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看了看直愣愣的小李，他随即就把水沟上所有的盖板打开了。

恶臭扑鼻难闻，里面钻出来的气体甚至有些熏眼睛。

我赶紧把黄布口袋打开，放在里面的口罩掏出了两个，拿了一个自己戴上，另外一个给了苏哲。

“苏队长，那个人头你一定要捞出来。”我边拼接尸体边说。

苏哲盯着臭水沟直发愣，他听到我说话才把身上的风衣脱了。

二话没说苏哲就把胳膊伸到了水沟里面。

但是没用，这水沟太深了。

碎尸被塑料袋包裹着在水里能漂浮，但是那人头并不在里面。

现在苏哲只能钻到水沟里面去找。

苏哲试探着钻到水沟当中，现在他只能把头露出来呼吸。

“不行，我够不到脚下，你有没有什么网兜之类的？”苏哲满脸抽搐的说道。

“我没带！”我干脆地回答。

“咕噜！”没办法，苏哲只能闷了口气潜水下去摸。

他潜入水沟摸索了片刻随即又把头露出来透气，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但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苏哲又把头露出来喘息，臭水立刻涌到了他的嘴巴里。

“呜！”苏哲忽然捂着嘴巴做呕吐状，我赶紧走过去把他拉了出来。

“千万不能吐在里面，快出来！”

我边说边把苏哲往外拉，这货挣扎了半天也总算出来了。

“哇！”苏哲刚爬出水沟，他立刻连连作呕吐了满地的污秽。

苏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用无奈的语气跟我说话。

“掌柜的，我是真的忍不住啊，太臭了，要不然我叫人来吧。”苏哲边说边要打电话搬救兵。

“等等……这鬼牌只能用一个时辰，等你叫人来已经晚了，还是我来吧。”

既然苏大队长歇菜，现在只能我亲自上。

我把碎尸交给苏哲，随后也把衣服脱了跳到了水沟当中。

闷了一口气，我干脆来了个潜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水性这么好，足足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

水沟底部好像有个东西碰到了我的脚，我赶紧弯腰去抓，圆鼓鼓的摸起来有些弹性，正像是个人头。

我抱着人头猛地往外窜，半截身子已经压在了水沟外面。

“哇！”没忍住，我吐了。

好歹吐在了外面，我赶紧找了纸巾把嘴擦了。

苏哲见我呕吐他好像又来了反应，身子跟着不停抽搐着。

两人休息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去整理尸体。

碎尸有了，人头也有了，我和苏哲分工合作。

我把四肢和躯干拼接好，苏哲又把那人头按在了脖子上，不多时整个尸体已经摆在面前了。

人头上的面孔是个男人，像是个中年人，不过他的容貌并不是陆天明，而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家伙。

苏哲立刻用手机拍照片，他随即疑惑起来。

“掌柜的，这不会就是那个假冒陆天明的家伙吧？”

“可我看着怎么都不像，要不然拿回去看？”

我看了下时间，鬼牌要想追查绝对不能耽误。

“这样吧，你叫增原来把尸体弄回去，但是切记，千万不能打开，等我回去再说。”

碎尸已经沾染了炁，对付这种尸体必须要把炁拔出了才行。

可现在我满手脏兮兮根本不能打开阴阳瓶，只能过段时间再说了。

苏哲随即打了电话，很快增员的人就把碎尸拉走了。

“然后呢？”苏哲边说边拧身上的脏水。

“然后你闭上眼睛，继续冥想，那天监控视频见到的两个人。”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吧！”苏哲明显无奈的语气。

苏哲站在原地冥想了几分钟，小李果然开始了动作。

只见小李蹦蹦跳跳朝着花坛中央走，随即他双臂就去抓地上圆鼓鼓的水泥盖板。

那盖板少说也有几百斤，但是小李毫不费力就把它推开了。

盖板下面原来是个下水井，圆形的水井还挺宽敞，直径差不多两米半。

还没等我去看个明白，小李身子一窜已经跳到了里面。

“小李！”苏哲忍不住喊了句，但是小李没停下他继续朝着里面走。

没办法，我和苏哲只能紧跟着。

就这样，小李在前面带路，我和苏哲紧随其后，三个人在里面走了足足二十分钟终于停下了。

魔都的下水道都很宽敞，两米多宽两米多高，人走在里面如同穿越隧道的既视感。

而此刻，小李站着的地方正是三个下水道交汇的路口。

前后左右四通八达，每个路口都是黑漆漆的存在。

我把手电筒拿出来看了看，光芒立刻被那无尽的黑暗吞了。

什么都看不清，小李也不走了，苏哲又开始跟我发牢骚。

“掌柜的，这小李怎么不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也太邪乎了。”

我没回话，早就感觉右边裤子口袋传来了燥热。

玉石人像在里面好像发烫，我赶紧把它拿出来看。

只见玉石人像上红光闪烁，而且那闪烁的红点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前后左右每个方向都有红点，这说明四周全是愤怒的炁。

“苏队长，有东西过来了，你小心点！”

我边说边把金刀拿在手中，苏哲见状也掏出了手枪，两人背靠背看着黑漆漆的隧道，只等着那东西过来再说。

“呼啦啦！”一阵阴风四起，前后左右竟然冒出了黑漆漆的烟雾。

我忽然发现玉石人像的红光能驱散这黑雾，那些黑雾就在四周萦绕，却怎么也穿不透这红光的范围。

无形中像是多了个安全空间，我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嗖！”突然一声脆响，黑雾中忽然窜出来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手中抓着长刀，冒着寒光的刀刃朝着苏哲脖子就劈。

苏哲根本没反应过来，幸亏我的金刀迎了上去，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火花四溅，那黑衣人的影子又消失了。

“什么人！”苏哲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大喊。

他不喊还好，等他声音落下，这次黑雾中又窜出了人影，不过这次不是一个黑衣人，而是三个。

“噗噗噗！”

三声闷响就在面前，冒着寒光的刀锋分明想把我们劈死，我赶紧提金刀格挡，又是一阵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