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萍劝道:“石岭,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石岭不为张萍萍所动,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一群人吓得鬼哭狼嚎。张萍萍走上前,抓住石岭胳膊,不让他报警,说道:“石岭,若是这么不分主次一刀切处理,我要生你气了!”
石岭终于点了点头,冲二麻袋吼道:“看她的面子,饶了你们。”一群人一齐磕头。
石岭掏出手机,打开录像,说道:“二麻袋,把你们的事讲一遍,别他妈过后不承认。”
二麻袋对着手机,把他们几个如何上山打猎,砍伤毒蛇的细节,细细说了一遍。
石岭笑说道:“除了今天的事,以前你们很干净不是?”
“我们是第一回打猎呀!”二麻袋“委屈”地喊了起来。
“算了算了,我也不审问你们了,这是警察的事,关我屁事,还是去警察局交代吧。”
石岭说着,又要报警。
“石爷,石岭爷爷,我交代,我交代……我们这伙人,结帮有几年了,开始专门偷牛羊,偷过赵家庄老赵家的牛,偷过谢村张寡妇家七只羊,还偷过六只卡车轮胎……”
有了证据,石岭也不怕这伙人反悔,说道:“这些罪行,够判你十年了!”
二麻袋爬前两步:“石岭爷,只要您饶了我们,我情愿把这些年从老百姓家黑来的高利贷全吐出来。”
石岭实际上也不想怎么治他们,就是想让二麻袋彻底地退出漂流项目上与自己的竞争。现在一听,他要吐出村里老百姓的高利贷,觉得这是自己争取民心的好机会,就想放过他们。
“谢石岭先生开恩!我们可以走了吗?”二麻袋看到石岭点点头,就连忙问道。
“好了,都滚吧!二麻袋,限你两天内把不该得的赃款转账过来,晚一分钟,警察局见!”
“爷,石岭爷,我回去马上就转账!”一群人吓得屁滚尿流,撑开准备抬猎物的帆布担架,抬起肋骨断裂的疤脸,一溜烟地逃下了山。
石岭和张萍萍见他们走远了,这才重新抬起毒蛇,一路下山。不过,他们没有回到村里,而是悄悄地来到村外面张二伯家的菜园子,把毒蛇安置在菜园里的看园小屋内。
这小屋比较安全,除了张二伯偶尔会进来,外人是不会到这附近的。
张萍萍弄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让毒蛇躺在上面。
石岭打电话请教兽医后,按照药方去抓了药,他让张萍萍回家。自己一直守护在毒蛇身边,给它消炎、清理缝合伤口。
然后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张二伯,二伯带了村医和一瓶抗生素给毒蛇挂上,防止内伤外伤发炎。
到了晚上,石岭把药煎好,来到菜园子里给毒蛇灌了一碗。
毒蛇喝下草药之后,平静了许多,似乎疼痛减轻,慢慢卷起身子,闭上眼睛睡着了。
石岭和张萍萍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石岭打开手机查查账号,里面已经多了几十万元钱。他知道这是二麻袋良心发现了。就按照对方提供的名单,一笔一笔开始还钱。
张二伯觉得奇怪,问石岭:“你怎么那么多钱?”石岭就说了二麻袋答应还村民高利贷的事,张二伯笑了笑,说道:“这一下好了。他不敢与你竞争漂流项目了。”
五天后,毒蛇在精心护理之下,伤口渐渐愈合,已经能主动地爬行到菜园里,自己寻觅老鼠等食物了。于是,石岭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乡林业站,一起把毒蛇放生了。
“石岭,这几天的事情,真让我震撼……”放生了毒蛇,张萍萍突然抓住了石岭的两只胳膊,激动地说道。
“大姐,我不就是放生了一条蛇么,这有什么好震撼的?”石岭觉得张萍萍的举动真是好笑。
“放生这一条蛇,说明你对动物、对大自然有敬畏之心。还有,那天你在山上遇到二麻袋那副镇定的样子,真让我感动,你知道学个武术?”
“没有正式拜过师,但是,我跟着体育老师练习过形意拳。”石岭说了实话。
张萍萍说要考察项目,石岭她的考察就完了,岂不知这仅仅是开始。张萍萍从山上回来,就去了乡水文站,调取了汗王岭和凤凰河的水文资料。
在乡里考察期间,她甚至于悄悄地跑到县城,去文化旅游局取回了石岭原来递交上去的项目策划书稿,重新进行了修改。
“张姐,你认识县文化旅游局哪些人?”石岭没想到,张萍萍这么能干?
“他们不认识我,但是,认识我父亲。一听我是张副厅长的女儿,他们就恭敬叫我小公主了。”张萍萍说着,就指出石岭原来项目策划书的许多漏洞来。
张萍萍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能干。几天功夫,不仅仅全面阅读了凤凰湖的全部资料,帮助石岭修改了项目报告,连石岭情人丽姐的底细也摸清了。
初见丽姐,吓了她一跳。以为她是个外国人。后来一问,才知道她是兰州人,父亲是维吾尔族,母亲是回族,算是国内混血美女吧!
瓜子脸,白皮肤,大眼睛,高鼻梁,深陷的眼窝,很有异国的感觉,即使满脸疲倦和风尘仆仆,依然能看出她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有着奇特而夺目的美丽;
与人家的貌美如花相比,张萍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丑小鸭。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材,也不如人家族群遗传的跳舞身材的基因。
怪不得石岭这个大学生,忍不住与她上床了呢?看到她这副容貌、身材,如果她再来一点勾引男人的手段,石岭一定会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但是,确实又是她的直觉。于是,她就与她聊了她与石岭为什么不尽快结婚的话题。
“主要是,我们俩对新家安在哪里意见不一致。”丽姐说:“为了儿子的教育,我要把家安在县城,但是,石岭在这里找不到工作,却执意要回农村。
”我本来是在省城生活的人呀,去农村我可受不了!“丽姐提起农村,一个劲地摇头,看来,她与石岭,在这件事上确实是难以统一意见了。
这个女人很有主见。张萍萍接着又听她说了自己与石岭相爱的历史,心里不由得想到。原来,这个丽姐是大西北按照国家政策从大西北送到内地定向委培的学生。
所谓定向,就是她们这一批学生是为开发大西北委托内地培养的人才,她们毕业后,必须回大西北服务,如果私自留在内地,就得退回全部培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