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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演出活动中,她被大款看中了。大款为她付了培训费,娶了她,还生了孩子。可惜,看上去一桩美好的婚姻,却被石岭这个家庭教师给破坏了。

难道说,这样的女人,按照中国传统的说法,不就是红颜祸水吗?她能给自己的前夫大款戴上一顶绿帽子,等到与石岭结了婚,说不定会给他戴多少顶绿帽子呢!

她觉得自己这样想有点杞人忧天。但是,又不得不这样想。石岭,对于她只是一个意外出现的偶然事件。因为他接待了她,让她心存感激,但是,这种感激仅仅是一种好感。

或许是这种好感里还有一点喜欢,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是男女之间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意。她甚至于想到了自己这个厅长女儿的身份。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生活的人。

接下来,张萍萍与丽姐一起,在县政府各部门穿梭,为漂流项目办理了各种各样的审核手续,一直到县政府审批、市文化旅游局备了案。

张萍萍觉得自己可以回报石岭对自己的热情接待了,才决定返回省城。幸亏她父亲是副厅长,说女儿在锁阳县为自己考察一个项目,数据中心领导才没有追究她旷工的责任。

这一天,张萍萍回到省城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向父亲回报考察结果,当然,汇报之前,她写了详尽的考察报告,不然,在父亲那里是过不了关的。

她来到父亲的办公室,把考察报告交给他,父亲一边看,一边点头说:“看来,年轻人还是得深入第一线,才能锻炼自己。你看这个考察报告,比你原来写的材料充实多了。”

“老爸,除了这个考察报告,我还有一个收获。”张萍萍想了想,决定说一说石岭这个人。

“除了考察凤凰河,你还有什么收获?”父亲问道。

“我看到电影文学剧本《母亲河歌》的人物原型石岭了?”张萍萍兴奋地说道。

“啊!石岭?他知道这个剧本的存在吗?”父亲竟然会对石岭感兴趣,这让张萍萍没有想到。

“他还不知道。”张萍萍实事求是地告诉父亲:“晚上,他给我讲他的童年遭遇,无意中告诉我的。

“听了他的故事,我觉得似乎是在哪个作品里看到过,就想起金小华写的那个《母亲河歌》电影文学剧本来。”

“哦,金小华正张罗投拍这部电影呢。可是,我担心,剧本这样写会侵犯了主人公的个人隐私。将来一旦打起官司来,就麻烦了!”

“不会吧!石岭是个大学毕业生,他懂得生活与艺术的区别的,是他亲口把自己的故事讲给金小华听的,他如果不讲,金小华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又怎么能写出剧本来?”

“哦,这种事,你还是和金小华谈一谈吧!”说着,按了几个电话号码,就听到了敲门声。

接着,进来一个俊朗的青年才俊。

张萍萍看到他穿了一身西服,系了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马上觉得好笑。这个人似乎不是来见领导,而是来见新娘子相亲的。

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就恭恭敬敬行礼,说了一声:“张厅长好!我来了。”父亲马上就介绍:“萍萍,这是金小华,他原来是文化厅剧目组的创作员,现在厅艺术处工作,还是省文联影视艺术家协会理事呢。”

接着又指着张萍萍说道:“这是我女儿,张萍萍,在数据中心工作。”金小华听了,没有前来握手,而是立在原地恭恭敬敬说了一声:“萍萍你好!”

张萍萍原以为金小华这种剧作家会是储须长发、放荡不羁的人物呢,没想到却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小华啊,萍萍刚刚从锁阳县凤凰河那里考察回来,拍电影的事你们俩谈一谈吧!尤其是电影剧本,会不会让石岭追究咱们侵犯人家的隐私?这件事,你们俩好好的探讨探讨。”

说着,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关门就出去了。

“萍萍小姐姐是不是学习舞蹈的?身材太好了!”没有谈正事之前,金小华由衷的赞美了一句萍萍的身材。

“怎么个好法?”萍萍觉得他见到自己有点酸。心里话,如果自己不是厅长的女儿,他绝不会这么称赞自己。

赞美女人的话对于金小华这种剧作家来说不是难事,他随口聊了几句形容美女身材的词汇,就让张萍萍感到舒服无比了。

金小华用词很文雅,但是,尽管文雅,张萍萍也能听出来,金小华称赞的,不过是她的屁股、她的胸。差不多就是说她的身材很妖娆,很性感。

但是,这样的赞美,让张萍萍觉得恰到好处,很容易让人陶醉。他马上就想到了石岭,那个农村的呆子,看到她几乎没有一句话是称赞她这种窈窕淑女的。

“大概,这就是农村人与城市文化人的区别吧?”张萍萍想了想,觉得城乡差距是千百年来的客观存在。像石岭那种人,即使是大学毕业了,仍然是农村人的大老粗做派。

而金小华这种人,虽然开始让人觉得有点虚伪,有点装……但是,人家说出话来让人觉得舒服。就算是去了农村生活,也是“下放干部”“下放知识分子”那种类型的人物。

经过了两个人这么舒适的开始,才慢慢的进入主题。

“你和石岭是同学?”

“是的,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无话不谈。”

“那么,你了解他的品行吗?”

“品行?了解呀!实际上,除了他做家庭教师时与大款小媳妇那件事,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挑不出什么差评来。”

“哦,你的同学们,觉得他做这种事是可以原谅的?”张萍萍觉得这个金小华有点袒护石岭,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我们原谅不原谅无所谓。其实这件事对于他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金小华显然在为同学辩护。

“他把大款一个好端端的家庭破坏了,这不是实质性的伤害吗?”张萍萍大声地提醒他。

“其实吧,这件事事出有因。石岭与大款小媳妇上床,并不完全是道德败坏,兽性发作。他想报复大款奸污他母亲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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