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处长是一位老太太,听了张萍萍的话有点不自在,但是也不敢说什么,自己刚才也没有注意口德啊!
有了这一张金卡,觉得底气增加了不少,张萍萍故意打电话给金小华逗他玩,拿出恬不知耻的样子,再一次申请当他的创业助手,哪知道,金小华不接电话了。
张萍萍就发短信:“金董事长,小女子无路可走了,请你赏一碗饭吃好不好?”金小华终于回复了:“张萍萍,我很可怜你。
“但是,我们公司招收员工要经过董事会讨论,一个人怎么能做主?实在不行,你过来做几天打扫卫生的临时工吧,月薪八百元,没有保险金啊!”
张萍萍发这种短信本来是逗他开心的。没想到金小华当真的了。就马上回复他:“谢谢金董事长开恩。小女子马上前去报到。”
心里话,人性之恶,自己从金小华身上算是看到了。俗话说,落水凤凰不如鸡,自己这个厅长千金,在金小华的眼里只配打扫卫生。丛林法则,在这里体现的淋漓致尽啊!
张萍萍觉得自己创业的机会就在汗王岭大山里,决定先去那里再考察一下。
医科大学那位同学来电话说,医院正开展利用蛇毒研制治疗脑中风的药,现在急需新鲜蛇毒,如果张萍萍能够找到货源,医院可以高价收购。
出发之前,妈妈难免不放心,唠唠叨叨嘱咐这,嘱咐那。还是爸爸有措施,她拿出纸条,写了一个人名:邹海清。
说到:这个人原来是省旅游厅监察大队的副队长,后来,监察大队被撤销,人员就各奔前程了。这位副队长身上有点功夫,想当警察,请自己帮忙。
自己找到了锁阳市公安局长求助。市局经过考核,觉得他的功夫可以,但是文化水平太低,别说市局,就是县局也不可能安排。
但是,念他一身好功夫,就把他安排在古陵乡派出所,现在已经是所长了。如果张萍萍有事求助于他,相信他一定会帮忙的。
原来,张萍萍是奔凤凰河漂流项目去的。现在,既然有了蛇毒的商机,那就试试看。
于是,揣好金卡,坐火车来到锁阳县城,给那个邹海清打了电话,邹海清非常热情,说是到了乡里,吃住由他负责接待。
到了县城,张萍萍立刻觉得与前些日子来这里的感觉不一样了。那时候,自己还是厅长千金,数据中心的白领。就算是漂流遇险,心里也有几分优越感。
而现在,他就是一个流落街头,等待自食其力的人。幸亏身上有一张金卡,如果没有,自己与一个流浪儿有什么区别?所以,开始想给石岭打电话,但是,想一想,算了吧!
她觉得,石岭算是个耿直的乡村人,但是,他的情人伊尔古丽,却是一个典型的势利小人,她看到自己这个失业者,说不定会有什么难听的话等待自己呢?
她乘坐长途公共汽车,来到古陵乡客运站,一下车,就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人站在出口与自己打招呼。她想,这个人一定是邹海清所长了,连忙迎上去。
邹海青指了指身后的一辆吉普车,说道:“咱们去宾馆先住下吧!派出所条件太差了,不好意思领你过去。”张萍萍想,到这里就得客随主便了。就上了吉普车。
刚刚上车坐下,后面传来了汽车喇叭响声。一看,吉普车占了大道,影响了交通。只好让吉普车租车往前走一走,避开大道。
吉普车往前走,一下子来到一个大院子跟前,张萍萍看了看,这里挂了古陵乡收购站的牌子。想起石岭说的他有个同学巫山炮承包收购站发大财的事情,禁不住抬眼往里面观看:
是个挺大的院子,东厢是一排仓库,西厢是一排棚子,尚未区分划类的收购物品就堆放在这儿。两厢夹着的三间正房,大概是巫山炮的办公室吧!
乡里的收购站,大概都是这个格局吧!
正看着,忽然听到果棚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声,接着,巫山炮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个临时工收购员看到他出来,连忙说:“站长来了,别吵,别吵,听站长说。”
几个送鲜果来的人也不再吱声,张萍萍闪目望去,一眼看到几个土拉吧叽的农民中间站着个高挑个儿,白皙脸蛋,两道弯弯的柳眉,长得很清秀的女人。
她就问邹所长:“所长,这个漂亮女人是谁?”
邹所长马上告诉我:“她呀,叫秀芝。可是个山里的苦妹子!”
张萍萍一下子愣了,她叫秀芝,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邹所长接着说道:“说起来,她算是石岭那一届的高中同学呢。石岭考上大学走后,她连续复读考了三年,总算考上大学,可以跃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谁料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老娘生了一场重病,原本还不错的家景,把钱全花光了。
“通知书下来时,老娘病死了,老爹一股火也瘫在炕头上,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只好含泪烧了录取通知书,全心全意伺候卧病在床的父亲。
“谁想到有一天,这位闻名乡里的大美人,却被人在家里摸上火炕给强奸了,女孩子脸皮薄,也没敢声张,可是偏偏肚子不争气,慢慢地大起来,
“她偷偷找土郎中用土法儿打胎,胎是打下来了,可是子宫受了伤害,从此不能怀孕了,这样的女人谁肯要?
“老爹听到风声,急火攻心,也去了,剩下这么个豆芽儿似的娇弱弱女孩子,还欠了一屁股债。
“是村里的老鳏夫达石匠替她还了债,她也就感恩图报,嫁给了这个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才嫁过去一年半,老石匠中风瘫在床上,剩下她一个人,还替老石匠拉扯着两个女儿,命真是够苦的,听说她两个继女对她也不好,说是她克病了父亲。
张萍萍想了想,好像是听伊尔古丽说过这件事。就狐疑地说:“不对吧,她今年该快三十了吧?我瞅着怎么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