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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芸汐瞪起眼睛,回答道:“没有为什么,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基础,结婚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将来,将来找个机会,我会去和爷爷解释清楚的!”

聂白摇了摇头,说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先婚后爱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这就是你的态度的话,那我也表明一下我的态度,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聂白的妻子!”

“你,你就这么想当赘婿吗?”金芸汐红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有股甜蜜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被追爱的感觉?金芸汐内心一颤,红晕氤氲开来,娇羞的脸上更显迷人。

“咳咳,算了,我跟你没法说清楚,”金芸汐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我以老板的名义命令你,从即刻起,你给我闭嘴,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说话。”

聂白微微一笑,随即“嗯”了一声,乖乖闭嘴。

但他还是用余光瞄了金芸汐一眼,心里说道,“金芸汐,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你成为我聂白的妻子。不是问我,这么想当赘婿吗?那我告诉你,只要能守护你,我甘愿一生为婿!”

回到公司,两人继续装作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在整个金石科技,除了褚孝天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聂白与金芸汐之间的关系。

“哎,聂白,你今天可得小心点,金总看上去很生气。”褚孝天端着厚厚一摞资料,放到聂白面前,“别说我没提醒你,千万不要自己撞她枪口上!”

聂白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么看出来她生气了?”

“这还用看吗?我刚从她办公室出来,一进去就感到扑面而来的杀气,那气场,我跟你说,简直比最噩梦都可怕!”

“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褚孝天拍了拍聂白的肩膀:“你好自为之吧!”

褚孝天走后,聂白看了金芸汐的办公室一眼,准备再进去跟她解释一下。可当他刚走到萧霄门前,听到她似乎在通电话,并且是压着愤怒。

“刘总,我们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你会突然要毁约呢?这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金总,说实话,以你们金石科技的实力,我根本不会同意与你们签约,上次签约,完全是看在金老太爷的面子上。这样,如果你让金老太爷,或者二爷、三爷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同意与你继续合作,就算你再增加一些额外的条件也好商量。”

“我是我,为什么要跟金家牵扯到一块儿?”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说抱歉了!”

金芸汐雪白的牙齿几乎咬碎,回答道:“好,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对方成竹在胸,冷笑道:“言尽于此,无论你想怎样,我们都奉陪到底。但是,金石科技如果还想再更进一步,恐怕……”

金芸汐再也听不进去,重重摁了挂断。

烦闷间,她听到聂白在外头打招呼。

金芸汐吃枪药一般,上前拉开门不耐烦道:“干什么?”

“咖啡!”聂白笑着递上一杯咖啡。

“我没胃口。”

就像是驱赶乞丐一般,她直接就要关门。

李睿见她满脸的嫌弃,郁闷不已。

就在聂白为莫名其妙遭到金芸汐的无名业火而郁闷之际,光耀集团CFO办公室内,有一个人却同样心情郁闷。

“薛总,您今天怎么了?感觉看上去魂不守舍的?”秘书进来关心道。

薛眉捏了捏眉心,说道,“哦,没,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那您看,今天下午的会议,需不需要推迟?”

薛眉脸色不太自然,也未看秘书,低语了一句:“嗯,帮我推掉吧,我身体不太舒服。”

“好,那我先出去了。”

秘书刚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薛眉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大嫂好啊,交接得还顺利吗?”

“四,四叔?”薛眉面色一沉,立刻紧张起来。

“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一谈。”

“和我谈,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谈的吗?”薛眉恍惚了一下,回过神问。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聂家的代理家主,光耀集团由我全权负责,不管是业务上的工作还是家族内的事务,我们都有沟通的必要,不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聂如华和善的声音,但这话到了薛眉的耳朵里,却变得无比压抑。

这话一落,薛眉脸色瞬变。

“该来的,还是来了吗?”她不由得娇躯轻颤。

她知道,聂如华此刻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什么业务工作,而是与昨晚的事有关。

聂如华想要拉拢自己,共同对付聂白。

其实薛眉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想参与,也不敢参与。

可聂如华已经出手了。

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不与聂如华合作,任由聂白继续调查,引发的后果,薛眉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一旦合作,聂白能善罢甘休吗?

怎么办?薛眉六神无主。

“大嫂?你怎么了?”

就在薛眉难以抉择之际,聂如华又开口了,“大嫂,你应该为你和小明着想着想,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损失的还是你自己的利益。”

“这……”薛眉彻底乱了阵脚,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孤儿寡母在聂家,本就是寄人篱下,如果不为自己考虑,谁还会为他们着想呢?

“好,你等我一会儿。”薛眉终于作出了决定。

随即,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前往董事长办公室。

见到薛眉进来,聂如华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他殷勤地起身,为薛眉倒了一杯水,堆笑道:“大嫂,来,尝尝今年新上市的明前碧螺春。”

薛眉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说道,“四叔,我既然来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吧?”

聂如华稍稍变了下脸,随即报之一笑,说道,“大嫂做人做事就是干练,大哥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你这样年轻貌美,又有能力的老婆。”

薛眉笑了笑,已觉出聂如华这是话里有话,说道,“四叔,你是代行董事长之职,我是你的下属,这种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况且,以四叔你的能力,我在你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学生而已。”

聂如华尴尬地笑了笑,端起杯子,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那好,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

放下杯子,聂如华脸色一凛,说道,“对于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四叔大获全胜,可喜可贺。”薛眉冷冷道。

她知道聂如华真正想听的是关于聂白的行为,但她还是打起了迷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聂如华也沉下了脸,说道,“聂白是你的儿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可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他了!”

“四叔,这话我不是很明白,聂白是我儿子不假,但也仅仅是养子,我认识他不过三年,时间并不比你长。”薛眉淡定道。

“可你与他朝夕相处,难道就没看出来一点反常吗?”聂如华情绪激动起来:“你看他昨天晚上的样子,在灵堂上,他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老二、老三,就连老太太,全都成了他的棋子,他想干什么?他想翻天不成!”

薛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四叔,你这么激动干嘛,这天不也没翻嘛,你依旧是最大的赢家,不是吗?”

聂如华直摇头,说道,“事情绝不会是那么简单!聂白所有的行为,其实只有一个目的,他要为老大的死翻案!”

“翻案?”薛眉双手抱胸,冷笑道:“这都是盖棺定论的事情,你觉得他能翻得了案吗?”

“如果他是原先那个我们眼里的废物,那他确实翻不了案,别说是在我这里翻不了案,就连老二老三那里,他也休想。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一直在伪装,一直在欺骗我们,甚至是耍我们,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三年,整整三年,我们愣是毫无察觉!你不觉得可怕吗?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我毫不夸张地跟你说,我,昨晚连睡觉都睡不好,起来是床垫都是湿的!”聂如华越说情绪越激动,坐都坐不住了。

薛眉注视着聂如华的神情,冷笑道:“四叔,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困惑了呢?聂白要替死去的父亲翻案,这是他为人子的一片孝心,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即便不支持,也用不着如此紧张吧?”

“你——”听到这话,聂如华脸色一冷,愠道:“难道你不紧张吗?”

薛眉微微咽了一下喉咙,装作淡定道:“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聂如华见薛眉还是在跟自己装糊涂,也不再客气,冷道:“呵呵,你别忘了,你当初嫁进聂家,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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