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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闻到一阵汗香,把他从沉思中拽了出来,忍不住凝视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你那时为何学到南宫括的法术,就不理他了呢?”姜尚猛地想起此事,顿时推开了她。

“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到这个时候还是爱计较这些!”巫咸王生气的甩开握住他的双手说。

“我虽然是东夷人,不讲究中土大邦的夫妻之礼,但也知道情意是持久的,不可能朝夕更改!”

“我不知道这些礼俗,我只知道我看到你被大剑追击会忍不住去救你,我会想告诉你我的法术,但南宫,我却并不想跟他说这些!”巫咸王大声对他吼道,然后转身离开他出了洞窟,坐在水潭边的大石上。

姜尚感动不已,适才她回头去救自己的一幕又浮现了,他急忙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抱住了她,“那时妲己巨剑那么危险,你为何要回来救我呢?”

“鬼神差遣的吧,让我这些天暗暗心动,救下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子!”巫咸王娇嗔的回头对着姜尚吐出灼热的香气说。

这清香与他之前看巫咸王跳舞时的清香一样,竟然立即令他有些魂不守舍,只觉眼前的女子娇艳四射,在这暮冬里火热动人。巫咸王看他一脸陶醉,就伸手紧紧把他抱住,但这一抱,竟然使姜尚痛的叫出声来。

“你怎么啦?”

“背后的伤…”

巫咸王咯咯娇笑的脱下姜尚甲胄和外衣,看到他后背一片通红,上面有着散乱的炸裂伤痕,血块凝固在皮开肉绽之上。

“你等一下,这水潭里有疗伤的鲇鱼,我去抓来帮你治伤吧!”她说着就开始脱下兕甲,脱得只剩一袭彩绸裹身。

姜尚本想说他身上带了牛伤草,但看到她娇小的酮体在薄纱里隐约可见,而清香愈发浓厚,就有些心驰魂荡,没有说出口。而她已经双臂成钩成抓,俯着身子御风急速在水面上漂过,一路啾啾学着鸟鸣,突然伸爪插入水面,带出一阵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接着,她弯着身子,双臂伸出如钩状,如一只大虾一样把飞散在半空中的水花一口吸入,再在水面上急速旋转,喷出已然吸收日气、变得耀眼夺目了的水花,覆盖整个深潭的水面。这时,她回眸对看呆了的姜尚一笑,就随即御风沉入水中。潭水则如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一个深洞一般,在她入水时依旧平滑,丝毫没有溅起水花。不过一瞬间,就看到她露出水面,手中多了一尾鲜鱼,湿漉漉的秀发贴在她娇笑的脸上。

“好看吗?”她看姜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紧贴着胸前后背的薄纱,妩媚一笑说,“这是我族取悦水伯,祈求捕鱼收获之舞!”她御风如小鸟归林一样轻盈的飞到姜尚身边。

姜尚呆呆的点点头,此时近看,只觉她胸前背后的两副文身如一片雪白里的深渊,更加注目了。她咯咯的笑着上了岸,一边用鲇鱼为姜尚疗伤,一边激发宝玉使湿漉漉的身上冒出热气,蒸干积水。姜尚在一片蒸腾的热气里,闻着陶醉的清香,还有一手的温软在怀,忍不住的开始吻她。巫咸王笑吟吟的放下鲇鱼和宝玉,脱去了身上薄纱,姜尚这才看清她心口上原来刻的是八种阴阳爻的组合,旁边还有各种虫鱼鸟兽和日月金铜器皿。

“你这是…都能御使吗?”姜尚稍微清醒,惊讶的问道。

“别管这些了!”巫咸王娇嗔着把他推倒在大石上,伏在他身上。

姜尚抱着这一引温软,抚摸着她背后心口处的文身,“这文身是你巫咸氏传下来的吗?”

