击化作火焰,却有一道光亮的热浪烧干热蒸汽,顺势朝她扑来,幸好被她身前一团尘土挡住冷却。她正自惊讶间,姜尚冲击又到,川妃来不及避开,只能一边发出热气,一边急退躲避那光亮的热浪袭击。原来,姜尚御使四颗宝玉发出冲击,除水土草三气调和之外,还有日气,可日气却没有与三气调和,而是蕴含其中,只有当三气受阻时,才会反而陡然加强,这其实就等于是四气调和的加强冲击了。其实,姜尚并非农族,就连有邰氏、有犁氏和封父氏这样的农耕宗族都没法调和四气,他自然更不能了。

姜尚趁着川妃阻挡这一击,已经接近,川妃顿时觉得周身尘土水汽流动滞塞,情急之下,只好顺着水雾尘土中的丑时气附身弥散而走。姜尚赶上,指住她的逃走路径要阻滞她,川妃本来会为自身动力所阻,但她既然还顺着裹身水土中的丑时气而弥散,这就能突破姜尚对她本身蓄气冲力的限制,突地一下冲破阻滞,随着水雾尘土的弥散蛇行急速走了。

菀寓此时却仍然冲在前面,姬奭偃女一起围住,使她只能以身上云团消耗蓄气来抵挡一时。赢革看菀寓被动,便放出丝丝疾气射向姬奭偃女。“小心!”姬奭听到耳边嗡嗡声,记起自己在太行山顶被袭之事,大骇急声提醒。但偃女已经被射穿了肩膀,她看不清疾气来向,惶恐急退,而突然感到身子不自主的移动,滑过了随后射来的丝丝疾气。正当她惊讶间,觉得身子一轻,被一股力扯住,向后甩出去了。原来是姜尚正要追赶川妃,却听到姬奭大喊,就转而以金钩助姬奭偃女躲开丝丝疾气,并把他们往后甩出。赢革看姜尚上来,不敢逗留,刮出强风将菀寓连人带云裹住急退。菀寓虽然哭叫,却因不及赢革力大,被裹胁往几邑城退去。

姬奭被救,看地上大女丑氏正在收取黎人士卒的宝玉,而有些士卒已经爬到了阵外,有站起来发动冲击的迹象。他正要上前屠杀,却看到前面尘土滚滚,川妃率领的一彪兵马来了,她要凭人多布阵来阻拦姜尚等人。姬奭只好大呼让女丑氏退走,女丑氏立即放弃收集宝玉,四人急忙退走。

川妃、菀寓率军刚看到四人远去,就有传令官来报,说姬旦兵马已经绕至南门攻城去了,她们俩听了只好往回奔。但此时犁伯被擒的消息已经在几邑城中传开,黎人只有雨师妾为将,她听说犁伯被擒,率领大军从东门突围,却正好遇上邰伯兵马围住,两军交战,黎人不但损失巨大,还没法突围,只好又退入城中。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菀寓看城中一片混乱,机械般的对川妃重复着。

川妃此时也无计可施,她司命官一族的兵马并不在此,她没有参与黎人阵法练兵,因而不能调动黎人的千夫长百夫长激起宝玉蓄气,“你留在这里与雨师妾氏一起抵抗,我赶去率领二师前来救援,”川妃握住她的手说,“记住,你们一定要坚持至我师赶来,才能里应外合!”

菀寓含着热泪连声答应,并目送川妃飞走。川妃一走,赢革就闪出来,“唉,想不到连淄川夫人都不顾我们,抛下走了!”他望着川妃远去,喟叹说。

“你胡说!”菀寓气愤的说,“夫人是去调集兵马来救我们,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赢革慌忙道歉,“我也是一时着急!”他恭维的笑着,“现在犁伯父子都被擒,三万黎人没有人指挥阵法,雨师妾又有野心,我们怕是只能逃走了!”

“我刚答应淄川夫人要留守,怎么能逃走!我要在此等候司命官大人,一起里应外合击败周人,直到救回姜伯舅和姜疑哥哥!”

“但你也看到了,那时犁伯似乎被我二人误伤了,他应该本就被姜尚打伤,这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会的…不会的…”菀寓不住的摇头,她心里却在因害怕而颤抖。

“就算我们真能救回世子,他会不会...怪罪你我伤了他父伯啊…”赢革盯着她,缓慢的说。

“不会的…不会的…”菀寓哭叫着跑开了,赢革急忙尾随而去。

果然,黎人没有能够撑到司命官军来到,就被攻破两面城门。城门刚破,雨师妾就让菀寓赢革率军抵挡,自己则借口去东门调兵,率领小部分人马从北门逃走。赢革听得她报告菀寓去调兵,就知道她是想逃,但他没有多问,只留下来与菀寓一起率军对敌。此时姜尚已经到达阵前指挥,周人战力更强,黎人损失惨重。赢革看时机到了,就拉着菀寓,要她离开。菀寓自然不肯,而姜尚姬旦等人已经从半空中认出士卒群里的一团云雾,知道祁女就在那里,士卒立即朝她这边的士卒猛攻,姬旦还御使七璧在她头上半空盘旋。

赢革此时也在菀寓的护身云雾里,看到头上七璧,也开始有些着急,万一姜尚也来,怕是就连他自己也要被擒,“快走吧,被七璧围住就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现在黎人不断伤亡,你在此又有何用,这不是白白枉送士卒性命吗,这与杀人有什么区别?”他看菀寓仍然坚持指挥士卒,就开始大声呵斥。

菀寓听了顿时没了主张,只得捂脸哭泣,这时赢革安排的传令官过来报告,说是雨师妾氏从北门逃走了,菀寓听了差点晕倒。赢革扶住她,抱起她就要往空中飞走,她急忙挣扎着让他放开,“你别管我,就让我被周人抓去!”她大喊着说,但盘旋在半空中的七璧随即朝他们压来,赢革便放开了她。菀寓升起云雾刚堵住七璧冲击,就有柞氏从一侧挥舞大斧朝她发出一击。赢革在她一旁,化风隐形,估摸着她挡不住柞氏这一击了,就发出一道飓风,带着他们俩呼啸朝东面飞去,正好迎上姬旦御使七璧排成环形,连接光束齐齐阻击。但这道飓风居然嘭的一声巨响,冲破七璧光束,呼啸的走了。姬旦看了兴叹,没想到光是比战力,也居然有人只凭自身蓄气就能在自己的七璧之上。

两人飞到城郊,菀寓便让赢革放开自己,她要去迎司命官的兵马。

“不如你随我去东夷好了,现在有犁氏父子不死也要为奴,黎地也被占了,司命官军只有五千人马,如何夺回?”

菀寓越听越难过,不理会直接往东飞走。

“现在司命官也挡不住周人了,你去找他们不等于是投降周人?”赢革化风赶上,在她耳旁缠绕说。

“降周正好与我姜疑哥哥相会,也比跟你一起好!”她带着哭音大喊着说。

赢革想她果然与有犁氏情意极深,可不像任余那么好劝的。他立即以强风禁锢住她的行动,扯着她往路旁林子里而去。“你想干什么?”菀寓挣扎大喊。

“你我就在此合欢做夫妻吧,反正你杀了犁伯,有犁氏世子也不会要你了!”他抱起被禁住行动的菀寓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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