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一家了听了屈河生的话语，非常满意，也非常高兴。

屈河生向各房间门口看了看大家，而后点点头，便站了起来对老校长说：“按照你老人家的建议，我们现在先出去调查调查一番再回来！然而再来打扰你老人家！”说罢就站了起来。

老校长也站起来，送他们到门口，而后说：“一路上多看、多问、多想，但不要有太强的锋芒！”

屈河生向老校长鞠躬地说：“谨记老校长爷爷的教诲！”

老校长一家人都跑出来，送小河生出门，而后都坐到沙发上，一起谈论起小河生要来城里做生意的事。

屈河生父子俩辞别老校长家人，就到街上去走一走、看一看、逛一逛，考查一番大家的生意都是怎么做的？父子俩骑着自行车，由西街向南街、再向东街转而北街来了。逛了一圈，走了半天，总觉得好像什么生意都是可以做的，可是又觉得好像都没办法做。

父子俩仔细地再观察一下北街，当北街逛得快结束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小店了解情况，这个小店的老板很深沉又很感慨地说：“我说赚钱很简单，你们肯定不信！我要是说赚钱很难，你们应该也肯定不信！但是有一句话你们必须相信：会赚钱的人会说赚钱很简单，不会赚钱的人一定会说赚钱很难！”

屈河生觉得：这个老板说得有点唠叨，道理很简单，但却是实理。

屈河生父子，反正逛了一圈，想了想、看了看，都觉得各种生意似乎都不是他们能够干的了的，也不是他们现在真正的需要。

两父子回到了北城一环路口，几乎是并在一起停下。

小河生笑笑地对爸爸说：“这县城，跟我们想像中的不一样，更不像我们在电视中看到的街道那么繁华，我们的县城好像有点萧条而破落。爸爸，你有没有发现，不少地方水管漏水，把街道搞成水水的。还有那各种电线，到处乱挂，简直乱七八糟的。我们到二环、三环再跑一圈吧？！”

“好吧，我们既然都在转圈了，不妨再转一二圈！”屈香火戏谑地说。说罢，父子二人上车，向二环绕圈了。

屈香火主动地一边驱车一边对儿子说：“十五年了，县城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我第一次来县城的时候，是你还是胎儿的时候。那时你闹着要听书，我跟你几个叔叔轮流来城里找书，当时我们各处乱跑，拼命寻找着城里人乱扔掉的报刊杂志，以及各种书籍和练习等等，我们在城里跑了三五个月，全城我们几乎都跑遍。当时的县城，好像跟我们今天逛的看到的差不多，今天看到的甚至更差更乱一些。你一岁半以后，我开始每周带你来县城，不过，主要就在这城北那个书店，和城西北的老校长家。再后来是到城里给村里买东西，卖东西，也是多在一环大街上，上二环三环是你建议的，每年年末到各居民点以猪肉狗肉换旧衣物，平时几乎没有或较少来，今天我们骑车逛逛，看看能不能再长长见识！”

“今天肯定会长更多见识，因为我们是有意识的全城考察，一是地理考察，这样对全城的地理结构有个比较全面的认识。二是人文考察，这样对全城的人文状况也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通过这次的考察，对我们今后在城里的发展，一定有好处。”小河生似乎很有信心和很有思考地说。

屈河生说到这里，不时抬头四下看了看，想着幻想着，有时微微一笑。屈香火看见儿子的样子也开心地跟着一笑，只是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事情。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半，屈香火父子二人又回到了城西北的城角处，停下。

小河生首先笑笑地说：“爸爸，我们今天在城里骑车骑得好过瘾呀！我们差不多跟赛车一样，一路飚车！你发现了什么东西没有，说说看看？！”

屈香火有点没劲地说：“二环好像都是居民区和学校区、以及区边校边的小店，三环好像都是工厂或加工厂，只是偶尔一两间小店。估计二环、三环是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营生的。这城外就更荒凉了。”

小河生兴奋地指了指不远处不小的四层楼，房顶、墙外爬满各种藤蔓，房前有一个不小的场子，荒草凄凄，简直荒凉透了：“爸，你看那栋房子，像你说的，城外更荒凉！走吧，我们回去吧，到城北的书店再去玩玩，让他们再出点午饭钱吧？！”

屈香火开心地笑了说：“好，走！”

忽然，在那栋爬满藤蔓的楼房的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微弱的呼救声：“来人哪，救救我们！”

“爸，你听到没有？有人喊救命！”小河生放下自行车说。

“我也听到了！……”屈香火向远处瞭望地说。

“走，救人去！”屈河生向爸爸喊叫着，马上就朝呼救声方向飞掠，屈香火也放下自行车，赶快向儿子跑去的方向跟进。

没有几个飞掠，屈河生就已经赶到，随之屈香火也直至。

父子俩掠到荒楼外的小悬崖上，看到有二人吊挂在悬崖上。

小河生大声又紧急地说：“老爸你救上面的男子，我下悬崖救下面那个被拉拽着的女孩的。”

屈香火看到吊挂在悬崖上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左手拉着悬崖边的一棵小歪脖子树，身子悬在空中，右手下垂还拉着一个跟他一般年龄的女孩。

男孩不时地咬紧牙关地叫说：“赵曼，你一定要抓住！坚持住！救我们的人来了！”

被男孩拉住的、被叫作赵曼的女孩，并没有回答男孩的话，而是有气无力时而叫着：“快来人呀！救命呀！”偶尔又大声一点儿地叫着：“快来人呀！救命呀！”

那男孩快坚持不住了，抓住歪脖子树的左手指，只剩下两个指节扣住，左脚蹬着岸边很小的一个缝隙，右手拉着女孩，已经快脱力了。

更要命的是那女孩，一手拉着男孩的右手，一手弯钩着男孩的右脚，男孩子的裤头都露出半个屁股了！还好男孩有扎皮带，但扎进裤头里的衬衫，不但跑出来了，而且被树枝和崖壁的石尖刮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