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五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荒,五味也没有光急着赶路,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从意气形完成高手的三连跳。五味明白,自己相较与项小龙本就是以武筑基下的厚积薄发,如今也是气出形,一手霸王拳虎虎生风。而自己的则是文心修正气,又是在无刃瀑下压出的形,本来无刃瀑下还能贴身的,现在一用就是个球了。自己不说看遍三千道卷,十万遗藏,但是看了那么多书,听了那么多的传说,也没见谁就顶着个气泡和人上去拼命的。五味想想下场,最好也是站着潇洒地被打。
没有前例,五味只能自己研究,十天倒是研究出一些东西。那时五味想弹开宋月凰的手指,倒是把自己弹得远远的。五味知道自己盾的韧,韧到把自己弹开就未免有些尴尬。五味以风磨盾,十天倒是可以做到盾越来越柔,不止可韧也可柔,最后还做到了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或者无风起浪。要不是时间太短,五味估摸着自己还可以玩出其他花来。
若不是有事,五味还挺享受这样的赶路过程。十天过的还是很快,当五味赶到西荒的时候,还是被传说的那块天心碑给寒碜了一把。这块只有两尺宽一丈高,碑上刻有“天地不仁”,就是这块小碑让西荒的人手不离地的像野兽般行走,但是它看着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碑,要说特点那就是这碑才三十岁,草都没长齐,实在太年轻了。
碑上零碎的杂草和远方荒地上零碎的杂草遥相呼应,风轻轻一吹,小草齐齐晃动,灰尘悠悠起舞,五味曾经看过西荒的记载,一碧千里的牧场,相衔万里的歌声,如今的西荒到是更符合西荒的名字。书上说,曾经的西荒强大到无惧,他们有天空下最富饶的牧场,拥有最强大的战士,西荒十祖齐吼曾经让天地颤抖。曾今的文朝,如今的将皇就是镇守在这荒界,这边的城墙筑的比如今的北冥关要高了一倍,当时的戮西候还只是一个其中的骁骑将军,但是三十年前一场不为人知的变故改变了这一切。曾经的富饶不复存在,十祖不复存在,就连那座西荒界也什么都没剩下了,只有那个孤零零的天心碑和名符其实的西荒。
正因为这件事情,人们对这苍天有了莫名的畏惧,天地不仁。有了天意之说,人们开始畏惧那主宰天意的仙,东海候开始了年年出海纳贡。世人可以对传说置之不理,但是这个西荒的现状就是没人可以无视。五味还是佩服那些对东海候船队动歪脑子的人的。如若那真是仙人的贡品,他们又有几条命去享受荣华,五味笑着摇了摇头想到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西荒吧。
思虑间五味的盾自己开了起来,但是这样五味还是仿佛全身有针扎般的刺痛。五味回头一看,一个穿了一件白色鸿服的人,袖子被大大的卷起,衣服的一个下摆随意的绑进腰带,一手酒壶一手剑,随意的行走间风依旧轻柔吹在人身上有寒冬般的冷冽,小草都如剑般竖起,落下的沙子如同宝剑刺入裸露的岩快。十丈之外就有这般锐意,刀削般的脸上淡淡的络腮胡,最吸引人的却是一双剑眉下柔情的眼,眼中有着剑客最美的柔情。
“南宫盟主。”五味揖手道,江湖上都是小剑仙的传说,可是五味知道除了那四个月前秋水剑破剑心可信,其他的都是谣言,小剑仙其实很久没出现了。
“不要紧张,是那只小凤凰请我过来的。”看着五味的表情由警惕变成疑虑,南宫伯劳解释道:“我欠她一个人情?”
“人情?”小剑仙欠宋月凰一个人情,人情这个词让五味有点迷糊,。
“是的,人情。离璪是我最好朋友,月明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月明没有选择我,那只小凤凰拿着这个酒葫芦来安慰我,我的人生有酒,有剑,要是有了情就喝不下这酒,拿不住这剑了。”南宫伯劳打了个酒嗝自嘲道:“额•••安慰的有点糙,像是糊弄小孩子的,不过没办法啊,谁叫月明选的不是我呢!”
那也不叫人情吧,遥看明月淡妆容,相思已在风雨中还说的过去。那当时的凤凰初鸣削小剑,史家司马无人见呢?
看到五味的脸上还写着怀疑,南宫伯劳再次解释道:“那是只是游戏之做,世人都喜欢听到想听的“真相”,看到喜欢看到的“事实”。她给的结果是最好的,至少我都只能黯然销魂,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去骚扰司马兄安安静静的在翰林编史。”说这话的时候五味似乎能用肉眼看到从南宫伯劳剑客的自信和锐意,小剑仙,锐意世无双。
“没毛病。”五味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看来能信的传言的确不多,南宫盟主的剑在传言中是冷冽的。“
“五味,痴长几岁你可以和小凤凰一样叫我南宫哥。”南宫伯劳也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他不会告诉五味对他来说解释这些才是真正的人情。
五味本就不是拘谨的性子,虽说还是有点迷糊啊,但也是随遇而安的叫拱手叫道:“南宫哥。”
“好。”南宫伯劳拍了拍五味的肩膀微笑道:“进去吧,西荒的路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