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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北候一声不发的消失了。

“东家小姐西家妞,做人不做鬼风流。活的艰难死的溜,难盼坟头三杯酒。”说完东海侯还是不解气,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呸!”看着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东海侯也不以为意,看似谦虚的摸摸头道:“献丑,献丑,要是有何不足还望各位学子指正。”不过谦虚也只是暂时的,谦虚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的骄傲就再也掩藏不住了。

“好诗。”五味跟的利索,这般奉承让场面一度尴尬。

“侯爷好雅兴。”第二个附和的是过一秋,一个憨厚的汉子拍起来马屁还是有点蹩脚和生涩。

“小子比你那豪猪爹爹有本事。”东海候没有回应五味,走过去狠狠的拍了拍过一秋的肩膀,过一秋没有动,他自己的肥肉却是抖动不止,也拍的过一秋笑的很是尴尬。

估计都是被那胖子恶心的够呛,南宫伯劳第一个作揖道:“侯爷,在下告退。”接下来过一秋,宋月凰,暗虎都是作了一揖告退了,其他人看五味的眼光满是怀疑,就宋月凰对他狠狠的翘了个大拇指。

五味是见识过的东海候发怒的,对这个没脸没皮的胖子,五味从不曾轻视,现在更是佩服。五味没有告辞,他是东海侯带来的,他依旧低着头站在那里,他明白,现在才是决定这本书真正归属的时候,一把剑,酒徒想要送出,但是文武朝的人都避开了它,东海侯却想留下甚至是强抢,而这本书却是那个酒徒要强抢的东西,五味对老一辈的江湖摸不准,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要低下头来等待。

“老莫可不会像你这般的拒绝那个酒鬼。”人走完,东海侯依旧还是笑着的,但是再也看不到一丝的轻浮,五味还是很佩服莫穷文的,东海侯给他的不是一般的信任,以至于他也能在此沾光。

“所以莫掌柜永远是掌柜,小人只能他的一个账房。”

“老莫一定会把书给他的,即使这本书上有不死药的配方。”东海候很是确定。

“小人惶恐,但是若侯爷不想给,掌柜便不会给。”五味这个时候比东海候更坚定,“侯爷可是仙人之下。”

“那个酒鬼,是魔!”东海候郑重道。

“魔?”很多书上有看到魔这个字眼,但是五十年后就淡了,因为世上有了仙,便很少有提起魔这个字眼,五十年前千熔台封山,酒徒是魔,那千熔台里的难道都是么?

“随心所欲的是仙,多情多欲的是魔,其实仙和魔并非不两立,但是他们如今敢拿着这把剑出山,还宣言重开山门。”东海侯就在这个战场上谈性大发了,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拒绝帝姬么?”

“小人惶恐。”五味立马用上了莫穷文的招数,低头等待东海侯的下文。

东海侯也不以为意接着道:“小玉剑她不能送,而那把剑谁也不能收,千熔台的人曾说魔心噬仙,这世上真有了仙的时候呢,他们只能封山锁门,畏惧的魔能有多大的出息。如今那把剑叫做魔心,不管如何,对我来说他们都是该死了的,那个酒鬼想送出这把剑,又有何人敢收?”

“侯爷,他们如今这般做,应该是有所依仗了的。”五味适时的表现出了他的忧虑。

“依仗?知道为什么钟舐来了我会发怒?”东海侯自信道:“若他不来,我还相信他们有所依仗,五十年里千熔台想要出真魔了,但是他们现在还要依赖钟舐,这般的魔又有何出息,除了挑起怒火就只能苟延残喘了。”说完东海侯也不由自嘲般对自己道:“这世上成仙成魔哪是这般容易,要不然这世上怎会有一个主上。”

“侯爷是仙人之下,已是洪福齐天,必将仙途畅通。”五味觉得他的马屁已经越来越“肺腑”了。

“哈哈,这马屁还可以,不过不够味,下次学着点。”东海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明显还是很受用,“放心吧,生死法度自有天命,不死药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不让那酒鬼得手纯粹是恶心他,即使他拿了,他又如何有本事练出那不死药,要不那老毒物怎么会咽气前还惦记。”

听到这个五味还是舒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保住了这本书,再次作揖道:“谢侯爷恩赐。”

“也不是什么恩赐,伏家的医术的确惊世骇俗,但是不死药可不是想练就能练的,更何况不死药也治不了人心之毒。”东海侯捧着手里的花满是嘲讽,“伏家的悲剧只不过是一个马屁,当年的少年刀王,何等的意气风发,却沉迷于那一刀的风华而不能自拔,慕容年,当年为了一本刀谱杀伏家全家献媚换走了那刀谱。”

刀谱,一刀,马屁。五味见识过那绝世的刀法,一刀之下万物皆灭,那超脱于世的刀原来来自于仙人,那五味到是更能接受,的确不死药也治不了人心之毒,他最终死无全尸。仙人就这么容不下不死药容不下伏家么?如若人心之下藏的是毒,那他天意之下又是何等的残忍。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东海侯捧着手里的白色的花如若珍宝,“老年,当年拿到刀谱的你相信能用刀刀斩断轮回,可是你的刀斩不断你的因果,这便是天意。”说完他掏出一粒种子般的颗粒扔进了土里。

“不~~~”声音中满是绝望和愤怒。

五味震惊的看着这一切,不死药把一个已死之人救活对五味来说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了,但是现在这个在他眼前粉碎了的人又重新在他面前慢慢聚形宛如泥捏,当真是仙人手段。慕容年的复活没有死之前的愤怒,复活的他就这么木木的站着,东海候走到钟舐和酒徒曾经站过的地方向慕容年道:“杀了他们。”慕容年呆滞的眼有光芒,很凶狠,像是一只猎犬,然后慕容年就这么消失在五味的视野中。

“挣扎吧。”东海候看着慕容年消失的身影满是期待,“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哈哈哈。”空旷的场地上满是东海候张扬和畅快的笑声。

“侯爷威武。”这般命运不由自己摆布的事对五味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掌控一个圣地的庄主,这世间,除了仙,谁敢说自己是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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