“嗯…”巫咸王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摆弄着他的头发说,“我巫咸氏本是吴人,一直会文身猛兽以威吓蛇虫鸟兽的袭扰,而这八卦之象则是为了护住心口伤害才文上的,但我暂时只能以八卦变化御使鸟兽、骨器、草木和水火,金铜器皿,特别是祭祀法器则都还不能御使,刻在身上也就只能散去鸟兽等的冲击,对于御使祭祀宝器和器皿的冲击则没办法了…”

“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在大堂中布置有金铜器皿和祭器,才防御住来氏的风力吗?”

“哎呀…你也真是的,我一时说的顺嘴多说了嘛!”巫咸王耳鬓厮磨着他的胸膛说。

“其实你既然能击退来氏,根本就不需要再向南宫骗取宝玉蓄气之术了嘛,而只要你巫咸国与我们贸易,过些时候我们就会在此驻军,把宝玉蓄气和脉络之法教给你的!”

“嘻嘻,你不好受嘛?”巫咸王娇滴滴的咬着他的耳朵说。

“我没什么不好受啦,只是觉得你不该这样随性!”

“你就是不好受了,还嫌我交好的男人太多!”巫咸王猛地抬头说。

“你都是我夫人了,我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姜尚只好紧紧搂住她,哄着她说。

巫咸王嘤了一声,缩在他怀里享受着浓浓的情意,“你快把你那阴阳相冲之法教给我吧!”

“我那真的不是阴阳相冲,是一种借法力阻击法力的法术,与阴阳爻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学就学周邦文帝创制的八卦叠加之法,这样能把你的八种变化叠化为六十四种变化,如果你能一一调和,就可能调和六十四种合力,假以时日能蓄满宝玉的话,连妲己的巨剑都可一举击毁了!”

“怎么叠加呢?”巫咸王猛地抬头,盯着他说。

“要把三爻叠加为六爻,就要除了你现在这样分化重组冲击本身之外,还要能分化重组冲击周围的气息,即冲击所破开的气息,这样就不但能御使冲击的三爻变化,还能同时御使冲击扰动周围气息的三爻变化,叠加为六爻。由此,一道冲击就能在冲击破开气息袭来之时,通过六爻的变化转化为六十四种变化了,这么多变化的合力用来对付一股冲击,怕是连士卒农阵的合力冲击都可能被你一次瓦解!”

姜尚看巫咸王凝神思索良久,就拍了拍她的头,“先回去再慢慢想吧,等押运队伍过来,你就准备迁徙族人,随押运队伍一起跟我回渭水!”

巫咸王回过神来,“可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南土,我那些族人早已习惯了密林里的渔猎生活,就更不愿意迁徙了!”

“可你既然为我夫人,总要迁徙的啊?”姜尚有些不快的看着她说。

“这次我先就留下,为你们守候盐泉,督促庸伯运输金铜嘛,等你们使殷人屈服或你们和解了,我再迁徙吧!”

“你不会是因为这次暴露了法术,怕殷人报复你,不敢与我有牵扯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既然知道我不顾暴露法术都要救你,你还敢这样说!”巫咸王站起身来就走开了。

姜尚看她走开时眼里闪着泪花,想不管她为何不肯迁徙,但救下自己那时确实是真情流露了,只好服软,“好好好,我不怀疑你了,那你说何时才能举行婚礼,正式为我夫人嘛?”他跟过去,柔声说。

“我们南土风俗,只要男女有情,就自然可以彼此为夫妻,相亲相爱,根本无需你们大邦那些繁琐礼节!”巫咸王顿了顿说。

“这样不好,你既然为我夫人,就要一心为我吕国,怎么能不郑重的用仪式来盟誓呢?”

“我在此地,为你们运送金铜,对抗曾侯,不一样是为你吕国效力,你这样说,不是仍然不信任我吗!”

姜尚一时语塞,“那你我…”

“我知道你时常会想我,对不对?放心,我会时不时的借运输金铜去看你的,虽然我不迁徙族人,但这次还是会送你去渭水的!”巫咸王又恢复了笑容,抚摸着他的脸说。

姜尚听了胸口如塞金铜,虽然他觉得把她留在这里不妥,但此地确实需要有将领守住盐泉和负责金铜的采集和运输,而如果强行让人来替换她,又恐怕她仗着法术高强,根本不听从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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