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赵曼已经按照屈河生的第一步要求照做了,抓住屈河生手臂的双手,已经拉到了屈河生肩膀上的衣服了。于是屈河生吊挂赵曼的这一只手终于腾出来了。
屈河生目光往赵曼身上一瞥,发现赵曼的上半身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使劲的了,于是屈河生只好抄起赵曼的裤头就往上提,以帮助赵曼身体尽快向上提升。可是,这一提是提起来了,然而赵曼的裤头是松紧带的,屈河生这么一提,裤头却是拉得老高老高了。
赵曼已经感到裤头被提起来了,小肚子前面变得空空的!赵曼赶快叫道:“不要往下看!我可以爬到你的脖子上了!”
然而赵曼要把手挂到屈河生的脖子上,就必须曲腿、拱屁股,把脚踩到屈河生的踩在悬崖上而形成弯曲的膝盖上,于是赵曼再度把屁股往外拱,结果赵曼的屁股却因此滑出了裤头!形成上衣都卷到肩膀上、裤子都跑到腿弯上。
屈河生也感到赵曼身子的变化,便低头朝下看去,天哪,与赵曼紧张地朝上看的眼睛撞到了一起,屈河生傻眼了、整个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赵曼正借势拼命往上爬,无意中看到救人男孩满脸红透了,先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害苦了救人男孩,然而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光着的屁股被山风吹得凉丝丝的!
这下子,赵曼已经知道救人男孩脸红的另一种可能性!于是,赵曼死命地抓住屈河生肩膀上的衣服,使劲往上爬,同时腿、屁股也往里往上地爬到了屈河生的膝盖上,这一连串动作突然变得非常地协调,终于把双手缠到了屈河生的脖子上了!
赵曼已经按照屈河生的指引做了,屈河生一感到赵曼的双手已经缠到自己的脖子上了,便松开了赵曼的裤头,说:“好,脖子缠紧了!我们下到悬崖底去!”
赵曼也知道性命攸关,死命地卡住屈河生的脖子,差点让屈河生喘不过气来。
屈河生右手也找到抓扣点上,右脚也蹬上了另一个着脚点上,痛得都麻木了的左手也拔出来了!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二人下到了悬崖底上了。
赵曼双脚一着地,马上对屈河生说:“不要转过身来!”一边说,一边赶快拉上了裤头,又把内衣和衣服整好!可是上衣的扣子全都绷了,只好半哭半无奈地说:“我的上衣扣子都绷了,怎么办呀!”
屈河生一听赵曼说衣服的扣子都绷了,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上衣,还好他还穿了一件背心,便反手把衬衣递给了赵曼说:“给,凑合着,不过有点汗臭味,有比没有好!”
赵曼一接过屈河生的衣服,便闻到了衣服上的汗臭味,很是嫌弃,不过如屈河生所说的那样:“有比没有好!”,她看着自己开开的上衣,只好皱着眉头穿上了屈河生的满是臭汗味的白衬衫!
这时,赵曼终于有机会认真地看了看屈河生,觉得他挺高大的,脸上不禁乏起了一层笑意,便不好意思地说:“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觉得对方不讨厌!大约沉默了三四秒,赵曼先开口说话:“谢你救了我!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屈河生淡淡地一笑说:“我叫屈河生!”
赵曼一听,非常兴奋地说:“什么?你是屈河生?!你是这些年来城里传说的那个长胜河生?!”
屈河生不好意思地说:“我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屈河生,我的确十四年来,跟人家比赛从来没有败过!大家都戏称我‘长胜河生’。”
赵曼开心地笑起来了,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屈河生说:“仔细看看,好像还是跟自己以前见过的一样的小河生,你没有听到城里关于我的传说?”
屈河生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七年前,那时我才八岁,那时你才十一二岁,是个鸭蛋脸、一脸婴儿肥的小姑娘,胆子很大,居然在书店敢跟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生一起,和我比赛读书。你跟我比赛时,在自报姓名时你不肯自报;且你跟我比赛的速度慢腾腾的,人家怎么催,你还是慢腾腾的,于是人家就齐声戏叫‘怎么这么慢呀?!’‘催了你好几次,你还是慢吞吞的!’,那男孩生气地叫喊起来说:‘你们嚎什么嚎,人家就叫赵曼嘛!’于是围观的人都大叫起来说:‘照慢!照慢!’。
可是当时你听了很生气!其实人家当时叫的是你的名字:‘赵曼!赵曼!’”
赵曼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懂!当时他们是在嘲笑地叫喊:‘照慢!照慢!’难道你没有想到吗?他们是给我起绰号!”
屈河生开心且似有点怀念地说:“不过,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你在书店出现过了!那个跟你一起跟我比赛的男生,现在好像成了你的男朋友了?你们居然一起在这悬崖边上,做这么危险的事!这么危险的动作!”
赵曼不好意思地骂道:“讨厌,我十二岁时那样的丑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呀?!不过,从那以后,我恨死了我爸!同学们动不动就向我喊叫‘照慢!照慢!’也不过,那个男生现在真的成了我的男朋友了!就是刚才上面拉我的那个男生!”
屈河生开心地笑起来说:“你叫赵曼,人家不叫你赵曼,还能叫什么呢?”
赵曼假装生气地用小拳头锤过去,锤打着屈河生的肩膀说:“你讨厌!人家叫的是取笑我的绰号?!”
屈河生本能地伸手抓住赵曼锤来的小手。
屈河生今年才十五岁,一米八个头,加上这两年屈河生加大了户外活动的频率,肤色黑了一些,又瘦了一些,反而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的年龄,于是在心理年龄上,赵曼觉得屈河生跟她一般大的年龄,加上被屈河生救下的整个过程,与屈河生的心理距离突然间缩短了很多很多,现在手又被屈河生这么一抓,二人靠得这么近,赵曼心跳得嘭嘭嘭的加快着,眼睛中拼命地情花开放!
屈河生却正好相反,救人是不得已的事,他抓住赵曼的手只是为了阻止赵曼的锤打,从心理上说,此时的屈河生,不是干柴,而是钢铁,一任赵曼烈火焚烧,可是就是没有反应!同时,一个十五岁的男生,与一个十八九岁的女生,两人的心理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大地大的,所以赵曼的烈火与屈河生的没有什么反应,那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