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茶水,只有一杯能喝,如果喝了有毒的必死无疑,不过我没担心,只是邪笑了下。
毫不犹豫,我抓着右边茶碗直接一口闷了。
那速度极快,就连九叔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好!果然是个高手,小十八,我佩服你!”
我心里暗骂,要说走阴阳可以,这毒蛊之类我只是些许了解,刚才纯属瞎猫撞了死耗子。
我惨笑道:“九叔过奖了,在这花街,要说佩服只有九叔配得上,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帮忙救一个人,至于死杵的损失,全都算在我头上。”
现在赶鸭子上架,说实话,他的损失到底有多大,我还真不知道,只希望自己运气好,别弄个倾家荡产。
听我说完话,九叔愣了下。
他是个下蛊的大师,可不是救人的医生,要说解蛊,这本事他确实会,只可惜没做过。
“哦?掌柜的到底要救什么人,以至于您来刨杵,想必是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吧,都是花街的老熟人,您的忙我肯定能帮,说说吧。”
九叔不动声色,愣是没说赔钱的事儿,我暗喜了下,看来九叔这人还挺大方。
“好吧,实话实说,前几天有个黑衣人……”
我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明白,毕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九叔听我说完默然点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好吧,既然掌柜的点灯说话,我也不走黑,这个忙我能帮你,而且分文不取,但是有个要求,下不为例!”
我哭笑不得,自从到了这花街,倒霉的事儿也就这一回,再让我干我也没心情。
“那就多谢了,不过您分文不取是您的事情,刨杵是我干的,损失嘛,我先给您这些。”
我边说边打开了口袋,几万块也没清点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稍等!”
九叔转身离开,径直到了里面房间,随后拿了个黑色罐子出来。
罐子递给我,他那双眼睛依旧冒着精光盯着我看。
“掌柜的,鬼头蛭虽然不算五毒之中,但是对付一个女人也足够了,这里面是金蝉,你把这金蝉磨成粉,自然能解,送客!”
九叔说完站起身不再理我,我着实松了口气。
“多谢了!”我拿好了金蝉,我推开房门,却看到小九还在外面站着。
尤其是那些那热闹的人,他们还在指指点点。
我没理会小九,想着赶紧回到当铺。
可刚走了没几步,小九气势汹汹又把我拦住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死杵的钱你自己也说了赔,一会儿我就算好了多少,明天去你当铺送账单,你要是想赖账,花街的人可都睁眼看着呢,别想耍赖!”
我不想理会这货,没想到小九又跟了上来,他还想说什么。
“滚!”我又火了!一句怒喝吓的小九连连后退,就连那些看热闹的也都闭了嘴。
他们都好像看着怪物一样盯着我,没人敢再出声。
花街的掌柜,那可不是闹着玩,虽然有几个恨不得我早死,但那只能想想而已。
一路上我总觉得对不起九叔,但是没办法,事情已经做了。
至于这个小九,随他去吧。
拿好了金蝉罐子,我赶紧打开了房门。
八卦锁里面封门,省的再有人进来闹事。
“要死了,要死了!”
刚到了客厅,耳边又传来锦蛇的声音,我嫌它聒噪,抓着黄布口袋猛的摔在了桌子上。
推开卧室房门,张晓柔还在床上躺着,只不过此刻,她的脸色已经越发惨白。
我仔细看了下床单,不由得吃惊,眼见张晓柔后背下面一片血红!
殷红的血液已经渗透了褥子,看来再不解了这毒蛊她可能是要不行了。
按照九叔的说法,我开始给张晓柔解毒。黑色罐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只金灿灿的虫子。
金蝉十分名贵,我是知道的。
说到蝉我略知一二,有些可以入药,有些能辟邪,还有的能解蛊。
要说能抓到金蝉,也是看运气。
传说这金蝉只喜欢吃雷劈木的树根才能活下来。
所谓雷劈木,还必须是桃木。
天雷劈到桃木上,那桃木死掉,树根开始慢慢腐烂,金蝉吃了这桃木也就吸收了无数的天地精华。
金蝉不单能辟邪,也能解百毒,的确是个难得的好东西。想到这里,我觉得今天这事儿还真是自己不对,看来欠了九叔人情是没错的。
我赶紧拿了家伙过来,对着金蝉的身子戳了下。
这宝贝虫子直接被我碾死,直接成了肉泥。
再把这些肉泥放在酒精炉上慢慢烘烤,转而就成了药粉。
为了怕张晓柔惊醒,我找了绳索把她手脚固定好,随后解开了缝合的羊肠线。
羊肠线刚解开,一股血柱直接扑到了我的脸上。我擦了擦脸,赶紧拆开里面的金块。
鲜血继续喷涌,我赶紧把粉末涂抹到了伤口上,说来奇怪。
眼看那伤口里面的黑色慢慢边城粉红,藏在里面的邪气已经开始消散。
血止住了!
“真是该死!”我暗骂了一句。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债,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和自己总是纠缠在一起。
边想着这些问题,我边抓来了羊肠线缝合,没多久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擦干了张晓柔后背,我又拿来了跌打药,撬开张晓柔的嘴巴让她吃了进去。这跌打药又名红丸。
不单能治疗跌打损伤也能活血化瘀,估计没几天她的伤口也就能好了。
处理好这一切,已经快天亮了。
远处传来鸡叫声,我也觉得很累,干脆坐在椅子上小憩片刻。
朦朦胧胧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了一声惊叫。
这声惊叫声也把我也吓到了,这才发现,张晓柔正在床上拼命挣扎。
“别杀我,别!”见我朝她走过去,她似乎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好在她的四肢都被绳子拴着,并没有摔下床来。我立刻明白了,刚才睡觉之前自己好像忘了洗脸。
“你别怕,稍等!”
赶紧洗了把脸,清理干净,随后又到了卧室。
张晓柔见到是我,果然不再挣扎了,只是她脸颊微红,满脸怨气盯着我看。
“你……你是不是已经把我……”
张晓柔说完,脸颊红的发紫,娇羞的不敢继续了。
我有些无语,赶紧把她手脚的绳索解开。
“你误会了,我怕你疼身子乱动,弄掉了药粉,这药粉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求来的。”
至于刨杵的事情,我没和她说,毕竟这件事和她没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